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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厚厚一摞试卷,无数习题要做。“如果不是要跟你一起报Q大,我就不做了,累死了。”陆越陵不只一次埋怨。说完了,看看埋首苦读的姚信元,又皱起眉头继续做。年级前二十的竞争相当激烈,要前进一个名次付出的精力和时间无法估量,姚信元一直匀速进步着,陆越陵压力巨大,有时甚至悄悄盼着苏靖远的名次能跌一跌,自己就能和他站在同一个阶层了。“咱们四个人一起报Q大吧。”姚信元不再提他和苏靖元报同一个学校,转而说四个人。一模时,寝室四人均在前二十名中,虽然王宁和苏靖远仍然以一骑绝尘的姿态遥遥领先,可姚信元是第八名,陆越陵是第二十名,总分差距缩小了很多。“好啊!”王宁一惯的无心无肺,手里捧着本看得津津有味。陆越陵皱了皱眉,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Q大那么大,到时不和他俩报同一专业就行了,同一寝室肯定不要的。他一直觉得,姚信元对苏靖远心怀不轨,想跟自己抢食儿。新世纪初期,填志愿不像后来出来成绩后才填,都是估摸着自己的成绩在高考前就填了,苏靖远悄悄找了顾筱同,说自己想避开陆越陵,填一个和Q大所在城市天南地北的学校。王宁和姚信元的yin-乱事件后,苏靖远和顾筱同之间有了模糊不清的默契,苏靖远隐隐觉得,顾筱同和高海洋,和他,是同一类人。“行,你考虑清楚就可以,老师帮你。”顾筱同叹了口气,看着苏靖远的目光藏着淡淡的忧伤。chapter34苏靖远背着寝室的人改了志愿,而姚信元却被父亲逼着放弃了上Q大的打算,而是报了本市一所商学院。“我爸说,让我上大学后周末和假期就到公司里帮忙。”他看着窗外,眼神茫然。本市的这所商学院录取分数极低,以一中的成绩,年级第一百名都能考上,他这一年的努力成了笑话。“看来我只能也报本市了。”王宁大笔一挥,报了本市的医科大学。帝都Q大是国内的NO.1,各学校都以每届多少个学生考上Q大为宣传点,结果居然只有最没可能考上Q大的陆越陵报了Q大,校领导气得吹胡子瞪眼,给顾筱同施压,要求他找学生谈话。顾筱同分别找了姚信元和王宁谈话。姚信元的父亲专-制霸道,他没有反驳的能力。王宁从来不把前途当一回事,顾筱同跟他谈话时,他一忽儿单腿撑地,一忽儿弯着腰扒到办公桌面上一派弱柳扶风状,顾筱同也无可奈何。“儿子,只填Q大一个志愿会不会太危险了?”温雅丽问陆越陵。“没有第二选择,苏靖远要报Q大,我难道还能去别的学校?”陆越陵烦躁的抓头发。为了节省洗头发的那点儿时间,他的短寸头理得更短了,硬茬茬像一根根木刺。高考两天结束,回到家中,陆越陵栽倒床上,闷头睡了两夜一天,第三天起床后,抓着苏靖远一道一道题对答案,而后,长声狂笑,打电话到处通报。“哈哈哈哈哈我超水平发挥,我一定能考上Q大。”“瞧这孩子,跟范进中举一样。”温雅丽又喜又担心。“爸,你找找关系,我要跟苏靖远同一个寝室。”还没接到录取通知书,陆越陵已计划起开学后的生活。陆达庚的权力范围伸不到帝都。秦苓给的那张卡加起来已有了五十万元,陆达庚想了想,两个孩子要在帝都上学四年,不如给他们在学校附近买套房子住。“要一居室还是两居室?”他问陆越陵和苏靖远。“一居室吧。”“一居就行了,买两居干嘛。”苏靖远和陆越陵同时说。这么大的孩子为什么没有保护个人隐私的想法?陆达庚隐隐觉得不妥,闪念而过,没有细究。“爸,你给钱就行了,我们大了,应该自己学着拿主意。”陆越陵不想陆达庚给他cao办,他要和苏靖远两人置买他们的第一套房子,自己装修。“翅膀硬了不要爹妈了啊,白疼了。”温雅丽叨念,拗不过,往秦苓给的那张银-行-卡里又存了一百万,凑了一百五十万,把银-行-卡给了苏靖远。陆越陵和苏靖远上帝都没有乘飞机,而是买火车票。苏靖远生活习惯俭省,陆越陵则是想体验坐火车的滋味。高海洋听说了,打趣道:“坐火车有什么好体验的,赶明儿你去农村坐坐牛车,一路巅簸,泥土路上不时出现一堆牛粪,蹿出来一条狗几只鸡一群鸭子,那才好玩。”“听起来不错,今年暑假我得和苏靖远装修房子没空,明年我们就去,到时给我们介绍个地方。”陆越陵乐滋滋说,没听出高海洋话里的调侃和同情。方志浩手眼通天,高海洋从他那里听说了,苏靖远高考志愿根本没填Q大,而是与Q大一北一南遥遥对望的G市的理工大学。以苏靖远的成绩,填报这所大学完完全全的低就,他选这一个学校显而易见,图的只是跟Q大离得远。站台上人群拥挤,摩肩接踵,背着沾着灰土布包的粗鲁的工人,还有腰圆腿粗的妇女是挤抢的好手,清清爽爽的苏靖远在人群里变得脆弱,陆越陵开始跟他一样不跟人争,后来看形势不对,也加入拼抢的行列,一只手揽着苏靖远的腰,一只手圈成圆护着他,半抱半拥跟着人流拥进火车。车厢比站台更挤,暑假车票紧张,陆达庚要找人给他们买卧铺票,陆越陵要体验生活,又急着去帝都,随便买的坐票,许多买站票的人都挤在硬座车厢里,陆越陵开始还半圈着苏靖远,离了有一丝缝隙,后来便整个紧贴在苏靖远身上。突然间,喧哗的人声远去,他们的座位就在几步之遥,两人却一齐僵住,不再往前挤。不知什么时候,陆越陵身体起了反应,这会儿,贴着苏靖远后臀的地方灼热坚-硬。苏靖远全身僵直,微微绻缩身体,血液直往脑门涌,而后又往下,集中到某个在这样的地方不应该有异样的部位。“不能这样!”苏靖远对自己说,却无力地发现,自己挪动不了分毫。陆越陵的手臂圈得很紧,而他们的身前和身后,那么多的人,无从挪动。脑袋罢工停滞,感知坠进欲-望的无底深渊中。火车哐当哐当开了,人群因惯性往前扑,陆越陵几乎是半骑在苏靖远后背上,薄薄的T恤被汗水泅湿了,牛仔裤也未能阻隔强烈的进犯,苏靖远感觉到陌生的鲜明的形状,喘-息冲到唇边,火一般guntang。陆越陵的手顺着苏靖远的腰线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