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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那么多人,惊惧和禁忌双重刺-激,苏靖远觉得自己要疯了。陆越陵的手从腰侧往前探,落在苏靖远拴裤子的皮带。他想干什么?脱自己的裤子?还是往下摸?哪一个猜测都让人疯狂,苏靖远差点喊叫出声。火车提速了,车头的方向改动,前进的那一头变成后退,苏靖远随着惯性往后仰。润白的一截脖颈,折成半弯曲的弧度,素净清雅的脸庞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微有惶恐,陆越陵脑子里一片空白,短促地喘-息了一声,大手往苏靖远裤子里面探去。激烈的电流冲向周身每一个毛孔,苏靖远身体哆嗦激颤。“各位乘客请注意……”播音声公式化的声音震醒了糊成一团的脑袋,苏靖远狠咬牙,猛一下推开陆越陵往前挤。有些粗-暴地撵走坐在他们座位上的人,拥挤与喧哗还在一旁,却已是看客而不是其中的一员,方才的迷失也成了天边的彩虹,渐渐消融在暗灰的天空中。苏靖远看向车窗外飞快闪退的景物,沉默着,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陆越陵递水,他静静接着。餐车经过,陆越陵买了饭,他打开吃,不抗拒,也不热络,像只是对着认识的普通交情的人。“我把苏靖远得罪了,怎么办?”上大学了,手机不可或缺,高三寒假时买的手机成了随身配置,陆越陵掏出手机,苦恼地给高海洋发信息。“凉拌。”高海洋秒回了两个字。“别废话,要你这个兄弟干什么,快帮我想想办法,怎么哄他开心。”陆越陵气得想骂娘。高海洋心道,过不了多少天,录取通知书下来,你就不想哄他了,甚至还想把他剁成rou酱。方志浩去G市了,美其名曰考察,要在G市开分公司,高海洋知道,他只是将一年前就布下的网拉到G市去。苏靖远能坚持住不落进方志浩的陷阱吗?高海洋有些担心,又有看戏的幸灾乐祸。苏靖远不是马大哈凡事不往心上放的陆越陵,他不打算提醒苏靖远。方志浩精心筹谋,耐心地等待了一年,想得到的,是苏靖远的心而不是身,不会用下药等卑鄙手段,苏靖远如果迷失了,怨不得别人。如果没迷失……高海洋摇了摇头,觉得很难。如果他和陆越陵在一起,自然不会被引诱,可是他选择远离陆越陵,他们一辈子不可能在一起了,方志浩是个充满魅力的男人,年轻英俊,事业有成,调情手段一流,床-技动人,他没理由不动心。二十世纪初期帝都的房价还不是很贵,虽然Q大附近的房子很抢手,两个年轻人志在必得,舍得花钱,还是如愿买到了一套房子。陆越陵原来的想法是买套一居公寓,看房的过程中又改变了主意。“反正就算买二居三居,还是两个人睡一个房间。”他乐观地想。促使他改变主意的是苏靖远注视的目光。他们看的是Q大附近一个新楼旧楼并存的小区,本来打算看新楼房的,新楼是高层楼房,旧楼是独门独院的二层砖木结构老式宅院,经过旧楼区时,苏靖远走得很慢,视线几次停下。陆越陵察言观色,马上问中介旧楼区有没有挂牌的房子。还真有一套,位置不错,宅子保养得也好,院子里有一棵高大的遮荫蔽日的梧桐树,房子的外墙爬山虎缠绕,夏日里走进去,不开空调也觉得很凉爽。虽然是独门独院,面积却不大,一层只有八十多平,一共一百六十多平,两个还是学生身份的人住着,不算太奢侈。一楼客厅厨房餐厅卫浴间储物间,二楼两个房间一个卫浴间,一个大露台。外面看宅子充满旧时光的古典,青砖墙壁红木轩窗,飞檐翘角琉璃屋顶,充满诗情画意,走进去后更是眼前一亮,装修典雅里不乏现代原素,很舒适,采光也极好,爬山虎没有挡到窗户,屋里明亮堂皇。苏靖远眼睛粘粘地看着每一处,陆越陵见他喜欢也很喜欢,房子也真的没得挑,除了价钱高些。对于从小大手大脚花钱的陆越陵来说,只要苏靖远喜欢,那点儿钱不值得计较。过户时,对于过在谁的名字上两人起了一番争执,后来陆越陵到底拗不过苏靖远,落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不用装修,可家具和日用品还是要添置的。苏靖远自火车上绷起脸后再没露过笑容,陆越陵想起车厢中令人脸热心跳的场面,脑袋不清醒,迷迷糊糊觉得自己做错了,小心翼翼哄着他,乐颠颠跑前跑后,大件家具都是他扛进屋的。二楼两个房间一间作书房一间做卧室,卧室的床很大,两米二的宽度。这天收拾妥当,陆越陵倒到床上,甜蜜地幻想着开学后的同居日子时,桌上手机响了起来。两人的手机是陆达庚买的,一模一样,铃声是陆越陵设的,都是任贤齐的。响的是苏靖远的手机,陆越陵没注意,随手按了接听键。“小远,录取通知书下来了,越陵被Q大录取了,可是为什么你报的G市的理工大学?”温雅丽的说话像一阵阵闷雷炸响,陆越陵嘴唇哆嗦,身体抖了抖,半晌,哼道:“妈,今天不是愚人节,别开玩笑。”“越陵,是你。”温雅丽微诧,接着说:“这种事能开玩笑吗?妈刚才还以为是搞错了,打电话去你们学校问了,老师说,没搞错,小远填志愿时报的就是G市的理工大学,压根没有Q大。”chapter35第35章陆越陵呆呆看向露台。露台原来就种了不少花草,这两天收拾房子他们又买了几盆回来,苏靖远对梅花情有独钟,这一次他们没时间出城到山上挖,在花市买的,一米多高的梅树种在直径半米的大花缸里。苏靖远这会儿正拿着园丁剪修花枝,专注的目光恬淡而含蓄,微风拂起他柔软的留海,光洁秀润的额头一无遮蔽,陆越陵想起自己第一次看到苏靖远额头时的情景,想起自己为他第一次理发的情形。他想狠狠地掼摔了手机,想掐住苏靖远的肩膀,高声质问,然而什么都做不出,他只是游魂一样飘了出去,飘到苏靖远面前,轻飘飘问道:“你是不是报的G市的理工大学?高考志愿压根没填写Q大?”“是的。”苏靖远淡淡点头,拿着园丁剪的手平稳沉静,有条不紊地继续修剪着。“为什么?”陆越陵傻呆呆看他。“不想跟你同一个学校。”苏靖远笑,搁下剪刀,拍拍手,走到露角一侧洗手台前洗手。“因为我在火车上对你那样你生气了?不,那时已经填过志愿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