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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脑,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陆越陵看到他,蹑手蹑脚走出来,把他扯到走廊一角。“哈哈哈苏靖远,我妈现在很担心你瞧不上我不肯跟我在一起……”高海洋让他隐瞒的叮嘱抛到九宵云外,什么都对苏靖远说。那个病友的儿子是Gay,她和老伴坚决反对,儿子承受不住压力,精神崩溃后自杀了,温雅丽现在不担心儿子是Gay了,只担心苏靖远不肯要她没节cao的儿子。窗外晚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如潮汐起落,陆越陵跺足拍掌,还不能尽兴,嗖一下跳上窗沿,金鸡独立单腿支撑,摆了个极炫的POSE,兴致满满问苏靖远:“我这样子酷不酷?”跟个大傻子一样,苏靖远愣了愣,啼笑皆非,心头百味难辨,实在想不到,纠结自己那么久的心事,居然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为了让我妈他们不会出尔反尔,咱俩还是坚决一些,让他们很焦心地掇合咱们很久后才在一起,最好是为了让我们在一起,给咱们下药把咱们生米煮熟饭。”陆越陵摸着下巴,畅想被下药后跟苏靖远这个那个的美妙滋味。还没娶上媳妇呢,已经把娘忘了。温雅丽只是一时忧急气血上涌,问题不是很大,住了五天就出院了。这五天里,苏靖远夜里陪床,日间跑上跑下拿药交钱,回家做饭,再热汤热菜提到病房给温雅丽吃,把同病房那个病友羡慕得捶心肝挠肚肠,悔恨不已。温雅丽原来心中儿子是Gay的那点儿不适在跟别人的不幸对比后,尽皆消失,只恨不能把苏靖远和儿子马上送作堆,洞房花烛。虽然出院了,陆达庚也回来了,苏靖远还是不放心,留在家中没走。他不走,陆越陵也不想走,用母亲病了的理由拒绝了导师那边让帮忙的要求,留在W市家中没回帝都。陆达庚回来后,听温雅丽说了那个病友的家庭情况,掇合儿子和苏靖远在一起的心更盛,说话间,经常旁敲侧击开玩笑,要苏靖远留在陆家了,就给他们当女婿做媳妇都行。苏靖远听了只是浅浅一笑,生得好,微笑间,眉眼生动鲜活,温雅丽和陆达庚两人看着,更加喜爱了。陆越陵很沉得住气了,人前不再粘苏靖远,道貌岸然,人后关上房门后,则化身饿狼。“要不,跟姨和叔坦白吧?”要回学校了,夜里,苏靖远悄悄说。“不说,反正开学后咱俩又不住家里了,不怕露馅,让他俩着急去。”陆越陵嘿嘿笑,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色眯眯幻想,“咱俩再坚持坚持,他们等不及,肯定会给咱们下药。”“叔和姨白养你了。”苏靖远骂,一脚踹去,陆越陵扑咚掉下地。“老婆你好狠,我屁股开花了。”陆越陵爬起来,哼哼叽叽揉眼睛。怎么越长越回去了,苏靖远扶额。假期里牵挂温雅丽的身体,后来和陆越陵胡混,软件的事也没关注,虽然方志浩的公司出的价钱最高,苏靖远却不想跟他打交道,回到学校后,没听宋滔提起,他也没在意。元旦高海洋和程雯订婚,苏靖远特意请了假回W市。无数朵新鲜玫瑰缠结成巨大的拱门,订婚礼台也是玫瑰花妆点,高家在W市算得上有头有脸,秦苓的公司也颇具规模,来宾很多,衣香鬓影,高海洋和程雯忙着招待客人,苏靖远和陆越陵跟生意场上的人不认识,两人跟高海洋打过招呼后就站在一边说悄悄话。方志浩握着酒杯晃悠过来时,陆越陵眼睛一亮,笑嘻嘻问:“这就是那个追了你四年的狗皮膏药先生?挺帅的嘛。”方志浩听说陆越陵会出席,这一天的衣服挑了又挑,最后才定下一套黑色高定西服,白衬衫,熨贴精致,低调而奢华,宽肩长腿,身材性-感得男模见了都要羞惭,本来准备狠狠打击陆越陵一番,谁知听陆越陵言下之意,却是有一个这么出色的情敌,更威风了,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而且,追苏靖远的过程中,他当之无愧的狗皮膏药,被当面喊出来,帅脸很有些没地方埋的羞臊。方志浩经过大场面,很快敛下尴尬之色,微微一笑,对苏靖远举杯,道:“软件很不错,我公司很满意,过了年就投入使用,以后再开发出什么新软件,欢迎跟浩瀚洽谈。”“一定,合作愉快。”苏靖远略怔了怔,微笑着跟他碰杯。回到学校,苏靖远约了宋滔出来。cao场空旷平整,场边树叶微有枯黄,偶尔飘下一两片黄叶,在脚边飞旋了一圈后荡向远处。仔细看宋滔,苏靖远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宋滔的变化很明显,他居然一直没看出来。鄂尔多斯羊绒衫,范思哲牛仔裤,不是国际名牌,可是以宋滔之前的家境,他不会买这样的属于奢侈品的衣服。他不虚荣,也没有虚荣的资本,一贯的穿衣风格是舒适合适就好。人果然还是要靠衣装,穿着名牌服饰的宋滔更有男子气概了,硬朗阳刚,虽然离帅哥标准尚有些距离,却不再是相去甚远。“我一个朋友跟方志浩是朋友,昨天订婚,我在宴会上碰到方志浩了。”苏靖远简洁地说。这时,他还不想跟宋滔撕破脸。刚进大学,跟陆越陵感情不明朗,苦苦思慕无从排解时,是宋滔陪着他,后来一起开发软件弄编程,那么多日日夜夜,他忘不了。“七月三号达成的交易意向,成交价两百万,八号浩瀚公司把款打到我户头。”宋滔眼神飘忽,不敢和苏靖远对视,“苏靖远,你不缺这个钱,我……我需要钱,我如果不能买房子,就不能顺利跟白茹结婚……”这不是他侵占了款项的理由,苏靖远摇头,失望之极。“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这个软件我参与了开发。”“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也是迫于无奈,苏靖远,你给我时间,我以后赚到钱了再还你,行吗?”宋滔低声说,头越垂越低。“我不在意这笔钱,可是你这么做我不能接受,要么,你把卖软件所得的钱的一半还给我,要么,咱们法庭上见。”苏靖远冷冷道。“你确定要这么做么?苏靖远。”白茹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就在一旁站着,“钱我们已经买了房子了,拿不出一半给你,你尽管起诉好了。”她笑吟吟,半撩眼皮,素白的裙裾迎风招展。“你要是起诉,我就把你跟陆越陵的事告诉你的陆叔叔。”“白茹……”宋滔微微变脸。“怕什么,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做出来,就要有被人掐着当把柄的觉悟。”白茹掠了掠头发,嗤笑了一声,得意地看着苏靖远。原来想以此要挟自己。宋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