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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段时间,老天爷的人渐渐撑不住了,有三、四个人倒在地上,眼看着就要败下阵来。匡大嘴的牙签挪到大蛤蟆嘴中间咂着,浮肿的大眼睛露出了得意的笑。老天爷的脸阴暗了,拉的更长了,眼睛里布满血丝,没了自来笑。他的手徐徐向腰间摸去------在这虎尾春冰之际,突然有几辆车疾驶而至,刹车的尖叫、怪叫声回环山林。黄大牙带着十多个人赶到了,他挥舞手中的木棍“打!”便率先冲进了人群。老天爷把已掏出来的,托人从南方搞来的手枪放回了腰间,紧握双拳的手在头顶挥舞,“打!妈了个巴子给我狠狠地打!”黄大牙的到来,使老天爷的人精神振奋,勇气倍增,场上的局势急转直下。不多时,匡大嘴的人被打的丢盔卸甲,狼狈万状。不多时,便如鸟兽散,狼奔豕突,三面的山坡上都有人在攀爬。匡大嘴成了光杆司令,他面如灰土,五色无主,脸上抽搐的肌rou带动嘴角一挑一挑的,牙签掉到地上也无知觉。围过来的几个人没有敢动手的。此时驾车逃走不会有人阻拦,可匡国玉却木然地钉在那里。老天爷走了过来,上下瞅了瞅匡大嘴,“妈了个巴子,给我打!”一窝蜂似地扑了上去,匡国玉被打倒在地,后背开了三条口子,棍棒成双成对地落在身上。真是“英雄好汉”,被打的不能动了硬是没一声叫喊。老天爷的人将匡国玉抬上车,把他扔到了市第一医院大门口。经检查,匡国玉没有伤到筋动到骨,只是两颗门牙和一颗犬牙被打掉。这场恶斗令人惊悸,令人胆寒。很幸运,没人在这场恶斗中死亡。第二天,老天爷、黄大牙带着人把匡大嘴的一个酒店,一个舞厅砸个稀巴烂。四天内,接到了不是这里被砸了,就是那里被砸了的报告。匡国玉叹了一口气,对身旁的麻杆,就是在硼海集团闹事的藏军说:“你去把老天爷、黄大牙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们。”说话不得劲,漏风。藏军捂着缠着白绷带的头,一摇一晃地出了门,走路的样子腿上应该有伤。高天榜、黄克豪带着六、七个人来到医院。匡国玉忍着全身的疼痛,“老天爷、大牙你们别折腾了,我服了。这样吧,市内的买卖我只留下国玉硼砂厂,其它的都交给你们了。”只想出出多年的怨气,没想到有意外的收获。高天榜假意地,“这好吗?”“没什么好不好的,我快六十的人了,不想和你们争高争低了。”脸上不是自来笑,是真笑,“匡大哥真有这个意思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你看给你多少钱?”“不是我的房子就白送给你们了,是我的房子,你们看着给我一点租金吧。”“这不亏了大哥吗?”“无所谓了。不过我这帮兄弟能用的你们就用,不能用的千万不要为难他们,包括我这个铁哥们樊大胡子。”樊国庆与匡国玉同住一个病房。“尽管放心,你的人我全要,别说樊大胡子,如果大哥愿意的话,咱哥们就一起干。”明知人家不会一起干的。“不必了,我乡下还有厂子和矿山,够我年吃年用了。”“好,既然匡大哥这么爽快,我老天爷也不是不讲究的人,日后有用的着我老天爷的尽管开口。”这年年末,高天榜除了向匡国玉交纳房屋租金外,还奉上了十万元钱。就这样,高天榜接管了匡国玉铁道北的生意,铁道南的道西生意让给了黄克豪。黄克豪接手后,把地道炖鸡馆的后趟房改做了旅店。匡国玉手下的人除了樊国庆及少数人外,其它的都归顺了高天榜。这场风波终于平息下来。老啤酒厂的事,赫文亮、章娅莲已有耳闻,想知详细却挂不通高天榜、黄克豪的电话。七月七日,两人一同来到硼海化工集团。“你们俩哪去了,为什么不接我和三姐的电话,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见面赫文亮便问。高天榜说:“什么事都没有。”“真的没什么事?我怎么听说------”“放心吧,有的话也都是好事,没坏事。”高天榜坐下,“今晚我坐东,咱们喝两盅。”“行,正好司大民今天回来。”“这小子怎么想起回来了,这么多年没见都快把他忘了。”“还有,这个月二十号,鸟头山庆祝乡旅游公司成立五周年,叫咱们参加。”实际只聘请了赫文亮、章娅莲。“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去。这么长时间没回去还真想八队的老乡们。”这些年鸟头山乡发展很快,乡政府根据当地的自然环境,大力发展旅游业。有的村大面积栽植桃树、梨树或其它果树,月明青年点挖的树坑也都栽上了果树。有的村种植了草梅、五味子、葡萄------春暖花开时节,成群结队的城里人来这里观赏桃花、梨花,领略、享受山乡的自然风光。“好哇,正想去散散心哩。”黄克豪不吭声,很多场合高天榜就是他的代言人。赫文亮、章娅莲、高天榜、黄克豪、丁龙、司大民相聚在安泰大酒店。好朋友见面格外亲切。“大民,柳翠霞还好吧?”赫文亮问。“她呀,蒲柳之姿,望秋先零。哪象三姐,三姐是------”赫文亮接话说:“我三姐是松柏之质,经霜弥茂。”“你们就拿我开涮吧。”酒喝正酣时,高天榜眯着小眼睛,“大民,听说下半场要换人啦?”“听谁说的?”“别管听谁说的,有没有这回事吧。”“怎么说呢?哥们在一起不能说假话,就算有吧。”章娅莲说:“当初不是挺好吗?这是怎么啦?”“也没怎么,就是话说不到一起去。望秋先零不是瞎说,她现在就是八十岁的老太婆,常常为了一点小事能唠叨一天。”“你们这帮臭男人,有了能耐就想入非非起花心,还找借口说什么感情不和啦,话又说不到一起啦,都是瞎扯淡。大民,我说的对不对?”“也不尽然。”“什么不尽然,都一样,包括你司大民。”赫文亮有意无意地,半开玩笑地,“‘心变莫非石浮塘。’”司大民若有所思,他当然记得,这是青年点时自己对柳翠霞说的话。几十年过去了,自己的承诺或者说是爱的誓言早已淡忘,今天提起这话,司大民的心里掀起了波澜。是啊,青年点时我们多么恩爱,月明明珠、密林深处都藏匿过我们的身影。上大学期间,翠霞给我寄过钱,汇过粮票,后又去省城为我洗衣做饭。婚后对我也是关怀备至,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