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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就只见王大娘的女儿王小妹领着一些她不认识的女孩走了过来。“你的灯呢?”王小妹看着她空空的两手问道。却是不等阿愁答话,就笑道:“不会是你师傅没给你钱买灯吧?也是呢,只怕你家里有钱也不敢叫你沾了手,谁都知道,慈幼院里出来的都是贼偷。”她说这话时,是带着股恶意故意放大着音量的。不想刚才护着冬哥的那个半大小子听到这“慈幼院”三个字,立时误会了她这是在嘲着冬哥了。这正处于中二年纪的小子,当下便觉得自己的权威遭人故意挑衅了,便猛地于王小妹的背后推了她一把,喝道:“你放什么屁呢?!”王小妹没个防备,踉跄了一下,手里的花灯一晃,便叫那蜡烛的火苗就这么舔上灯笼壁。顿时,一只好好的蝴蝶灯,就这么化作了一个火球。王小妹呆了呆,尖叫着回头时,只见推她的那男孩生得人高马大,她不敢惹,便愤愤地回头就抢过栓子手里的兔子灯,狠狠往地上一摔。随着那兔子灯也化作一团火球,栓子“哇”地一声就哭开了。冬哥见了,把手里的西瓜灯往地上一放,扑过去也推了王小妹一把。王小妹一个立足不稳,撞到旁边跟她同来的一个女孩身上。就只见那女孩手里的荷花灯,顿时也化作了一团火球。女孩立时也哭了起来。女孩的哭声,引来了她的两位兄长。那王小妹不说这灯是被她撞燃起来的,却指着阿愁说:“是她!”两个男孩不问青红皂白,挽了衣袖就要来找阿愁的麻烦。冬哥见了,赶紧上前挡在阿愁的面前。二木头、四丫,还有八德巷里那些家住仁丰里后半条街上的孩子们见了,立时都拧成一股绳儿,纷纷围了过来,跟王小妹他们这些家住前半条街的孩子们对峙着。先是吵,吵着吵着,也不知道是哪个急了眼,于是就这么打了起来。顿时,坊间这一段街面上一片混乱。阿愁见状,只得护着小栓子和冬哥等几个年纪小的孩子远远退出战圈之外,却是看着那打成一团的孩子们一阵干跺脚。四丫倒颇不以为然,一边机灵地吹灭了她的花灯,以免叫人使坏给一把火烧了,一边道:“我早说了,迟早要打这一架的。”直到这时,阿愁才知道,原来这里面还夹杂着一些往日的旧恩怨——所谓“人以群分”,哪怕是些孩子,哪怕同住在一个坊里,也因着各自的地盘而分了几个不同的帮派。平常这些分住着前后街的孩子们就相互不对付了,今儿也不过是挑着这个事由,扩大了事端而已。而,和后世那些总不放心自家孩子单独上街的家长们不同,这个年代里的孩子都是散养的,身后少有大人跟着。所以,便是这会儿一群孩子打翻了天,一时竟都没个大人知道。等这里的动静惊动到大人时,街心里被烧毁的花灯,已经足足有十来盏之多了。而,直到被大人们分开,孩子们才开始心疼起自己的花灯来。加上家长们也心疼,纷纷喝骂着“再不给买了”,于是,一时间,坊间响起此起彼伏的哭声。那王小妹拉着顺声寻来的王大娘,指着阿愁道:“是她,是她砸了我的灯。”那王大娘早看阿愁不顺眼了,立时骂了一句“兔崽子”,上前就要来拧阿愁的耳朵。阿愁哪里能叫她拧着,赶紧弯腰躲过她的手。这一幕,恰叫闻讯赶过来的莫娘子看来。莫娘子也赶紧上前一把抓住王大娘的手,皱眉道:“你要做甚?!”王大娘怒道:“你要袒护这小贼偷不成?!今儿烧了我闺女的灯,明儿不定就得烧了坊里谁家的房子了!”阿愁还没吱声,那被人打出一脸鼻血的二木头就在他阿爷怀里跳脚道:“放你娘的狗屁!你家丫头的灯是怎么烧起来的,我们大家伙儿全都看着呢!跟阿愁再没半点关系。倒是小栓子的灯,才是你家丫头给砸了的。还有那丫头的灯,也是她烧了的,偏她还倒打一耙,跟她那两个瞎眼哥哥诬赖是阿愁烧的……”他话还没说完,那些看到王小妹砸灯的孩子们就已经纷纷嚷着“就是就是”,你一句我一句地各自给二木头的话做着旁证。四丫的眼珠一转,跑过去拉着孙老的衣袖道:“还不止这样呢。她诬赖人不算,还煽风点火拱着人要来打阿愁,我们自然得拦着了,结果他们连我们也打了。”她的话,立时也引得一帮孩子纷纷附和。而另一帮孩子自然不肯相让,那王小妹更是尖声叫道:“是你们先毁了我的灯的。”四丫大声道:“哪个毁了你的灯,你倒是找那个人去啊,你无缘无故砸小栓子的灯作甚?!更可恶的是,明明是你撞坏了别人的灯,偏你竟赖到阿愁的身上,这才引起这场乱子的。你敢不认?!”虽然其实整件事的开端,是八德巷那孩子先的动手,可经四丫这般提纲挈领地指着几件主要事实,却是叫人一下子就单注意到王小妹那不妥的行为上,而就这么悄悄盖下了最初的事由。那孙老原就极护短,何况如今听着还是自己人占理,他立时就沉下脸来,对也同样赶过来的里正徐老爹道:“年节下,孩子打闹失了分寸也是有的,这原不过是件小事。只是,这王家丫头小小年纪就这么搬弄是非,还栽赃陷害,这才惹出这样一场乱子来。这股歪风若是不狠狠刹一刹,只怕以后仁丰里的风气就得这么被带坏了!”那里正徐老爹虽是个好脾气的,可也是个要面子的,被孙老充着个上官口吻这般当街教训着,里正心里哪有不恼的。偏孙老占着理,叫他也不好跟孙老计较,便一扭头,瞪着始终缩着脖子躲在王大娘身后的王大郎道:“谁打了谁,谁坏了谁的灯,这会儿也说不清了。但你家二丫头无缘无故砸了小栓子的灯,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至少小栓子的灯,得你家来赔。”那王大郎低头拨了拨手指,一脸rou疼地道:“一盏灯,怎么也能打上二两酒了……”“你个酒鬼!”里正当即就怒了,“子不教父之过,你闺女养成如今这性情,还不是你上梁不正下梁歪才造成的?!”那王大娘一听就蹦了起来,嚷嚷道:“里正大爷,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闭嘴!”受了一肚子窝囊气的徐老爹不客气地喝道,“男人家议事,有你个女人家什么事?!若不是你整天介在坊里各家乱窜,挑三挑四说人闲话,你那闺女能学了你这德性?!”又忽地一抬手,指着莫娘子道:“同样是走家串户的梳头娘子,怎么阿莫就不像你那样?!”——得,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