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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修的学分?我才缺了一堂课,就被教授点名批评了。这个看脸的世界啊!”“高价跪求男神参加的某档节目前台票,钱不够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家扛四年煤气罐抵债。”最初,秦准对这位当之无愧的“系花”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充其量烦心或者无聊的时候,会下意识点开她的微博主页,看看她最近又干了什么丢脸的蠢事找乐子。这变成了一种新鲜的宣泄方式。董乔薇无疑是倒霉的。别人做坏事,不是她背锅就是会殃及到她,有什么好事总是擦肩而过。可她字里行间透出的态度又总是很乐观。似乎天大的事情,在她眼里还不如一只鸡腿有吸引力。大学四年里,其实秦准是去过学校的。出于避免造成不必要拥堵和混乱的考虑,他穿得很低调,戴着鸭舌帽,鼻梁上架了一副平框大眼镜,几乎没几个人认出他的真实身份。有一次,秦准刚好交了论文给辅导员,从办公室走出来,隐隐听到教室门口传来说话声。“我男神还没来上课吗?”“对啊,很多艺考生不怎么上课的,何况是秦准那样年纪轻轻拿了大奖的……”“要不,要不我替他点到修学分吧!”女孩的声音陡然热烈起来。“我自学过你们的课程,一定可以跟得上讲课进度的。”“……”回话的人无语极了。“你到底在说什么啊?”秦准微微偏过头,一眼就看到教室门口站着一个个子高高的女孩,扛了一个超大的类似于煤气罐的大型设备,让人一看就替她担心设备会不会掉下来压垮她的肩膀。她扛起来却十分轻松,脸不红气不喘,两眼直往教室里瞄,不死心地想找着什么人。阳光从她背后照来,晕开的光点模糊了她的面容,秦准不怎么看得清她的五官。他突然生出了一种一窥真容的冲动。秦准慢慢走近,刻意压低的声音从帽檐底下传来,“……麻烦让一让。”“哦!”女孩察觉到有个高大身影接近,目光甚至没有斜一下下,仍然在朝教室张望。秦准趁机瞥了一眼,眉头跳了跳。电气设备上渗出的锈水污染了她的手掌,手又无意识地抹了几把因为紧张而冒汗的额头,导致整张脸都是黑乎乎脏兮兮的。活像建筑工地经历过数年风吹日晒洗礼的女民工。就和同学发的照片里一模一样。秦准还从没见过哪个女孩能把日子过得这么糙的。后来,他渐渐地养成了一个恶习。每次一觉得无聊,就会登小号去戳乔薇的微博,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做些颐指气使的事。董乔薇回过他几句,“你的id让我想起我家男神秦准哦,我小时候一直以为他的名字叫做‘秦淮’,就是那个十里秦淮河的秦淮啦。我还以为他是哪个仿古青楼里的花魁呢哈哈哈。”“秦准”和“秦淮”之间差得远了好不好!秦准简直不想跟这个文盲说话。偶尔,他还是会无聊地去戳这个陌生怪力女的微博。“你的表情太僵硬了,看着太木讷,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转表演系?就你这样的水平?哦,很好,我很欣赏你的自信。”“这大概是表演系被黑得最惨的一次。”董乔薇有时也会回他一两句,但大部分都不搭理他。这个游戏,秦准自得其乐地玩了几年,渐渐地他的名气越来越大,终于在一次国外最权威的平台举办的颁奖晚会上拔得头筹,享有了“影帝”的美誉。他越来越忙,越来越忙。有一次,在拍一部谍战片时,藏身在芦苇丛里的女兵走错了方向,走进了危险的沼泽地里,剧组里的人纷纷过去施以援手把人拉出来。秦准也不例外。他拉住了离他最近的一个女星。隐约间,他似乎听到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秦准回过头,看到的却只有茫茫的芦苇,静寂无声地在风中摇曳着。那一次,听说剧组里死了个女明星,女明星的家人来闹过几次,分了一笔钱就走了,没有造成什么大的影响。生老病死,这样的事情每日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秦准没有太在意。素不相识的一个人,与其去cao心别人,不如多关怀身边人。后来,他又登过很多次小号,去戳董乔薇的微博,每天都会坚持给她留言,可她再也没回复他,也再也没有更新过微博。就好像全然忘记了这个微博。世上有很多写到一半的帖子、没坚持更完的微博、断更的,毫无缘由地发到一半就戛然而止了。谁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否可能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秦准问过同学,有人说她回老家相亲结婚了,有人说她出国留学了,也有人说她好像成为了某个土豪的情妇,没有一个准数。但毫无例外地,他们都说她早就放弃了自己愚蠢的追星之路。原来……是放弃了吗?所谓的喜欢,也不过如此。秦准隐隐有些失落,但又不知道自己在失落些什么。在董乔薇的微博里,他的留言占据了绝大多数的空间,傻傻地等在那里,就像一个等待皇帝临幸的妃子。这般的,可笑。秦准注销掉了自己的小号,终生再未登录过。第123章精分鬼畜爱上我(一)他想割掉她的头颅悬挂在床头,将她美丽的皮囊剥下来制成傀儡,把她纤细的骨头串成项链紧贴着胸口垂坠,细细品尝着她血淋淋的心脏是何等滋味,以她芬香的血为墨挥就一幅好画,伴随他久久入梦。——沈嘉月据说,人最痛快最轻松的死亡方式不是安眠药,而是跳楼。安眠药会灼伤你的胃,而跳楼,则是在不断坠楼的过程中尝到自由飞翔的滋味,往往人还没感觉到疼痛,生命就这么结束了。自由飞翔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乔薇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的翔都快被这急剧坠落的速度给颠出来了。乔薇内牛满面,果然是自由飞“翔”啊。在坠落的过程中,脑袋似乎碰到了什么大型广告牌,哐当一下响得特别大声,乔薇思忖着自己的脑袋肯定已经开花了。可旋即,她的脑袋就被一只手按在了一个结实宽阔的怀里。秦准将她圈得严严实实的,代替她挨了剩下的广告牌、防盗窗、大花盆等等各种冲击力,**和坚硬物体撞击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响起。如果不是他的手正好按在了她脑浆四溢的伤口,如果他不是送她上路的刽子手,乔薇一定会很感动。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