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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杯子慢慢整理思绪。第36章第三十六章昨晚我和夏侯兄将最近五年的州志和府中账簿翻看了一遍。发现了两个可疑之处。一,我大婚的前一个月,青阳所属的一个偏远山村突然暴发瘟疫,全村六十三口人有六十二人当夜身亡,仅有一疯妇逃到青阳,在州衙门口击鼓喊冤,声称君州牧坑害她女儿,围观者甚众。君州牧见其蓬头垢面,形容癫狂,忙找了大夫前来诊治,结果大夫诊断这疯妇也患了瘟疫,周围民众恐被传染,一哄而散。随后君州牧将她押在州府大牢,三日后,疯妇病重身亡。”倚游道:“那位大夫呢?”夏侯逸道:“没过几天,也染上瘟疫死了。”诗浇这回也品出不对了:“这么巧。”夏侯逸道:“疫症虽凶险,从染病到病发身亡也需要一段时间,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部暴亡。”倚游道:”这其中肯定有不得不暴亡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很有可能和程姑娘有关。那个村子,很可能就是程姑娘和她娘住的地方。”诗浇道:“整个村的人命呢,这君老爷竟也能下得去手。”夏侯逸看了诗浇一眼,君奕尘闭了闭眼道:“第二,府中这半个月所购的米粮,超过了前两年的总和。”诗浇道:“这个我知道,我刚来的时候城里的人都说,君州牧和夫人为了儿子早日归来,行善积德,半年来天天施粥接济穷人和乞丐,很多乞丐都从外地赶过来,为的是天天能吃饱。青阳城的百姓夸君家二老是活菩萨呢。”君奕尘道:“我细细算过,这半年所施的米不足购入的三分之一。”诗浇道:“也许君家二老突然有了屯米的爱好?”君奕尘摇摇头:“爹娘早些年受过饥荒的苦,日子好起来之后,娘总会在仓中备着足够大半年吃的米粮。这一年年下来尽够用了,根本不用这半年大量地买。再说,这半年买的数量已大大超过了粮仓的容量。”夏侯逸道:“米粮应该每天都在消耗,且消耗在消失的人身上。”诗浇奇道:“难道君老爷虏乞丐回来就是好吃好喝养着?”君奕尘双拳紧了紧:“我垂钓落水的那天,一向对五行八卦不感兴趣的爹将我叫到书房,问了我一个阵法。”诗浇急道:“什么阵法?”“上古凶阵,噬魂血阵。”“什么!”诗浇大惊失色,倚游也是极其震惊,噬魂血阵与聚魂阵正好相反,前者剥离魂魄,后者聚集魂魄。她想了想,道:“我听师父提到过,噬魂大法极为邪恶凶险,能将人的魂魄生生从rou体里剥离出来,拘在一处不得往生。术者吸食之后立刻入魔,妖魔吸食之后魔功大增,甚至可以省去几千年的修炼,瞬间突破数层境界。”君奕尘只觉心肝都在战抖:“我爹他想入魔?这是为什么?”夏侯逸道:“君兄,上万年来,仅有一个人会使用这个凶阵,令尊没有这个本事,”“那人是谁?”“魔尊殷穹。”“他不是三百年前就陨灭了吗?”诗浇咦了一声,问道:“你一个凡人也知道魔尊殷穹?”君奕尘道:“我们君家先祖是爱书之人,代代传下来的藏书阁收藏颇丰,对曾经叱咤天地的魔尊殷穹也有描写。”夏侯逸道:“那么噬魂血阵呢?”“只有寥寥数语和一片残页,我爹大概已去查过了。”夏侯逸道:“殷穹陨灭,但他有个在仙魔大战中受了重创的女儿,瑶焰。”倚游心头一震,瑶焰瑶焰。这个名字和那场炙热的地狱之火,斩断了她青春无忧的过往,夺去了父亲母亲的性命,成为她午夜梦回时一个guntang灼心的烙印,令她心痛难抑。夏侯逸望过来,眉心微皱:“倚游,你怎么了?”倚游接收到了他目光里的关心,眼里一热,微笑道:“只是有些不舒服。”夏侯逸又看了她一眼,接着说道:“殷穹陨灭得突然,恐怕没有将噬魂血阵完整地传给女儿,魔族中人应该是打探到君家藏书中有记载,才会来到青阳。魔族人善于利用心魔控制人,君兄,君老爷应该是被利用了,你现在看到的君老爷,也许不是真正的君老爷。”君奕尘面色稍霁,担忧又一层一层浮上来:“这可如何是好。”夏侯逸道:“能被派出来使用噬魂血阵的人,必定是在魔族中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我修仙时日尚短,恐怕不是对手。君兄。你可知道启动噬魂血阵,何日最佳?”君奕尘道:“按照古书上记载,是阴日阴时。不好!明日就是天狗食月之日,正是阴日阴时。”众人的面目都凝重起来,倚游想起还没下凡之时师父与司命星君谈到魔族结界松动之事,心乱如麻。没想到魔族真的在计划卷土重来,难道一场浩劫又要来临。她现在仙力尽失,没办法通知师父,还好临走时涟若给了她联系之法,要不然就一筹莫展了。夏侯逸沉声道:“我明天立刻传书落掌事,通知师父,让他出关到青阳来一趟。”诗浇道:“也不知是什么厉害人物,师父要是打不过怎么办?”倚游想了一会儿,道:“魔族魔尊之下一共十二长老,仙魔大战时陨灭了八个,剩下的四个长老中,戌长老最是神秘,终日黑气裹身,独来独往,没有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此魔心狠手辣,最擅长利用心中的弱点cao控人心。”夏侯逸点头道:“看来是戌长老无疑了。”倚游道:“此事事关重大,我会想办法通知仙界,请他们派出仙将,力擒此魔。”诗浇一只觑着倚游的脸色,怯生生道:“倚游jiejie,你脸色不大好,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吧,这踏上垫了两层呢,又软和又厚实。”这里只有你脸色好罢,倚游无奈。等等,两层,厚实。倚游脑中一闪,眸光大亮,她终于抓住了破开云雾的那一抹阳光。诗浇道:“倚游jiejie,怎么了?”倚游从怀中摸出一方绿叶白花的旧帕,对诗浇道:“给我一把小剪和一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