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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还在烧着,我揉揉眼睛,没错,火还在烧着,噼里啪啦的雨声盖住了噼里啪啦的火声,雨将冒出来的烟也盖住了。火烧尽了,剩下黑乎乎的地,雨也停了,师父收起了伞,我揉揉酸痛的手。他果断地转身离开,我也迈开小短腿,快步跟上。我们就这样,沿着泥泞的山路,穿过繁华的街道,或是车马,或是轻舟,走了很远的路,直到北城,据说是皇住的地方。“漂亮吧,这是皇帝住的地方。”“切,这么大一定有很多老鼠。”“是,”师父似笑非笑,“像你都懂的道理,就是很多人不懂。”“真的很多吗?”“是,不但多,而且大,还会咬人。”“那我打死也不去,我不喜欢老鼠。”“那不行,”师父又似笑非笑,“我这么远送你来就是来治头疾的。”“这有什么关系吗?”我发誓,他第三次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一定会打他一顿。他知趣地一声不吭,一头扎进了——这是什么鬼地方,我连打了很多个喷嚏,一股浓厚的脂粉味,一堆的姑娘,穿得花花绿绿的。“哪来一个漂亮小哥?让jiejie瞧瞧?”一只咸猪手摸了上来。“还害羞了,来来来,jiejie们看看?”一堆咸猪手摸了上来。一只大手袭来,抓住我的衣领,拔萝卜似的将我从一堆rou中拔了出来,好不容易,我终于喘了一口气,再看看自己,好好的清秀小书童像被人强了似的——我恶狠狠地瞪着那只大手的主人,结果他无可奈何地挑了下眉头,“跟紧点。”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是将国师写成老光棍的,但是看到包子我又不忍心。(⊙﹏⊙)。☆、偶遇做了这么多年徒弟,我自认为自己非常了解这个臭不要脸的师父,但是我错了,他比我想象中的更加臭不要脸。哪有人借着找离家出走的媳妇的由头大老远地到北城逛窑子的啊?说到窑子这个新鲜词,还是山下那家猎户媳妇告诉我的,她说:“你要嫁我儿子当心你那酒鬼师父把你当去窑子!”“什么是窑子啊?”“就是—就是很多狐狸精的地方。你师父不是经常去么?”于是睿智无双的我就明白了,师父就是传说中的狐狸精中的狐狸精王!当时,师娘对于我这个说法甚是赞同。这就怪不得师娘要离家出走了。绕过一重又一重的珠帘,一重又一重的门,才发现,原来里面别有洞天。直到辫子被用力扯了一把,我才从目瞪口呆中回过神来。里面的装饰,再不是外头的浓妆艳抹,而是像白菜豆腐似的清淡,还有个衣着清淡的男子,又用着一种复杂的神色看着我。这男子,看着无害,但是总是让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许久不见。”他吐出了这么句话。“你,你在跟我说话?”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人啊?!“无妨,”他苦笑,“如今这个样子,倒也没有什么故人而言了。”“就算是从前的模样,她也不认得。”师父说,哼,装得是个世外高人似的,不要脸。“她不是缺个称心的丫头么?我送来了。”一切都异常顺利,顺利到我还没有意识到我被卖了,我人已经在这个男人的府中多日了。不,我还是错了,他千里迢迢来是为了我能被卖个好价钱的——我在府中的擢升之路也异常顺利,莫名其妙从一个厨房打杂的说是点心做得好从三等变了二等丫头,又莫名其妙因为打死了一只袭击夫人的恶猫从二等变成一等,于是府里除了主子,所有的人远远看到我,不是点头就是哈腰的。我甚是惶恐,再这样升下去是不是就要侍寝了?!于是莫名其妙的,我见到那个男子,就莫名其妙地避得远远的。有一次实在避无可避的我,躲到了树上,掏出瓜子,打算偷偷地偷个懒,并且惊喜地发现,这真是个听八卦的好地方。“真的吗?小姐要进宫了?”“可怜咯,又要做那活寡妇,皇上有多钟爱皇后又不是不知道。”“不一定哦,我听说皇上真正爱的是那叛国的废后。”“要死啊你,不准言及前朝,特别是那女人,你不要命啦?”“但是,我家小姐不一样啊,她长得特别像那个人。”“哪个?哪个?你见过么?”“当年处决南王的火刑,她可是亲手点火的。”“呸,这样不孝之人,共侍二夫,背亲叛国,我就是死也唾她两口唾沫。”咚隆,一颗石子掉进水池,吓跑了闲聊的众人。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我就没有了听八卦的兴趣,甚至火气还有点大?可能是近期吃的零嘴太多,有点上火??翻身下树的时候,看到个木头似的背影,她太安静了,安静到我以为是柱子旁的盆栽。不是丫头的着装,没有姨娘们的风sao,定是传说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了!她都听到了?我突然意识到我在偷懒这个事实,便想静悄悄地开溜。“你会陪我回去吗?”当我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走过她旁边的时候,她问。停了许久,我瞄了一下周围,意识到她的确是在同我说话。额?声音很耳熟哎。师娘?师娘!“回去?好啊,师父找你老久了。他又喝糊涂了,将咱家屋子烧了。”“师娘,你咋在这呢?你不是跟师父闹脾气吧?”“师父不肯娶你是吧?我帮你骂醒他!”我撸起袖子跃跃欲试。“不是,”她回答,“是陪我入宫。”我呆滞了好一会,她接着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不勉强。”她不是这样的人,我告诉我自己,“你有什么苦衷吗?”“没有。”她回答。“我师父有什么不好的吗?”“没有。”她回答。“那个大笼子有什么好的吗?”“没有。”她回答。“那你为什么非要去?”我有些恨铁不成钢,“那里肯定有很多老鼠,你不怕老鼠吗?比山里的老鼠还要大的老鼠,特别凶,还会咬人!”很显然我并没有说服她,她连话都不说了。“好了,你一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要解决。”我屈服了,“师父千里迢迢过来就是要塞我过来照顾你的,你解决了就要跟我回家,不然师父饶你我都不饶你。”“他可是个守了你十年的傻瓜,好好的变成个酒鬼。”她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但是可能是因为是木头的缘故,表情并不是很自然。“回家?”“是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