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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见没见到马大哥……”“我来是想要……”我们两个都有些急,几乎同时说。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您请先说。”沈先生不着痕迹地红了红脸:“是沈昊托我来的。”沈昊?哈哈,马昊改名沈昊了!我忙说:“恭喜沈先生,贺喜沈先生!”他让沈先生来找我,是不是意味着马昊……哦,不,是沈昊也重生了?“昊儿说你全都知情,我就不废话了。”沈先生用茶盖撇了撇浮沫,“打小看着你长大,心知你是个老实孩子,我没有看走眼啊!这几个月你开店后做得不错,人人都在说你做得好。听说你进过府,我叫人找你去竹香院,可每回你都走得太急……”说了不说废话,却总在兜圈子,听得我愁死了,却不好打断他。“我以为你和陈凯要好。”沈先生的耳朵尖都是红的,“那天老夫聊发少年狂,唐突郡主了。”他指的是那本书的事,的确害我不浅,我只得干笑着说:“无妨无妨,增长了见识也是好的。”说出了最难为情的话,又得到了谅解,沈先生长出了一口气轻松了,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锦盒。我顿时说不下去了,喉咙有些发干——这锦盒我认识!“我家昊儿说想把这个送给你。”沈先生打开锦盒,露出了里面的猫眼石戒指。真是的,拐诺大的弯,把他老爹都请来,兴师动众的干嘛?我刚想接过去,沈先生又说:“昊儿说,你收下这个,就算是接受他的求婚了。他想要娶你,让我来说媒。”沈昊耍我!我盯着猫眼石戒指,挪不开目光,恨不得一把抓到手里,然后把沈先生赶得远远的,却又不敢收了。“你们的生意就在隔壁,了解过一段时间,觉得我儿怎么样?别看他在潭州只开了家小店,其实很有本事,只是不喜张扬。我们家也简单,只我们父子二人,上无婆母姑嫂刁难,下无妾室烦心,我呢,只要他喜欢就好……”沈先生拿出了殿上奏对的实力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该说的都点明了,又是那么含蓄点到为止。天,楚哥哥全程在听着哩!沈昊他想干什么?“让我考虑考虑。”我支支吾吾地说,“这个……能不能留下来?”沈先生脸上绽出七大姑八大姨那种了然的笑意:“姑娘家不好意思,我懂,我懂!本来此事应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因为不太方便,他又太心急,所以我才不得不……哈哈,只要结局是好的就行。昊儿也说你一定会收下的,那我这就走了。”好不容易打了沈先生,我站在楼上眼看他走出了院子,忙回到房里,只见张楚气乎乎地坐在太师椅上。我忙关上门,小声说:“别生气了,人家闹着玩的!”他只朝我动了动手指,我乖乖走了过去,他却还不知足,一把拉我坐到了腿上。“知道错在哪里了吗?”他瓮声瓮气地说,把头搁在了我的肩上。我不该总是不相信他,不该答应陈凯的求婚,不该把他丢在了鸿兴饭庄……错的实在是太多,不知他指的是哪点。我陪着笑说:“不管是哪里的错,我都改,还不成么?”“你……”他久久没有说话。我能感觉到肩上湿了一片。他长长地喟叹了一声:“吓死我了!”原来他全知道,他也重生了!我的泪水滑落,忙站起身来:“我们能在一起就好……我有些东西拿给你看。”说完我走到金漆楠木的山水屏风后,急急换起了婚纱。只听外面张楚愤愤地说:“你别想混过去!我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你们古代的女人不是三从四德吗?好歹听我的……”我忙岔开话题,问道:“这回是你们两个都重生了吗?怎么会这样?”张楚没好气地说:“还不是因为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好了,婚纱已经穿好,我从屏风后走了出去。张楚张大嘴,后面的话说不出来了,惊艳地盯着我瞧,瞧得我都不好意思了。“是你说要这样子的,不许笑我!”我想要回到屏风后把衣换过来,却被他拉了过去。“要我拿你怎么是好呢?”他抱着我摇了摇。“好看吗?我不知道做得对不对,跟你们那里一样吗?”他把我推开一点,注视着我的眼,郑重地说:“尹喜儿,不管生病,还是健康,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你愿意永远爱我,永远忠于我,当我的妻子吗?”“我愿意。”我也问道,“梁志远,不管生病,还是健康,不管贫穷,还是富有,你愿意永远爱我,永远忠于我,当我的丈夫吗?”“当然愿意!”他长长地叹了一声,“别再自做主张了。”那双黑黑的眼睛有点儿急色了,我含羞带怯地把他拉到了船边。这是他唯一的弱点,为了不挨骂,我也只有豁出去了。只要混到明天早晨,一切就都了结了。果然,良辰美景,他不愿意败了兴致,全在船上发xiele。让我气恼的是,好不容易把完整的自己给了他,他却还嫌我一身的痱子,到哪里说理去?作者有话要说: 沈昊:这是我最后一次求婚的机会了,不试一试不甘心。唉,试了也白试。张楚:自做聪明害死人,晓得伐?第74章终半夜我就醒来了,看着身畔的睡颜,再也睡不着了。第二天,我忍着痛出去做法事,谁也看不出异常。法事做完,锣鼓声一停,我就扬声说:“摆驾安定侯府!”那些托儿都愣住了,一时场中鸦雀无声。阿兰和阿薇一边一个拉了拉我的衣角,我却装做不知。“摆驾安定侯府!”我又重复了一遍。人群中有安定侯府安插的内钱,他们一起哄,人们抬起我的銮轿就走。呼啦啦一大帮人,祁王府的人拦不住,只能急匆匆进去送信。无所谓了,我的计划已经启动,谁也阻拦不了。安定侯府早已得了信儿,腥红的地毯从谷口一直铺到了府门前,劈里叭啦的鞭炮声跟煮粥似地响个不停。我轻声对身边的阿兰说:“你先回去,我针线盒里有一封信,你赶紧去交给父王。”阿兰愕然,长期的训练使得她很识大体,没有多问,趁乱溜了出去。那封信里我已经写明了,这次韩国机关算尽也捞不着好,潭州是得不到了,青龙隘很快会受到袭击,回去防守要紧,不要在燕国久留了。父女一场,我只能为他做这点事了。韩燕两国也许终有一战,但我不希望看到死伤,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