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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臀处猛地袭来一阵钝痛,她轻哼了一声。“忍不住了?”秦衍放下手中的羊皮纸,抬眸对上苏宓,看了看她的身下意有所指。“....”,苏宓登时红了脸,原来他早就看到了。“过来坐我腿上。”秦衍说完便低头继续看龙虎山的地图,可话语中那不容置疑的语气,让苏宓根本不能辩驳,只得一点点挪过去。马车空间狭小,还有一张矮木几,秦衍的腿长,苏宓横插不进去,只得侧坐在秦衍的身上。待苏宓一坐定,他的手便自然地从她腰侧穿过,正好将她围住,双手撑开那羊皮纸,继续看起龙虎山的地形,分布御林军与锦衣卫的位置。苏宓看着秦衍认真的神色,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耳尖没停过发烫。因为,她如今是侧坐在秦衍的身上,他的视线看向那羊皮纸时,都要经过她的胸口。那羊皮纸的位置刁钻,不吸气还好,若是她一吸气,就恰能挡住那地图的半个角。这可真是羞煞了人,还不好说出来。于是,苏宓只能尽可能的憋气,实在憋不住了,再慢慢地换一下气,这样一来,她简直是比坐在硬木座上还要难受。其实还有个办法,那便是往秦衍的大腿往上再坐上一些,避开那处视线。要是以前,她早就不知羞地顺势窝在秦衍的怀里了。可现在,她知道了秦衍与寻常男子不同,若是她太过亲近,怕是只会让他误会她有这般那般的旖旎心思。所以她只得一边小心地留意自己的位置,一边还是继续开始憋气。马车辘辘而行,秦衍用余光瞥了瞥端正笔直坐在自己膝盖边,大气都不敢喘的苏宓,眉头渐渐拢起一片阴影。苏宓就这么正襟危坐着一路,等到了龙虎山山脚之时,已是黄昏,她的腰是酸的都快直不起来了。皇上自有他的行宫,嫔妃大臣的住所则定在行宫的两侧不远,从远处看去,红砖绿瓦拥着金色宫阙,落日余晖下依旧是颇有声势。秦衍的那一间房室离行宫很近,苏宓又累又倦,进了门没细细打量,便枕着桌子趴了一会儿。“小姐,您这样是会着凉的。”春梅端着水洗进门,看着伏在桌上的苏宓说道,“这是新煮好的山泉水,小姐您凑活擦一下身子去床上睡吧,外头的山泉太凉了,您不好洗的。”“嗯,督主还未回来么?”苏宓抬起头,顺便环顾了一下这屋室,这些简单陈设,倒是与秦衍的那些别苑差不多。“冯宝小公公说姑爷去山泉里冲凉水去了,叫您先睡。”“嗯,好。”幸好天气还未暖,身上也没冒出什么汗,苏宓简单的擦了身子,换了一件里衣,又套了一件中衣,才躺进了木榻的里侧。秦衍回来的时候,苏宓已经小睡了一会儿,大概是生地,春梅又去了宫女帐篷那处,她一个人听着偶尔的山野鸟叫声,睡不安稳,是以一听到有人回来的动静就醒了。眼睛熟悉了黑暗,苏宓窝在软衾里,偷偷看着进门来的秦衍。他头发还未拭干,随意得披散在身上,看不清俊颜上的神色,只是那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下颚,还是让人心动不已。待秦衍走近,银色的绸衣带着的湿意愈加明显,映出他弧度好看的身形,看的苏宓又是一阵心乱,她忙盖着被子往里侧躲了躲。秦衍将一切尽收眼底,不动声色地躺上了床榻。他看了看右侧那一团裹着被子的身影,自从南院回来这月余,她似乎是很不喜与他靠近,以往是整日都寻些奇怪的理由来找他,现在倒好,突然转了个性子,便是坐个马车,睡个觉,都不得安生。“苏宓。”秦衍的声音从左侧传来,苏宓便不好再装睡,只得微应了一声,“嗯,督主你回来了。”“你最近到底想些什么?”看着她始终不肯探出头面向他,秦衍的胸口不知为何有些闷,说出的话不自觉带了冷意。“没什么。”苏宓的声音软软地闷闷地透过被子传出来。“那你为何离我这么远。”苏宓耳朵埋在被子里,听不清秦衍渐冷的语气,“督主,我其实不是很喜欢与人亲近的..”所以不会整日想着男女之事...“呵呵。”秦衍闻言冷笑一声,一把扯下苏宓蒙在脸上的软被,看着她满脸的惊诧,冷着脸将她捞进了怀里。“可是我喜欢。”第五十八章翌日,苏宓醒来的时候,睁开眼便是秦衍近在咫尺的俊颜。成婚之后,少有的她睡醒之时,秦衍还未走。他的睫羽纤长浓密,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抿,肌肤细致如瓷,这样近看都看不到瑕疵。这般美好的人,身上却带着残缺,督主的心里定是很难受的,苏宓想想就觉得心疼。“督主,我觉得你没有少什么的,我做你多到的,好不好。”说罢,苏宓兀自轻轻地探进秦衍的颈窝,手生疏地环上了他的腰际。秦衍睁开双眼,伸手将她揽的紧了些,眸中闪过一丝难得的柔和。***明殷朝不似西胡,有大片的草原,更多的是山林河谷。龙虎山南面作为春狩之地已历经数代帝王,划定的围场虽整体山势偏往上,但山林幅度较缓和,树木森茂,另设有竹尖屏障,到山势开始陡峭之处即为止。因着狩猎本意便是振奋精神,来的也皆是国之栋梁,若当真闹出了人命,才真是大忌。因此每年二月始,礼部便派了人来整理围场,凫雁飞禽不作限制,其余山林野物则多是提前勘察,控制数目。第一日,按例是皇上的射仪。一大清早,围场周围便充斥着鼓声阵阵,中央处是一座高台,斜角半空则悬挂一明黄色的绢球。朱景煜身着玄红色交领束腰劲装站在高台之上,台下是百官及各自亲眷,垂首施礼。他俊秀苍白的脸,在衣饰的衬托之下,稍微带了点好颜色,只是偶尔哪怕一阵暖风吹过,他都有些轻晃。吕德海适时上前,躬着身送上了一支箭,箭矢啐金。朱景煜从案桌上提起弓弦,两只手指夹住箭的末梢,箭尾卡在弦处,箭弓跟着视线及上,对准那高挂的黄球。他的额角沁出了些汗滴,呼吸有些急喘,手上是可见的正在使力。终于,右手一松,那箭射穿了悬挂在柱上的“炎日”。吕德海看着朱景煜的‘金弓射日’之后,笑着大声喊道:“春狩开——始。”而一旁的朱景煜似是用尽了力气,手撑伏在案桌上,由身旁的小太监扶着,往行宫寝殿里行去。皇上不参与春狩,这本是一件极奇怪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