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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染,仍是有些余悲萦绕在心头,一时仍是有些闷闷不已。这些记忆,这两个人,她也是刚刚才回忆起来。她从天地树上醒来,其实脑中大部分都是空白的,好多事情都是附到容令怡身体上之后才慢慢想了起来。现在想来,定是与天地树有关联的。人的灵魄若是短暂地停留在天地树内,确实是有益无害,但若经年累月的被困在天地树内,记忆与神识便会慢慢被天地树的灵脉鲸吞蚕食,及至最后,完全丧失记忆、意识,彻彻底底成为天地树灵脉的一部分,与树灵融为一体,永永远远地护卫龙未山。这也将是她最后的归宿。明明无风,她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耳边又传来褚玄商讪讪的一笑,“嘿嘿,堂兄,好巧,好巧!”容佩玖彻底回过神,视线中便落入一个清隽冷峻的身影。她这才发现,天竟然亮了……那颗昏黄的金乌重又升上了长空。褚清越站在离她一丈之处,侧身对着她,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侧脸。纵然是侧脸,也能将他面上的紧绷一窥到底。容佩玖赶紧偷偷地封了灵力,封完偷偷地瞄了褚清越一眼。晏侬吐出一口气,从地上跳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土,冷冷道:“这么大的地方竟然也能遇上,真是阴魂不散。”“呸呸呸!小晏侬,怎么说话呢!”褚玄商打哈哈,“明明是巧合,巧合好么!”容佩玖盯着面前的一堵断壁,真是巧合么?晏侬说得没错,这么大的地方,若非有意,如何遇得上?世上哪有那许多巧合。“不死城今日的异常,你们也看到了。”褚清越转头,瞥了容佩玖一眼,“趁天还亮着,风平浪静,赶紧赶路罢。”于是,三人便跟在褚清越的后头出发了。褚清越一人孤零零的走在前头,后面三人离他远远的。褚玄商是因为本就敬畏他,晏侬则是看他不顺眼,而容佩玖却是因为心里有鬼。走了一段之后,晏侬忽然加快脚步,赶上了褚清越。“褚宗主。”晏侬唤道。褚清越停下脚步,转身,“有事?”晏侬英气的小脸一肃,“褚宗主,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她可是忍了好久了。“你想问甚么?”容佩玖和褚玄商这时候也赶了上来。晏侬开口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已经将我表姐放下了?你真的忘了她么?你为甚么要娶容舜华?”褚玄商心里一突,赶紧将晏侬拉到自己身边,“小晏侬,这是你一个小孩子家家该问的么?”小祖宗欸!真是一个转眼没盯着就出幺蛾子。晏侬将褚玄商的手一把甩开,盯着褚清越,“我不是小孩子。请你回答我。”褚清越不语,面沉如水。褚玄商有些着恼,生怕晏侬不知天高地厚惹恼了堂兄,又怕堂兄真说了甚么绝情的话惹得容佩玖伤心,便喝道:“说这些有意思么?”“当然。”晏侬固执道,“我相信,若是表姐还在她一定也想知道。”褚清越淡淡道:“放下如何,不放下又如何?”晏侬道:“若是你这就将她放下了,她会伤心的。”容佩玖垂下双眸,盯着地面。“她若是想知道,就该自己来问我。”褚清越转身,继续朝前走。晏侬:“……”追了上去,“她人都不在了,怎么问你?”褚清越不再搭理她,只顾着朝前。褚玄商总算松了口气。说来也奇怪,自从堂兄出现之后,方圆十丈之内再也没见到过不死人,一行人安安稳稳地走了许久。褚玄商心里一乐,看来自家这位阴沉沉的堂兄不光能唬人,还能镇鬼啊……还没乐完,便听得惊天动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整片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地上的断壁残垣也跟着摇晃起来。黄沙四起,地上忽然裂开无数道细缝。又是几声巨响,那些细缝瞬间被拉扯开,变成一条条鸿沟,这些鸿沟还在不断增大。褚玄商一边跳着避开这些裂缝,一边被这变动惊得目瞪口呆。同时,还不忘对同样在跳跃着躲避的晏侬和容佩玖大声喊道:“小晏侬,小令怡,小……”“心”字还未说出口,忽然从天而降一块巨石,砰地一声砸落在他眼前。他还没来及将大张的嘴合上,无数块巨石像下雨一样往下落,就跟不要钱似的……他奶奶个腿儿!不死城今日是怎么了?!这阵仗,两个初阶如何受得了。晏侬自不必说了,容佩玖封了灵力,一个不小心,就能被砸死。褚玄商大吼一声,“堂兄,我来照顾小令怡,晏侬就归你了。”说话的当口,容佩玖头顶正好落下一块巨石,她往旁边一躲,脚下的地面正好又裂开了一道沟,她脚下一空,直直地朝鸿沟内便坠了下去。容佩玖没敢解开灵力禁制,她想,反正褚玄商不会不管她,便任由自己往下坠。褚玄商确实第一时间就冲了过去。却有人抢在了他的前头。玄色身影纵身跃下,追上不断往下坠的容佩玖,伸出手一捞,将她往怀中一扣,搂着她往上飞,却在即将飞出鸿沟之时猛地一顿,将她往鸿沟壁上一推,将她顶在鸿沟壁之上。双目一瞬不瞬,冷冷地看着她。与他的目光相反,他贴在她后背之上、隔在阴冷的鸿沟壁与她后背之间的那只手掌,热得像火。容佩玖被他的目光盯着浑身不自在,低下头。他却不许她低头。另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往上抬,让她的目光重新对上他的。“为甚么不敢看我?”“我胆小。”“难道不是心里有鬼?”她的心突然一跳,下意识矢口否认,“不是。”“这样好玩么?”他忽然问道。“甚么?”“没甚么。你要觉得好玩,我可以继续陪你玩下去。只要作者有话要说: 你喜欢。”-------------------------------晚安~☆、第35章容佩玖躲闪的目光募地冻住。不必他强迫,直楞楞地将目光定向他,双目不瞬地盯着他,面色是未变,心却在胸膛内疾疾鼓动起来。她已经无法再继续自欺欺人下去了。褚清越其实一早就已经认出她来了。纵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他确实是认出她来了。如此,一切不合情理之处便都能解释得通了。他的别扭,以及他时常突如其来的不悦。她去石鼓村,他也去了石鼓村。她在这里,他也找了来。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