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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秒后开口:“岳灵,我知道是你。”那边顿了顿,随即笑起来:“好啊,你很聪明,看来你mama临死前告诉了你,我去过你们家。”陈溪念回想起钟秀淑死前的那两句话,人轻飘飘的,医院的天花板都像要旋转起来。她缓缓道:“岳灵,看在我母亲的份上,你以后不要来sao扰我了,我也不欠你什么。”她挂掉电话,朝容景风道:“陪我回一趟家吧。”既然不是亲生血缘,那么家里肯定会留领养的文件或者字据。容景风先前让人送的口罩墨镜都送到了,两个人换了衣服,严严实实地走出去。因为脸被口罩遮住,路人只是看了看,并没有认出来是容景风,二人也就这样顺利出了医院。陈溪念的心中安静的很,到了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钟秀淑房间。那个窄窄的床头柜,钟秀淑一直不许她动。“这里头是有金银首饰的,要是弄丢了,我一准儿把你这个死丫头赶出去!”陈溪念沉默着打开那个床头柜,果然有她要找的东西。薄薄的两页纸,是一份证明,上面开具着福源孤儿院的签章。容景风在旁边看了看:“要我去查岳灵么?”“嗯,”陈溪念将那两页纸收好,又在其他柜子里找出了些东西,“但是查出来了也不要说,或许岳灵不知道自己是领养的,这种事情,还是先瞒着吧。”她像是瞬间成长了不少,说话的神态冷静自持,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柔软清澈,让人激起无数的保护欲。容景风摸了摸她发顶:“溪念,要是你难过,就要和我说。”陈溪念牵起嘴角:“很奇怪,我好像没有多难过。我对她……真的没有什么感情。”虽然是二十多年的相依为命,可几乎每天都会挨打的她,对钟秀淑并没有多喜爱。现在得知她不是亲生母亲,她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她不是自己的mama,真的太好了。容景风派了人去打听,找到了领养文件上的孤儿院。那边说当年陈溪念是在2岁半时被领养,并且陈溪念就是她的原名。她确实有个jiejie,孤儿院记录在册,叫陈溪影。在陈溪念被领养后的半年,4岁的陈溪影被一家姓岳的人被领养。陈溪念吸了一口气,扶着床栏坐下去,很久没说话。容景风踱了几步:“溪念,或许你的亲生父母还在世,要继续查吗。”她点头:“查。”不知道是容景风派人警告了岳灵,还是岳灵自己觉得无趣,网上的造谣帖基本上都被肃清,连匿名电话也没有了。容景风的保护措施做的很好,她也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这天拍夜戏,收完工已经是深更半夜了。因为在树林里取景,周围都是蚊子飞虫,陈溪念拿着熟宣折扇给容景风赶蚊子,打了个呵欠:“最近查的怎么样了?”“没查出什么,”容景风见她困,便一下把她扛到了肩上:“你累了没有,趴在我肩上睡一会儿。”他的肩膀很宽阔,陈溪念轻轻笑了一声:“别乱来啊,剧组的人还没全走呢。”容景风是个兴致来了什么地方都能开始的主儿,听见陈溪念这样说,他挑了挑眉:“我估计我没吃了你,你倒先被蚊子吃了。”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细皮嫩rou的,睡吧,别废话。”因为之前的换主演风波停拍大半个月,现在步入正轨,加上打导演张清江强迫症,最近疯狂赶进度。陈溪念对自己要求严格,一下子瘦了好多。容景风捏着她越来越尖的下巴,叉着腰:“不行啊你,再这样下去就成纸片了。”陈溪念的脸雪白雪白的,小嘴樱桃般的红:“没关系,我受得住。”他别有深意哦了一声:“现在你就知道跟我面儿前坚强,那昨晚是谁一直说不要来了,嗯?”陈溪念的脸一下子红透:“你简直……好好地怎么要说这个。”他笑了一声,正要去搂她过来怀里,却是电话响了。他接起来,喂了一声:“董叔,有进展了吗?”陈溪念知道是关于她的事,连忙正色去听他说话。容景风的面色渐渐凝重起来:“你确定?……那只能亲子鉴定了,可他是什么样的人物,又常年不在国内……”他挂了电话,想了想,道:“你还是先别知道的好,怕吓到你。”陈溪念怔了怔:“吓到我?最坏不过就是亲生父母也不在了,我都能接受的。”容景风揉了揉眉心:“这倒不是,只是我管家查出来,你父亲可能是……”他是在娱乐圈里赫赫有名的六公子,上头又有容家只手遮天的势力撑腰,就算是老一辈的艺术家见了他,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他该是没为什么事情为过难,可现在,却没有轻易说出那个人的名字。陈溪念头一次见他这样,心中不由得也紧张起来:“我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容景风喉头滑动,说的有些艰难:“陈勋。”陈溪念以为自己听错,浑身僵硬,有些不可置信望着他:“你是说……陈勋?”那个几乎拿了国内外影帝、视帝大满贯的陈勋,42岁时,更被法国文化部授予“艺术司令勋位”的陈勋。她摇头:“不可能,他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认我。”容景风正是在担心这个,陈勋一向以亲善形象示人,突然有了两个流落在外的“私生女”,想必是一桩惊天丑闻,他必定不会承认。他见她脸上血色都消失了,连忙扶住她肩膀:“暂时只是猜测,你先别急,等我们再去查……”她缓缓扯起嘴角:“不要查了,这种明知道有还不能得到的感觉,比没有更难受。”要是亲生父亲是个平凡的普通人,今天知道,说不定明天就能去见他。可如今竟然得知是陈勋……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容景风从小养尊处优,过着锦衣玉食的贵公子生活,对于她的患得患失,自然是不能感同身受。但他不忍她伤心,只好将她抱在胸前,叹了口气道:“我都听你的,等你想好了,我们有的是时间。”陈溪念将脸埋在他胸前,心悠悠沉下去,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过了一会儿,她小声道:“那有没有查到我母亲是谁。”“当时你和岳灵是被匿名留在孤儿院的,”容景风摸着她的头发,“那个把你们留下的,应该就是你们的生母……没有查到她是谁,但是在你被领养后的一个月,她去过一次孤儿院,知道你被领养后,她在院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