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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了他的坐垫。“猪!”傅致一白了她一眼,关上门,坐到驾驶座位上,开动车子,迅速离开。与暮已经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尽量将自己的手抬高一点,不要再让手上的血弄到他高价钱的皮垫子上。不然以傅致一那样的小心眼,事后肯定是会找自己算账的!最后,与暮被送去医院时,手已经被举得没知觉了,不知道这里是哪家医院,只记得傅致一将她抱进来,一群行色匆匆的医生赶来,耳边的说话声都变得嗡嗡的,最后她终于抵抗不住,晕了过去。她居然不知道自己有轻微的晕血症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旁边搁着一个盘子,隔一会儿会有东西掉进去发出的声音,睁眼看去,便见双手被护士用东西固定着,医生正在用工具将她手掌心的玻璃弄出来,刚才隔一会发出的那种声音就是玻璃与器皿碰撞发出的声音。别说看了,光听着,都让她觉得毛骨悚然,真想用东西堵住耳朵,偏偏手被抓住了,怎样都动不了。直到手掌心的玻璃全部被取了出来,医生用绷带替她小心地包扎好,一行人便浩浩荡荡地出去了。她想要动动身体,才发现脚上也被夸张地打上了石膏。不就是扭到了一下吗?至于这么夸张吗?与暮无奈,只能躺在床上装尸体。其实不用装她已经很像了。脚被绑住了,手也不敢动,生怕牵扯住了伤口。当傅致一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她对着天花板发呆的样子。与暮其实并没有完全在发呆,他一进门她就听到了声音,转眼看去,正好对上他的眼睛,然后又没好气地移开。“你现在这副模样真丑,像只翻了肚皮的蛤蟆。”稍嫌冷淡的声音传进耳朵里。与暮只觉又好气又好笑,半天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她现在可不是像蛤蟆吗?还是四脚朝天的那种!不过到底是谁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啊?他不内疚就算了,还有闲情在这里说风凉话!她不说话,他也就不放过她,欺负她双手双脚不能还击似的,伸手捏捏她的脸蛋,道:“怎么了?手脚给缝上了,难不成嘴巴也给缝上了不成?”这个人的嘴巴!真是太恶毒了,该缝上的也应该是他!与暮白了他一眼:“我的嘴巴现在很不爽,不想跟你说话!”“不想说话,还是不愿意说?”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不知道知恩图报的小东西!早知道就应该把你丢在停车场,任你自生自灭。”她哼一声:“现在后悔了吗?我当时不是让你别管我吗?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我自作多情?”他声调上扬,一个俯身,将她的下巴高高地给掐着,“你这女人,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所以你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与暮知道他有气,从杰克跟她求婚的时候便开始了。不是她自恋,只是这家伙天生骨子里霸道,他看上的东西,即使是丢弃不要的,也不能给别人捡了去。何况她还是他专门开车从老家给扯回来的,还没开始利用呢,就被别人窥欲,他能不生气吗?要不是她恰巧受伤了,也不知道这个家伙会怎么折磨她。昨天他手腕上的那个力度,可是让她记忆犹新。她忍着疼与他瞪视:“你对我好不过是因为我对于你来说还有利用价值吧?不过话说回来,我对你也不差啊,所以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没有什么得寸进尺可谈的,如果你真的觉得我这人不好相处,可以立马把我辞退了,我会很感谢你的!”“辞退?”他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你认为我千里迢迢把你给找来,可能轻易放过你吗?除非我腻了,从今天开始你休想离开宁市一步。”与暮瞪他:“你这样是非法拘禁。”“非法?”他像是听见笑话一般,“难道你不知道我一向喜欢做非法的事情吗?”与暮心底泛起各种咒骂的话,干脆闭上嘴巴,不想再跟他这样的野蛮人说下去。她不说话,不代表傅致一会轻易地放过她,他松开手,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样子:“你是怎么跟SHT集团老总的儿子联系上的?”与暮一愣,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SHT集团与暮是知道的,是法国人在中国的一个著名企业。但她知道的也仅限于此而已,其他的根本就不知道,就别提什么老总的儿子了,她连老总的样子都没见过。她没吭声,傅致一又沉声说了句:“说话!”语气里已有nongnong的不耐烦。他的态度不好,与暮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简单地说了句:“我不认识。”可傅致一怎么会如此轻易放过她,像是一只怒极了的兽似的,掐着她的脖子,薄唇就印了上去,那不是一个吻,而是带着怒气的撕咬。与暮只觉嘴皮一痛,嘴巴里立马就尝到了血腥的味道。这个人不是属狗的,简直就是一只没有人性的狼!他又是撕咬又是吻,与暮抵不过,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她用力地咬在他的唇瓣上,本意是想让他离开,却没想到更增加了他的暴戾,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狠厉了起来。最后的结果是,她被医生用心缠上的绷带都被扯开了口子,原本止住的血又开始往外流,染红了洁白的床单,也将傅致一白色的衬衣染了色。与暮撇过头去根本就不想看他,受伤的手也已经疼得没有了知觉。有时候想想,还倒不如就直接这样流血死掉的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这样的野蛮人纠缠在一起了。傅致一看了她许久,最终什么都没说开门走了出去,消失了一会儿,与暮便听见一大群人走进来的脚步声。是傅致一叫来的医生,她现在的样子确实是狼狈透了,手也无力去改变什么,苦了她这次没有当场昏迷过去,那麻药即使打得再多也能让她感觉到手掌心里面的疼。她咬紧牙关才硬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医生看了她好半天,才忍不住劝阻:“小两口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在这种时候就各自都退一步,总比弄得一身是伤要好吧?”“我没吵架,只是被狼咬了。”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声,在她眼底,傅致一已经彻底进化为狼了,说狗都是高估他了。医生竖起大拇指:“小姑娘,你真有勇气。”与暮疼得没力气反驳他的话。Part3那天之后,医院给她换了另外一间高级VIP病房。设施好极了,又能听歌又能看电影的,可比跟傅致一那家伙待在同一栋别墅要好多了。与暮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她给李瑶打了个电话,正巧这丫头刚下飞机。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