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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那娴懿贵妃也没了找事的兴致,微微叹气:“你懂事就最好。”她一边说着一边吩咐身边的侍女:“近卫军来了没有?”见娴懿贵妃还要叫近卫军,淇滨却是比骆南华还急,开口道:“贵妃娘娘跟在陛下身边多年,深知陛下脾性,若陛下知道娘娘因为婕妤未曾首先拜见而罚了婕妤,想必陛下也不会高兴的。”娴懿贵妃仿佛却并不吃她这套,冷然一笑:“陛下也从不喜欢宫里有人不服管教。这揽月阁当真是没有规矩,连小小的宫女都敢在本宫面前指手画脚了吗?皇后近日身体不适甚少出门,本宫有责任替皇后管理好后宫诸事,今日,就好好教教你们规矩!红叶,你且点点,这揽月阁有多少宫女,统统传来!”“贵妃娘娘,白泽卫队第七小队已在揽月阁外等候命令。”门外的宫女这时很不凑巧地进门报告道。“让他们多准备几副藤杖,本宫今日要在揽月阁好好正正规矩!”娴懿贵妃说道。“娘娘,揽月阁除了掌事宫女黄莺,还有兰香、兰汀、紫檀、紫晶四人,除了兰香去内务府领东西,其余都在。”被唤作红叶的宫女在娴懿贵妃耳边说道。“内务府没把揽月阁置齐吗?竟然还有东西要领?”贵妃冷然望向黄莺:“那兰香去领什么?”黄莺眼神一转,立即说道:“婕妤刚刚入宫,应去内务府量衣挑选服制,本准备先赴娘娘传召,奴婢就遣兰香就去了内务府,先领一两件合适婕妤的衣服用着。”“如此说来,倒是本宫耽误了婕妤选衣了。”娴懿贵妃怪声怪气地说:“不忙,先处置在这的几个。”第7章皇后相助骆南华这时却有些慌了,且不说娴懿贵妃口中的“藤杖”究竟好不好挨,这贵妃显然是知道什么,特意要和自己过不去的,想到前些日子她所见的沁妃,那一双藏着事的眼睛显然比这心直口快的娴懿贵妃更加难缠,她突然觉得入宫并不是伺候皇帝那么简单,她必须同时兼顾着和这些不省油的灯相处,想想就觉得异常艰难。她被两个侍卫小心地按在条凳上——虽然贵妃开口要处置,毕竟这些侍卫是近卫军,他们也并不想惹怒了这宫中任何一位主子,自然对身为婕妤的骆南华客客气气。然而贵妃却不依,她见那些侍卫小心谨慎地和骆南华说着话,开口道:“本宫今日教训揽月阁的主仆以正宫闱,若有人因怕得罪陛下新宠而手下留情,本宫会立即回了陛下,遣他去西北边境戍边!”那侍卫听到贵妃的话显然受用,他手中藤杖足有三指粗,虽然比朝堂之上的刑杖小了不少,破风的声音依旧瘆人,骆南华紧张地闭上眼睛。“住手!”这时一个严厉的女声自揽月阁大门处传来,那些近卫军听到这个声音仿佛长舒一口气一般,立即止住藤杖,静候在一旁等待下一个指令。进门的是一个身穿藕粉色刺绣对襟襦裙的女子,看服装的规制比一般宫女要华丽半分,她面色严肃地一步步走上前去,和娴懿贵妃毫不客气地对视着:“皇后娘娘口谕,宣萱婕妤椒房殿用午膳。皇后娘娘还说,婕妤出身武家,初入宫禁难适应宫中礼仪,日后会由奴婢亲自教导。”娴懿贵妃见此女子,嘲讽一笑:“皇后足不出户多日,今日竟为一个小小的婕妤又想重理后宫之事了吗?”那女子并不为娴懿贵妃的态度所动,不卑不亢道:“皇后娘娘前些日子身体抱恙,有劳贵妃娘娘代为打理后宫之事,娘娘实在辛苦。只是这萱婕妤毕竟是陛下看上的人,贵妃娘娘口头教导教导便罢,何故动刑呢?”娴懿贵妃声色不动,幽幽道:“纳入后宫的妃嫔哪一个不是陛下看上的?本宫有责任为陛下管理后宫。”“那么奴婢有一事不明,”那女子不急不缓:“娘娘要对婕妤动刑,是因为婕妤犯了哪条宫规呢?”娴懿贵妃听着忽然语塞,下意识地去看身边的红叶。那女子冷然一笑,转而问黄莺道:“你说!”黄莺看了看娴懿贵妃又看了看那女子,神色紧张:“是因为......”“好了好了,”娴懿贵妃这时才开口打断黄莺的话:“皇后娘娘要人,你便带人走吧,有皇后娘娘的教导,想必是错不了了。”骆南华这时才深深抒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个女子及时赶到,只怕这时候她和揽月阁的几个宫女都得被娴懿贵妃打得皮开rou绽了。“萱婕妤请跟奴婢来吧。”那女子上前客气地扶起骆南华,带着淇滨一起出了揽月阁。/三个人一路无言,直到走了一炷香的时间,那女子才忽然停下脚步。她似乎并不想多说话,看着三人走得够远,才简短说道:“皇后娘娘命奴婢前来,是不想让婕妤吃亏。娘娘暂时还不想见人,婕妤请回吧。”“姑娘如何称呼?”骆南华对于女子恰到好处赶来十分感激,见她开口,忙问道。“她是皇后自小的贴身婢女瑾儿,如今应该叫......玉瑾。”一路沉默的淇滨到现在才开口说道。玉瑾莞尔一笑:“好久不见,淇滨jiejie。”淇滨尴尬地笑了笑。玉瑾复又说道:“娘娘说,她和瑾儿一样,不认识淇滨,也不认识侧夫人。宫中规矩大,人心叵测,请夫人和淇滨好自为之。”“多谢皇后娘娘出手相助。”骆南华听得玉瑾如此说,知道皇后也是知晓此事,毕竟皇后和段鸿羲是旧交,相信皇后应当不会为难她,还是客气道:“还请玉瑾姑娘代妾身向娘娘请安。”玉瑾随意笑笑:“椒房殿事务繁杂,婕妤若没别的吩咐,奴婢就先告退了。”“姑娘好走。”南华客气道。玉瑾向她福了福,很快绕过一座假山没影了。见玉瑾走远,淇滨这才说道:“从前皇后未嫁给陛下的时候,这娴懿贵妃就敢在陛下面前设计陷害皇后。她和皇后几乎是水火不容的。不过娴懿贵妃心直口快,不算阴险狡诈,反倒是其它人心机深重,夫人需仔细些。”“真不知道方才那藤杖真的打下来,我们得修养多久了。幸好这玉瑾及时赶到。”骆南华的心思却并不在淇滨说的那些话上,反倒有一丝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快意:“果然这宫中还是皇后当家。”淇滨却苦笑道:“皇后失宠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奴婢觉着,皇后在陛下心中还是最为重要的女人。依奴婢看,皇后今日帮我们只是为了打消贵妃的气焰,并不是真的想和夫人交好。因为段将军的关系,夫人还是和皇后疏远些好。”“淇滨是怕我和皇后走得太近,会容易让人知道我的身份吗?”骆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