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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钦说好,其实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好与不好。虽然良宴总让她不痛快,但是夫妻间的事也不足为外人道,谁家没有一点矛盾呢!寅初点点头,“过得好就好……”声音渐次低下去,隔了一会儿才道,“良宴这样的出身和性格,我以前生怕你应付不了。眼下看情况,一切都顺遂,我就放心了。只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总归亲戚一场,从你出国以后就不常联系了。那时候我以为你至少会给我打电话,有几次我到了美国想去看你,但是苦于没有地址,在街头徘徊了很久,最后只得回旅馆。”南钦心头颤了下,以前的事飞快从脑子里掠过去,不过一瞬又消弭了,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她抱着胳膊说:“你多心了,我没有躲着你。只是年纪越来越长,不能总想着依靠你们。况且你生意忙,我再打搅你,自己也觉得过意不去。”“是吗。”他两手插在裤袋里,轻轻叹了口气。转而换了个轻松的语调,笑道,“我刚才想请你跳舞,只是同南葭离婚不久,也要避讳外面的传闻。你的舞跳得不错,是在国外学的?”南钦随口应个是,她的思路和他不在同一层面上,还在怅惘他们的婚姻,无限惋惜地说:“我没想到你们会闹得这么不可开交,我也劝过南葭很多次,可惜她不听我的。”寅初倒是无关痛痒的样子,“这种事劝也没有用,她过得不快乐,我同样觉得痛苦。与其彼此折磨,不如撒开手,像里说的那样,各自须寻各自门。她有她想追求的东西,我也不愿意就此拖累一生,所以分开更好。只是奇怪,在法院里反而可以心平气和地说话,真的是夫妻缘尽了,做朋友也许更合适。”结婚五六年,到头来说适合做朋友,实在是有些讽刺。露水寒浸浸的,南钦觉得冷,抚了抚手臂道:“你们做这个决定必定是深思熟虑过的,如果对大家都好,也没什么可说的,就这样罢!”寅初点头,“确实没有什么可说的,不过她将来有需要,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她。毕竟夫妻一场,情分总还是有的。”见她瑟缩也没言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慌忙推辞,他手上用了些力道,“别这么见外,我和南葭离婚不假,对于你,依旧像小meimei那样看待。”他的西装有宽阔的肩,把她整个装进去也显得空荡荡的,有点没着没落。又是长时间的缄默,雾气越来越重了,面对面几乎看不见人。南钦觉得很不自在,到底还是把衣服还给了他,“出来有阵子了,我怕良宴找我。姐夫进去吗?雾太大了,别受了寒。”她习惯叫他姐夫,出了口才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一时有点讪讪的,“你瞧,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了才好。”“叫我寅初吧,再叫姐夫确实不称头了。”他把外套搭在手腕上,想起什么来,又道,“南葭去了香港,你在楘州没有娘家人。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有什么需要就来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想法子替你办妥。”南钦倒未必会去麻烦他,毕竟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但是他能说这话,还是让她感到很安慰。她略颔首,“谢谢你,你和南葭的事谁对谁错我也不好评价,但是既然离了,希望你们彼此都过得好。”她紧了紧披肩,找不到道别词,呆板地说了句再会,转过身朝那片灯火阑珊处去了。进了门,头上身上都是水雾。她拿帕子拭了拭,朝大厅里看,人很多,簇拥成堆在舞池里旋转摇曳。乐队演奏的音乐很舒缓,灯光也变得朦胧暧昧。她从托盘里端了杯果汁找座位,远远看见雅言和守云冲她招手,她忙过去了,在角落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刚刚我们找你半天,你到哪里去了?”南钦哦了声,“我喝多了有点上头,到外面走了一圈。找我做什么?难道看中了哪家的公子,叫我做参谋?”看来是说中了,守云的脸一下子红起来,雅言笑道:“二嫂果然神机妙算,连职务都猜个正着。你晓得二哥身边新来个参谋长么?好像是姓洪的,长得一表人才。刚才听他谈吐,也不是等闲之人。你想呀,二哥身边能容得下庸人么?所以请二嫂找机会和二哥说说,促成一段姻缘也是功德一件。”南钦迟迟地看雅言,“那好那好,我最爱做媒了,回头探探人家洪参谋的意思,要是家里没有妻室,就把你介绍给他。”她绝对是故意的,就是要看守云着急。鸳鸯一错点,姑娘当真满心烦恼起来,那又害臊又可怜的情状,简直难以用语言来描述。南钦找到了乐子,捂着嘴只管窃笑。雅言直叹气,“弄错了,不是我。”边说边使坏去揉守云的胸口,cao着苏白调侃她,“阿唷急得来,心里相穷跳,阿要作孽!”守云赌气站起来,跺着脚说:“你们都戏弄我么,我可要翻脸了!”一时又顿住了,翣眼盯着舞池里喃喃,“那个唱歌的怎么来了?”“什么唱歌的?”南钦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良宴的戎装很打眼,和他共舞的女人穿着大露背的晚礼服,那身白花花的rou更戳人神经。她愣了一下,“那是大舞台的卿妃小姐吧?”雅言对她哥哥的风流韵事早有耳闻,眼下他又和绯闻对象公然跳舞,这种行为不是在触犯南钦的底线么?她看南钦一眼,生怕她难过,义愤填膺地指责着,“二哥的眼光真稀奇,就是随意玩玩也不用找这样的货色吧!”那边卿妃慢回娇眼,对她们这里慵懒一笑,款款地摇摆着,凑在良宴耳边说了什么。这简直就是在示威,雅言看得火冒三丈,“那个女人的底细我知道,苏州姨娘带出来学说书的,后来不知怎么混进了大舞台。现在卿妃长卿妃短,说出去满响亮的艺名,其实本名叫周桂。一个名字里三个土,要比有教养她是比不过人家的,比土么,谁也不是她的对手。”女人动嘴皮子挖苦也是一种自我排解的方法,南钦垂首靠在靠背上,心里有些难过,嘴上却道:“她们出来讨生活不容易,没有你二哥这样的人,她们的日子定然要艰难得多。”语毕一曲罢,好些人交换舞伴,良宴携人进了舞池深处,卿妃却推了别人的盛邀,端了杯红酒,花摇柳颤地往她们这边来了。名利场上翻滚的女人,从来没有矜持守礼一说。和谁都能攀谈,和谁都能装得推心置腹。她热络地打招呼,“少夫人你好呀!哎呀四小姐你好呀……”她戴着长及手肘的黑色/网眼手套,隔着薄薄的料子套了一枚砖石戒指,右手捏着高脚杯,手腕上却赫然扣了个宽镯子,不细看,简直和她的一模一样。南钦记得守云先前说起过,她留神瞥了眼,霎时像被人浇了桶冰水,头顶到脚底都凉透了。作者有话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