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遍,对谢逸华很是不满,她也是一片好心,想着既然少帅不能嫁给她,不如就拿两个不值钱的白狄男子来充数,搪塞过去算了。傍晚的时候,谢逸华替燕云度把完脉,重新开了调理的汤剂之后,回自己帐篷休息,才进门就看到两名只穿着薄纱的白狄美男跪在榻前,乌发如云披满肩前,柔顺恭敬的姿态十足,见到她膝行而来,跪在她面前向她叩头:“奴婢奉命来服侍先生!”爬起来就要解她的腰带。谢逸华吓了一大跳,她是无论多少次都不太能习惯投怀送抱自荐枕席,厉喝一声:“住手!”吓的那白狄美男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她转头就往燕云度的帅帐里闯,气急败坏的告状:“方才我回去,帐篷里有两个白狄男人,燕少帅可知道是怎么回事?”燕云度全然不知此事,不过他对谢逸华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替他解毒就敢调戏他身边的小侍,医术过关,人品却差了很多。“本帅记得齐先生似乎很是喜欢美男,这个礼物不合先生心意吗?”他皱着眉头,似乎很是为自己选了不合适的礼物而苦恼。谢逸华脸都青了:“在下还真不知道燕少帅还有送别人美男的爱好,但实在抱歉,在下无福消受,还请燕少帅收回!”等她从帅帐里出去之后,燕云度就沉下脸,吩咐门口的钱圆:“去看看是谁给齐先生送了美男?”钱圆心知肚明,从帅帐里溜出来,逮着钱方就让他去给牟旋传信:“少帅生气了,他让查问是谁给齐先生送了美男。”其实南疆大营每年俘虏的狄族男人真不少,但由燕云度掌军之后,这些男人都被留下来向狄人交换战俘,而非当作礼物献上去取悦上位者。钱方一点都不在乎,他对谢逸华在帅帐里说过的话还耿耿于怀:“那个女人本来就好色,美男送到帐中,却又假惺惺推开,难道是在肖想少帅?”钱圆懒得跟他争辩,回帅帐复命:“禀少帅,送人一事是牟统领做的,可能是为了感谢齐先生救了少帅一命!”又委婉向燕云度进言:“少帅从不向人送美男,齐先生误解了少帅,不如由奴去向齐先生解释?”燕云度冷哼一声:“无关紧要的人,没必要解释!”谢逸华回到自己帐中,两名白狄美男还一动不动跪在那里,她将人轰了出去,对燕云度的好感瞬间就降到了最低点。大烈王朝无人不知燕少帅战功赫赫,原来闻名不如一见,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送美男的习惯,实在让人失望。如果不是为了弄清楚他身上所中之毒的来源,她大可不必留在南疆大营。沧浪崖与南疆大营八杆子打不着,且一个是民间宗教组织,另外一个是官方正规军,谢逸华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为何能中同一种毒。她是个富有研究精神的人,一心想要弄清楚两者之间的关联,不惜留在燕云度身边。次日再去见燕云度,她的心境已经平和许多。帅帐门口今日进进出出的将士很多,脚步匆匆,整个大营都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牟旋一瘸一拐蹭到了她面前,见面就向她赔罪:“在下不知道齐先生不喜欢白狄美男,难道先生的审美异于常人,竟是喜欢黑狄……美人?”她实在不能违心将黑狄男人称作美人。谢逸华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已经猜出来了送美男事件很可能是燕云度的下属自作主张,便“好心好意”问候了一下她的尊臀:“若是今晚我将黑狄男人也轰出来,再顺便到燕少帅那里去告一状,不知道……牟统领还能不能穿上裤子在营里行走?”牟旋拉着一张脸十分沮丧:“在下好心好意要送先生两个服侍的人,没想到先生却不肯领情!”谢逸华拍拍她的肩,随后进了帅帐又告了一状:“真没想到燕少帅调*教属下倒是有一手,牟统领今日还要坚持不懈送美人给我,还要感谢燕少帅对我的生活关怀备至啊!”燕云度今日穿着铠甲,竟似要出征的模样,他闻言一怔,整张脸都黑了,冷笑道:“多谢夸奖!”牟旋转头又挨了十军棍,连随同他出征伏击都做不到。谢逸华还特意开了张疗伤的方子给她:“我瞧着你家少帅下令打你,也是心疼的紧,在下真是善解人意,不忍见你们主仆离心,内服外敷的药都详尽写在上面,你回头找人给你煎药就好!”牟旋两条腿腰以下都被打的血淋淋的,爬起来都很困难,咬牙向谢逸华道谢:“……还要多谢齐先生关照!”谢逸华温柔道:“牟统领说哪里话?比起我这点关照,你拿弩机对我的关照,在下没齿不忘。你不知道我有个毛病,胆小,心脏不得劲。”她抚胸娇弱道:“每次被吓一回,我都觉得要折十年阳寿,这次可是被牟统领吓的不轻。”牟旋闹半天才明白自己是被齐二记恨上了,她咬牙赞道:“真没看出来,先生竟然是如此胆小之人!”胆小到临万丈绝壁犹面不改色,逢数十架弩机待发而谈笑风声!谢逸华大言不惭:“家师常说,就我这胆小慎微的性子,还是应该趁着年轻多多见识一番。既然牟统领暂时不能跟随燕少帅出征,在下恰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正好代牟统领护卫燕少帅出征!”燕云度的身体比她所想象的还要强悍,才数日功夫竟然已经能够穿着铠甲骑在马上了,她是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他身上所中之毒的来源,自然要紧紧跟随着他。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第五章南疆大营挂白举丧,很快就传到了白狄人的地盘上。燕家世代镇守南疆,早就与白狄结了大仇,不死不休。白玉凤搂着怀里新纳的年轻小侍,与部属摆酒庆贺。她手底下的大将趁着席间热闹,趁势提起偷袭南疆大营,却遭到了她的反对。“燕家人领兵多年勤练不辍,未见得主帅殒命就会松懈,说不定到时候守卫更严。大烈人注重死后丧葬之仪,不如等他们举行葬礼的时候再行偷袭!”白狄众将纷纷拥戴她的决定,又派人去探听燕云度归葬之地,紧锣密鼓的安排手下进行偷袭。谢逸华身着铠甲,骑在马上紧跟着燕云度,那模样倒有几分急色,似乎恨不得自己的马头贴着燕云度的马头才甘心。燕云度厌恶她开口就油嘴滑舌的调戏他手底下的小侍,太过轻浮,便懒得搭理她。但其人脸皮奇厚无比,似乎根本没觉得被他冷落,还非要粘上来套近乎,让他很是烦躁。“齐先生,你就不能离本帅远一点吗?”谢逸华侧头看他,好似他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牟统领领了军棍,现在还在帐篷里趴着呢。在下临走之时,得她再三嘱托,一定要保护好燕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