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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何德何能啊?轻点头,抿了抿唇角,她没有说话,只是对望着眼前的人。月色下,夜如水般静谧,缥色长裙与紫色长袍交融,她踮脚轻轻吻上白宇的唇,蜻蜓点水般,触上一点点凉意,而后迅速退回。便是夜色,也难掩泛红的脸颊,她第一次主动去亲吻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居然意犹未尽地摸着唇轻笑。“今夜,我很开心。所以,答应我吧,我们就这样一直下去吧。”苏樱偏头,“其实我很怕,我怕他们说的,是我不希望看到的,答应我吧,我们,就这样好好地走下去吧。”白宇抿了唇,一时寂静,他自然知道苏樱在说什么。无论宫中还是朝堂,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流言。再难听的话,他都听过。可是这一瞬间,他突然害怕了,害怕苏樱听到那些消息,会选择离开他。他没有把握,所以,带她来看这一处美景,所以拼尽全力也要爬上竿头,只为了一句愿意。可是,这世上,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秘密,他想说,却不能说的,终究堵在心口,不上不下。他静了静心神,郑重道:“我答应你,尽我全力,护你周全,无论何时何地。”#大梁皇宫内,殿中央跪着一人,满场寂静,苏樱看着身边的人面面相觑,内心也是焦急。敢出言顶撞女皇陛下的臣子不是没有,但都是死人了,敢出言谢绝女皇陛下好意的男人,如今大约只有白宇一人了。紫色的长袍铺在地上,他的脊背挺直,直直的跪在殿中央,苏樱看着他,内心惆怅。女皇的声音陡然拔高,传在大殿,带着些许回音:“你是说,你不同意孤的安排?”“臣不敢。”“不敢?孤瞧你是什么都敢,这世上敢拒绝孤的人,还没出生,你是觉得孤以往太宠你了,还是觉得白家在大梁可以横行霸道......”女皇的话没说完,白宇又回了一句:“臣不敢。”如若让女皇将这句话说出来,白家又会惹来无妄之灾,毕竟白家在大梁的身份,一直很尴尬。他嘴上虽说着不敢,可是神色中却无半分畏惧,苏樱心中暗想,这人也不知道是随了谁的性子,真的够大胆。“好,好,你既然拒绝嫁给于大人,总得给出一个理由吧。”女皇看着白宇挺直的脊背,终是软了态度,“若有一个理由,孤也对于大人有一个交代。”白宇抬头,对着女皇直言:“臣,无话可说。”他说他无话可说......他说他......苏樱的脑袋中一直在重复这句话,为什么,他不说,明明昨夜?昨夜他说,遇见一人不离不弃,这样就够了,昨夜他说,从今而后一起面对风浪。可是,她忘了,白宇说过,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所以,他情愿一礼承担。“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孤完全可以判你革职?”女皇再次出言,这一遍,显然少了些耐心,“果然是孤太宠着你了,孤宣布......”女皇的话未说完,便听见一声高呼:“母皇。”苏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但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跪在了大殿中央,挨在白宇身侧,她的脸色很难看,却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回母皇的话,白大人不愿意嫁给于大人,是因为......”比起对待白宇的态度,女皇对苏樱可谓是急促了,飘来一眼幽幽问道:“因为什么?”“因为,”苏樱顿了顿,她看见白宇在向她摇头,她清楚,这件事情,说出来,势必要遭到母皇的雷霆之怒,可是,望着白宇的脊梁,忽然间觉得,无论如何,总该是要说下去的,“因为,白大人已经答应嫁给我了。”这话一出,霎时寂静,女皇似笑非笑地投过来一个眼神,让人看不真切,苏梅讽刺笑了笑,没有说话,这里本该还有苏柳的,只是如今她断了脚筋,不良于行,已经被女皇放弃了。苏樱知道,这个时候做出的举动是傻的,换句话来说,搁在别人,是不会站出来的,她也清楚自己不应该站出来。可是,当看到白宇为她承受了女皇的怒火时,她便觉得总得做些什么。她不忍心,看着对方一个人承担一切。她不忍心,看着对方为自己做出许多却只有一个人。曾经,白宇的肩膀是厚实的、温暖的,如今,她的笑容,就该是他的力量。所以,问她后悔吗?苏樱想,自己不会后悔站出来。哪怕这个决定极其愚蠢,哪怕让她再来选择一次,她还是会站出来,替他说一句话。白宇已经答应嫁给她了,即便这其中会牵扯许多,但这一刻,她的脑中空白,不愿意多想,就这样吧,这样吧......女皇甩袖,将一张奏章顺手扔下来,重重磕在地板上,留下一声响,怒道:“放肆,私自勾结朝着重臣,私自约定婚事,你是将朝中的礼法置之不顾吗?”“母皇所说的礼法,苏樱本就不懂,”她冷笑,“苏樱只知道,这十五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好了,现在顶撞女皇陛下的不仅仅是白家公子了,还有三帝姬苏樱。她缓缓挪腾了身子,靠向白宇,眼神中带着几许安慰。女皇气急反笑:“你们,你们一个个都是反了吗?退朝吧,你二人这几日不必上朝了,回去反省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认错。”#“还笑?”苏樱搁下手头的文案,嗔道:“你努力了这么久,一朝就没了,居然还笑得出来?”白宇走过来,替苏樱揉了揉皱起的眉头,道:“不然怎么办?真的嫁给于婉儿那个没有头脑的女人?你舍得?”苏樱好笑,正是因为不舍得,才会出言,不然也不会被关起来。女皇嘴上说反省,实际上何尝不是幽禁?如果当初跪在大殿上的人不是他们两个人,而是她一人,结果如何,可想而知。“你从哪里逃出来的?”苏樱这话问得奇怪,但是,以她对自己母皇的了解,绝不会放白宇在外面招摇过市。尽管女皇需要治粟内史为她赚钱,但是毕竟当今陛下是好面子的,敢于顶撞她的仍能好吃好喝地待在这里,真的多亏了白宇在钱财方面的重要贡献。这也是多年之后白宇告诉苏樱的,总需要展示出一点不同于别人的地方,而这一点,恰巧能拿捏到对方的软肋。他轻笑:“小七没说吗?”苏樱觉得,小七越发不可爱了,自从那次和白宇交谈他的大哥以后,他最常说的话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他懂得易容之术。”“嗯,我知道。”“他的易容之术不错,伪装成一个人也不在话下。”“嗯,我知道。”“所以即便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