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筷头鱼,不禁滞了滞,心道:“不对。”作者有话要说: 看文的女神们节日快乐呦*^_^*☆、第七章鱼怎么会有刺?我问绿芜,昨天吃的一根刺都没有,今天端上来的为何这么多小刺。绿芜上前看了看,解释说:“昨日是慕王爷特意拿快刀拆了鱼骨,他那手绝活,旁人不会。”正说着,陶管家进来传话,周潇来了。来得还真快。支走闲杂人等,我邀周潇在临水的窗边同坐。轩窗半掩,暮色半昏。几句客套过后,周潇压低了声音,道:“上回说的蓬莱阁小聚,和慕王爷商量着准备放在寒食后,家父也去,嫂嫂这边可方便?”果然不出我所料,乌胡和亲的风头刚过,朋党们就按捺不住了。“方便。”我答得再干脆不过,布了这么长时间的局,也该到晾底牌的时候了,何时举事,如何举事,终于要有个分明。我微笑道:“恭候多时了,若不是前几日乌胡之事牵绊,早就该聚聚了。”周潇的神色动了一动,点头道是,应承道:“嫂嫂消息灵通,想必是已经听闻了和亲驸马之事。”我笑言:“不过是捕风捉影听到一些,没想到乌胡使节的案子还没有了结,乌胡就摆平了,也不知和亲的是哪位将军。”我不过是随口那么一问,周潇也就这么随口一答,“此事似乎有意不事张扬,只听闻驸马是乌胡公主钦点的,想来是旧识。军中那么多将军,朝中还有那么多武散官,也都是将军,就不知道是哪位有这个机缘了。嫂嫂要是想知道,我明日去向苏太傅打听打听,除了着礼部安排,皇上就只召见了苏太傅一人。”“哦,除了礼部只召见苏太傅一人。”我不由忖了忖,回答说:“那倒不必,早晚是要知道,又不是什么关紧的事……”该说的已经说了,周潇起身施礼告辞。蓬莱阁之约终于定下了,乌胡之事已经不足为虑了,照道理,我应该觉得一身轻松才对,但不知为何我就是觉不得轻松,反倒是,有那么点说不清道不明隐约约的不安……吃完饭,我闲来无事替那株一夜花开的甘棠修修枝。修着修着,灵光一闪,我突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安了!如果我没有记错,苏棠他曾经出使过北境诸国,应当是有机会见过那个什么乌胡公主。要命的是,苏棠一表人才,公主一见倾心,正是人之常情。更要命的是,苏棠身上好巧不巧兼了个归德将军的散官,不就正是苏将军。更更要命的是,苏棠尚未娶妻,又是个深明大义的性子,这等为国为民的事,他就算不愿意也是断然不会推辞。林林总总加在一起,小皇帝为何只召见他一人,我想起昨日送他时,走在花/径里说起伐胡之事,他的回答当时听着摸棱两可十分含糊,现在想来,分明是在说不会伐胡,他是早就知道和亲的事了,早就决定以身报国了罢。“绿芜,备车!”呜呜,如淳,你要是敢去当和亲附马,本宫就敢把反造了,立你为后!天暗无光。夕暮中,太傅府门口的大红灯笼底下人影幢幢。那个人,无论任何时候,我总能一眼认出来。他站在一顶华盖马车旁,转身和什么人说着什么话。再一看,他竟是峨冠博带,穿着朝服。大晚上的,穿这么隆重,乘这么隆重的马车,这这是要赶去成亲么?!“如淳……”我疾步走到他跟前,捉住他将去挑开帘子的衣袖,心道:你不能去呀……“这是……”帷帘从里边挑开,马车里的人与我同时说出这两个字,俱是一愣。下一瞬,我的心猛地抽搐一下,瞬时放开了苏棠的衣袖。“皇上!?”我的脸不由抽搐一下,脑子也随之抽住了。“参见公主。”身旁,苏棠对我行礼如仪,“天色已晚,公主这是?”他总能让我镇定下来,即便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赶紧朝着马车里的那位行了个仓促但绝对恭敬的见礼,道:“太平恰好路过此地,有幸看到圣驾,特来问安。”“哦?”李凌治勾指打着半边帷帘,“原来你是特地来看朕的,朕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苏太傅的。”我是jian佞,苏棠是忠良,不洽不容不两立,我怎么能陷他于不义,怎么能在李凌治面前承认我是专程来看他的。我牵了牵面皮,道:“皇上说笑了,太平确实是恰好路过,特地来向皇上问安的。不过,除了问安,太平恰还有一事,想向皇上禀明。”“哦?”李凌治想了想,道:“此处人杂,那不如,公主上马车来,到个方便处,向朕细细禀明。”李凌治说着,把帘子挑高了一些。这这……与天子同辇,未免有点太过了罢,况且此地有苏棠,正是方便处。我于是婉拒道:“事无不可对人言,太平以为此处并无不便。太平只是想向皇上劝谏,和亲驸马一事,并无先例可循,还望皇上三思。”“哦。”李凌治挑眉,“听公主的意思,是舍不得苏将军去乌胡和亲?”垂眸,眼梢处是一片紫色的衣袂,不舍得,所以舍不得。我大着胆子回了个是,“皇上痛失国之栋梁,太平实在于心不忍。乌胡地远,风俗迥异,婚姻大事绝非儿戏,此一去便无退路,与其为了一时之意气,贻误终生,不如,趁尚可挽回之际,另谋良策,还请皇上明鉴。”这番话我是说给皇上,更是说给苏棠听。“哦,公主是替朕于心不忍。”李凌治蹙了蹙眉,凉凉道:“太傅以为如何?”身侧衣袂轻动,苏棠道:“臣以为,能以和亲化解与乌胡的争端,实乃上上之策。凡事皆有舍有得,舍固然有所失,但不舍,便不得,取舍之道,当以义先。还请皇上和公主明断。”唉唉,我就知道苏棠是这样,我侧首看去,只看见他面目从容,亭亭立在灯笼底下,浑身都笼着光,出尘绝世一般。“太傅甚是通达,朕心甚慰。”李凌治望向我,缓声道:“公主应该都听明白了罢。”苏棠说得那么明白,我怎么会听不明白,情与义,舍情而取义,如淳啊如淳,你糊涂得那么明白,让我拿你如何是好。呜呜~~如淳~~你还没有听过我未说出口的话,如此决定,未免太草率了罢。“皇上~~”我回视圣颜,正色道:“苏太傅惇信明义公忠体国,实乃国之栋梁社稷之幸,太平以为……”“太平~~”李凌治打断我,沉敛了眉目,“你所言,朕深以为是,你所想,朕莫逆于心,但既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