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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抢她的东西!这八字书岂是她想看就看的!这可是关系到姜白凤的性命忧关之事!而且,那珞靡亲口说,必定要太后亲自拆封,亲眼所见那生辰八字为好,现在竟然被这不成器的孙女搅和,她怎能不怒!姜依彤欲待还口,姜白凤一拍那雕花楠木大桌,沉声怒道“把她拖出去,责打二十板子,既然庄妃疏于管教,放任她不知礼数,我便替她管一管这女儿,否则他日,她若是闯下弥天大祸,谁也救不了她!”姜依彤还待开口,就被春秋大殿的一众宫女拖了出去,这春秋大殿还是太后说了算的!太后发话,她们怎敢不从!不多时,那大殿门口传来姜依彤鬼哭狼嚎地哭喊声,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姜妘己,扬言总有一天要将她碎尸万段。太后听闻更加心烦,蹙眉不展,想来是厌恶了姜依彤。姜妘己心底暗骂,姜依彤你活该!这一顿板子下去你的屁股不开花才怪!☆、080火上浇油姜妘己在这春秋大殿听着姜依彤的惨叫声,觉得刺耳地很,可是这责打二十大板,不足以让姜妘己解恨,这伤口会愈合,会结痂,会掉落。可是,一个人的心伤不会。一个人若是伤了心,那么这一生都会如蜷缩的刺猬,畏畏缩缩地待在角落,不敢再攻击别人。妘华就是那只刺猬。姜妘己记得很清楚,妘华自粪坑起来以后,沉默了许多,本来活泼好动的人,像变了一个人,不敢轻易踏出宫门,生怕别人耻笑她。姜妘己那时怎么开解劝导妘华,妘华都听不进去,不止一次的寻死觅活,教姜妘己担心不已。可见,这姜依彤带给妘华的心伤,到了寻死的地步,彻底摧毁了妘华的自信心。姜妘己感同身受,妘华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掉入粪坑,以一个堂堂公主之姿,成为这王宫中人耻笑地对象。让她再也抬不起头来,不论走到哪里,总有人明里暗里指着她笑说,那就是掉入粪坑的公主,还被依彤公主羞辱了一番。她怎好意思再出门让人耻笑,她该如何如何去死。妘华听多了这样的言论,联想到奴隶的身份,自然被彻底打垮。所谓人言可畏,足以毁了一个人。而这一切都是拜姜依彤所赐,姜妘己自然不会心软放过她!“太后娘娘,方才依彤公主还笑话奴婢身份低微,身世肮脏,不配留在太后身边侍奉,奴婢深感羞愧,不知该当如何。”姜妘己大倒苦水,说完,两行清泪流了下来,我见犹怜的楚楚模样。“哦,本宫只知你奴隶出生,却不知你身世如何,你且说来我听听。这姜依彤是被她那母妃宠坏了,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他日,若她还这么不知礼数,耻笑你,你就告知本宫,本宫替你做主便是。”姜白凤凤眼一眯,轻声安抚姜妘己两句。关于姜妘己的身世姜白凤一清二楚地很,姜妘己与她母妃的性命,还是她赶在王后下手之前保下来的。不过,此事不为外人知道,左右不过是王后知道罢了,想来这王后这么多年隐忍不发,也是识趣的人。现下姜妘己突然锋芒毕露,灼灼逼人,还算计了王后母女,王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既然王后不痛快,这太后就痛快了。王后要杀的人,她就要保!“奴婢出生在北宫,是奴隶之女,却不知身生父亲是谁。娘亲怎样都不肯告知于奴婢,北宫的奴隶传言,奴婢的父亲是衣冠禽兽,强占了娘亲,这才有了奴婢。奴婢自卑得很,一心想寻找我那身生父亲,问他一句可是真的。但这王宫多是贵人,奴婢也不敢逾越礼数,胡乱冲撞。不知太后可愿意为奴婢做主,查一查奴婢的身生父亲是何人?奴婢此生就了无遗憾,愿意终生侍奉太后。”姜妘己哭得梨花带雨,甚为可怜地模样。如今肯出面证明她身世的人只有太后,只要太后肯出手,那么她登上那公主之位的时日就近了许多。这些时日以来,她深深的明白在这王宫之中,若是没有一层身份傍身,很容易招致杀身之祸,小命不保。眼下,她既然来到太后身边,不如向她诉苦,观察她可有帮她的心思,再策划下一步。“哦,这宫中还有这种事,天下间竟还有这种寡廉不知耻之人。北宫一向是奴隶居多,混乱也是在所难免,可是北宫的宫史,掌事之人竟如同虚设,竟然纵容这种事情发生,他们也是难辞其咎。你勿要担忧,你既然将你身世托与本宫,本宫定会为你查出个子丑寅卯来。”姜白凤扶起姜妘己,郑重开口道。姜白凤虽如此说,不见得会如此做,姜妘己口中的衣冠禽兽是她的亲儿子,是这大滇国的大王。她是不会拆自家儿子后台的,姜妘己若想要拿回这公主的身份,那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了!这天下之事,被人赐予,终究是留不住的,但是,若是她自己拿回来的,抢回来的,那别人永远拿不走。反正以后天高水长,姜妘己留在她身边,她要瞧准了再考虑,究竟该如何对她。眼下,她不过是与她有用罢了,这大滇沉沦地沧海明珠,又岂她一颗?她能否见天日,都取决于她自己。若果,姜妘己的手段和谋略够厉害,区区一个公主身份,还不是手到擒来。“多谢太后,奴婢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奴婢不是一个嚼舌根之人,只是,今日依彤公主实在是太猖狂了些”姜妘己拭了眼泪,欲言又止道。“她如何猖狂,你说来本宫听听?”姜白凤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姜依彤的为人她是最清楚的,平日也是一个口不择言之人,从她嘴里说出什么混账话来,也不奇怪了。对别人说过的猖狂话,都离不开她这个太后靠山。但姜妘己说的猖狂,莫不是别的话?“还请太后恕了奴婢的罪,奴婢才敢说。”姜妘己再一次惶恐地跪了下去,这话说出口就是惹祸上身,不找个平安符,她也不敢信口雌黄。“但说无妨,本宫宽恕你即可。”姜白凤吐口道。“依彤公主方才在杞麓湖公然叫嚣叫嚣王上”姜妘己吞吞吐吐,不敢往下说了。“你快说罢。”姜白凤听姜妘己的口气,这话里与尝羌有关,又是那般惧怕的模样,料到姜依彤肯定说出什么混账话来。“依彤公主说,王上本就姓庄,与她母妃同姓!当时,在场的许多宫女,宫监都听到了,奴婢不敢欺瞒,此等猖狂之语,恐那些个在场的人听了,到处宣扬,于大滇国势不利!”姜妘己头往地上一磕,誓死禀告。姜白凤一听,气得猛将桌上地茶具物件,七八样扫落在地,发出碎裂地“碰嚓”声,已然怒不可竭!姜妘己一动不动,她知晓这句话的分量,这句话能将很多人推下地狱,姜依彤你自求多福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