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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孟凎有何话说,姜妘己的话足以要了孟恺的命,庄少哲不过为了维护姜妘己,才踢伤了孟恺,自然不应受到责罚。“少灏你的脸上又是何人所伤?”尝羌瞧见庄少颢的脸上的血渍凝结,眼角肿胀,伤得不轻,关怀道。“回王上,少灏是被孟二小姐用酒樽砸伤的!”庄少颢扶上自己的眼角,那左眼已经肿的睁不开,看上去有些骇人。尝羌道“这又是何故?”“回王上,方才兮颜献舞之时,长裙滑落,孟二小姐嘴里就不干不净地辱骂兮颜,骂她是不要脸的舞姬,连带着骂起了庄氏祖先,如娟听不过,就与她发生争吵。一来一往间,孟二小姐就扔过酒樽砸伤了少灏,如娟过去与她理论,她们两个互相厮打时,如娟抓伤了孟二小姐的脸,孟氏女子捉住如娟喊打喊杀,要伤如娟,我们才过去与他们理论,不曾想孟恺跳出来与少哲发生口角,公主来劝解,孟恺不仅辱骂少哲,竟连公主一起辱骂。”说话的是庄少昕,他只简单的说完了整件事的经过,言语间是偏颇庄氏的,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件事因孟氏辱骂庄兮颜而起,因孟恺重伤而止。远远超出姜妘己的预料。她本想着庄兮颜出丑之后,孟氏必定会嘲笑挖苦一番,不曾想这帮年轻人怒火中烧演变成一场闹剧。庄少昕的话落地,孟凎与孟琰一起走了进来,向尝羌行完跪拜礼之后,问孟琛道“你四弟如何了?”他们二人处理完临时公务之后,回到席上时孟氏的族人与庄氏都不见了,旁边的谢君麟告诉他二人,两家吵起来了,伤到孟恺,王上亲自过去瞧了,他们两个才匆忙赶过来。踏进殿门时,听到庄少昕正在说话,停下脚步静听,待他说完,他们才进来。孟琛重重跪下孟凎脚下道“琛儿无能,没能护住四弟,他被庄少哲踢伤,太医说只怕是伤及根本,不能传宗接代。”孟凎闻言,面如灰色,连连脚下酸软,后退两步,差点栽倒,他没想到孟恺居然伤得如此重!孟琰与孟凎同时跪倒地上,孟氏一族亦跪下,“请王上替孟恺做主!”说话的是孟凎,孟恺是他的第二子,他尤其看重,听闻他不能传宗接代,心底愤恨,此刻就想杀了庄少哲。尝羌淡淡道“妘己你再将方才的事情说一遍,教孟太尉与孟太常知晓,究竟孰是孰非。”姜妘己蹙眉,尝羌这不是要她开罪孟氏一族么?唉,看来尝羌为了不让两家的矛盾激化,才将她拉出来圆场。她又将方才告诉尝羌的话说了一遍,指明是孟恺辱骂她在前,庄少哲踢孟恺在后,这件事无论如何只能怪孟恺命不好。孟凎的眸光赤红地瞧着姜妘己,似要把她撕碎,她竟公然袒护庄少哲!不过,当着尝羌的面,他不好发怒,只能哑巴吃黄连,连连替孟恺道歉,心底的一口气却是吊着的。这时,他的话才说完,忽然有个宫女急匆匆跑进来殿来禀告“王上,不好了,孟美人昏倒了!”姜妘己心底一颤,孟琳怎会昏倒!☆、159假装晕倒尝羌脸色惊变!孟凎与孟琰亦惊惶不定,今日是怎么了,孟恺伤了,为何连孟琳都昏倒了!莫不是有人算计孟琳?那宫女跑得气喘,尝羌问道“孟美人究竟是怎么了?”宫女深吸一口气道“奴婢不知,方才还好好的,刚才突然就昏过去了,娄贵妃差奴婢来禀告王上。”恰逢钟太医已经替孟恺上完药,又吩咐孟氏的两个婢女去煎药,他正要出去回禀王上。“王上,微臣”钟太医的话还未说完,尝羌便大声道“钟太医你快随我去瞧瞧孟美人,她昏倒了!”钟太医暗自叫苦,怎么又来一个姓孟的,这孟恺他还没把握医治好,这孟美人若是稍有差池,他这条命只怕是交代了!为何,每次他来都是些要紧的事,为何别的太医就可安忱无忧呢?他暗自感叹自己时运不济,他一出现准没好事,王上每次都是威胁他瞧不好病,就要杀要剐的吓唬他。他的胆子很迟早要被王上吓破胆钟太医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尝羌拽走了。姜妘己随在后面,庄氏一族的人随姜妘己而去。留下孟氏一族的人杵在殿里守着孟恺。孟凎吩咐孟雪与孟涵一起去瞧瞧孟美人出了何事,其余人留在此处照看孟恺,孟凎不是一个多愁善感之人,此时见到床榻之上的孟恺,竟流下两滴泪来。孟恺平日张狂惯了,今日竟然辱骂姜妘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擦拭完眼泪道“你四弟今日当真辱骂公主?”他问的是孟奕。孟奕是孟琰的长子,比其他人稳重。“二伯,是真的,虽然四弟的声音很但在场的人有几个是听见了的。”孟奕不敢欺瞒,只得如实禀告。既然王上铁了心不追究庄少哲的罪,那么他必定要保庄氏,孟恺这伤只能自己默默承受了。“这个逆子,怎会如此糊涂!这下好了,他要是醒过来,知道自己不能开枝散叶,可如何了得!”孟凎抚上孟恺苍白的脸道。“二伯,孟奕听闻民间有一个叫端木锦的神医,医术了得,孟奕这就派人去寻来给四弟医治。”“好好好,快去。”孟凎闻言,登时喜悦了几分,不管是谁,只要治好了孟恺,他一定重重有赏。孟奕立即转身出了宫殿,只剩其他人焦灼地等待孟恺醒过来。寿辰上,歌舞已经停了,因孟美人昏厥,尝羌喝退了热闹喧嚣的歌舞配乐。太后瞧了半日的歌舞,身子乏得紧,但她想撑着看孟琳究竟因何昏倒。钟太医命人将孟琳抬紧牡丹苑,隔着丝帕替孟琳诊脉,他有些不确定。又细细诊断了两遍,才开口道“恭贺王上,孟美人是喜脉!”姜妘己站在门廊外,听得清楚,孟雪与孟涵竟相拥而笑,见了姜妘己却是不屑。姜妘己心下道,孟琳与她们比起来,更像是外人,莫不成孟琳是捡来的?为何脾气秉性相差如此大?孟琳醒过来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尝羌激动地拥着她,“爱妃怀了本王的子嗣,要本王如何赏你?”孟琳故作惊讶,喜极而泣道“臣妾竟愚昧不知,幸好他安然无恙,否则臣妾万死不辞。”她抚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因她只怀了月余,所以还未显怀,尝羌温言道“爱妃以后应当事事小心,万万不可再如此莽撞。钟太医说你气虚才会昏倒,需将养些时日才可下床。你万勿再胡乱走动!”尝羌甚是开心,自若豆出生之后,已经好几年光景,他未添过子嗣了,他甚至有些疑心是自己体力不济,吃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