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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颜瞧着姜妘己的样子,已经有七八分醉意,比她醉得还厉害,想着赢的人是她,强自又喝下三杯,却是再也喝不下去。原本觉得醇香的酒变成了苦涩,她一口都喝不下去。她无力地摆着手道“我认输。”说完她就瘫睡在桌上,昏睡过去。姜妘己侧身拍拍她的背道“庄小姐,醒醒!”庄兮颜的耳朵里听到姜妘己的话,本想撑着起身答她一句,想着输的人要做一件不能拒绝的事,就想耍赖不应她。渐渐的,渐渐地,她真的就睡了过去。姜妘己与旻天互相击掌,姜妘己起身走了几步道“你给她喝的真是琴酒啊?”旻天笑而不语。“你刚刚不是还与她你侬我侬么?你这么灌醉她是何意?难不成你肚子里憋着坏心思?”姜妘己不怀好意地笑得狡黠。她的意思是莫不成你想趁她醉酒睡她?旻天无语问苍天,咬牙道“你在想什么?我怎么可能对她有那种心思?”“那你诓我替你灌醉她,是想怎样?”姜妘己不解道。她饮了第一口酒发现竟是白水,就不动声色地瞟了旻天一眼。旻天又在她手心写下“灌醉她”三个字。她才说出比试喝酒,输得人必须做一件事来诓庄兮颜喝醉。“她不是与你过不去么?你想怎样便怎样,我只当什么都不知道。”旻天笑嘻嘻地瞧着她。姜妘己思来想去醉酒的庄兮颜能有什么用处,她进宫就是为了旻天这一点她很清楚。可是旻天对她并无意,她这样纠缠旻天着实讨厌。该怎么处置她呢?将她逐出宫去?不行,她有的是进宫的机会。“你真的不喜欢她么?”姜妘己若有所思地瞧着旻天问。“不!”旻天答得干脆利落。“她长得不错啊,家世也好,又喜欢你,除了心眼小以外,与你倒是般配得很,你不后悔么?”姜妘己最后一次确定旻天对庄兮颜的心思。这也是她给旻天最后一次反悔的机会。“你今日怎么这般啰嗦,都说了不不不!”旻天有些气恼。在你眼里什么人都与我般配么?那就便宜别人了!子时。邵隐刚刚送走侍寝完的爨龙妹回来,瞅见太和殿的后殿的路旁有个女子躺在那里,他吓得不轻。命人照着宫灯走近一瞧,竟是庄鸿赦的女儿庄兮颜,风一吹,便闻见她身上浓烈的酒气。他开口道“你们两个在此处守着,我去回禀王上。”庄兮颜醉酒闯进太和殿的后殿,这件事怎么那么诡异呢?这后殿岂是她一个姑娘家能来的,来这里的女人都是来侍寝的。难不成她故意装醉,想侍寝?那也得看王上收不收啊。邵隐急匆匆进殿,尝羌刚梳洗完,在瞧折子。尝羌除了好色和脾气暴躁以外,对朝堂政事殚精竭虑,非常用功。每每看折子看到鸡鸣。“王上,奴才瞧见…”“瞧见什么?吞吞吐吐作甚么?快说!”“奴才瞧见庄相的嫡女醉酒躺在后殿的路边呢,该如何是好?”“什么?庄兮颜么?”“是她。”“还不快送回春秋殿去!”“慢着,将她抬进来,去煮碗醒酒汤来。”邵隐领命去了,庄兮颜一旦进了太和殿的后殿可就是王上的女人了!王上这是要宠幸她么?庄兮颜在太后寿辰上的舞姿和绝色,尝羌记忆犹新,现在她送上门来,他怎会放过她?第二日,庄兮颜在尝羌的怀里醒过来。“王上!!!”庄兮颜睡眼朦胧地惊恐道。昨夜,她喝醉了,还做了一个春梦,梦见与旻天一起享鱼水之欢。梦里的旻天分外热情,她亦热切回应他。怎么会?怎么会是王上?她怎么会在这里?当然是姜妘己送她来的。“你醒了,昨夜你醉酒倒在本王的榻上,本王宠幸了你,本王已经传召下去封你为美人。”庄兮颜一阵天旋地转。这是怎么回事?她不是与旻天和姜妘己一起喝酒么?怎么会喝到王上的龙榻上?她一万个不愿意!☆、164痴缠怨念“王上已经下旨。”姜妘己与旻天并排而立道。“封为美人。”旻天接了下半句。此时她们两个赏着滇池的落日,红色的日光灿烂铺满水面,水面上盈盈波浪更加闪亮刺眼。两个人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之下,被拉得很长很长。远远瞧上去,就像他们互相依偎着,旻天注意到两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又站得离姜妘己近了些。这样一来,他们两个影子完全重叠在一起,犹如一人。姜妘己注意到旻天的目光,转头一看,原来他在看影子。影子又有什么好看?“妘己,你瞧,这影子比起来,你与我一样高哦!”旻天分开两步,两人的影子渐渐分为两个。姜妘己瞧着两人的影子的确一样高,旻天的个头在这一年间疯长,早已经超出了姜妘己好多,也不知他整日吃了什么,竟长得这样快。“为什么你一年的时间突然长高了许多?你是背着我吃了什么灵药么?”姜妘己严肃地逼视旻天的眼眸道。旻天噗嗤笑出声,她开的玩笑真是有够差劲的,他低头道“你想不想吃?”姜妘己却不再理会他,她突然发现他们这样注视彼此,这样说话简直太奇怪了!两人又断断续续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话,姜妘己回了梨苑。此时,天已经黑尽。她点着烛火翻看医书,不想门外传来敲窗的声音。她起身,打开窗“怎么最近很忙么?你多久未光临寒舍了。”窗外的夜白冷峻的面容,他斜倚在窗口道“你师傅来了。”姜妘己倏然欣喜道“他在哪里?”眼睛不住地往外瞟,却未见端木锦的人影。“在宫外,你想见他么?”夜白淡淡道。“想。”“现在就走,我已备好马车。”夜白随即笑起来。姜妘己这时才确定,当初夜白救她,定是因为师傅所托,而不是太后的安排。她慌慌张张地换了一件月白色桃花长裙,对着镜子化了一个淡妆。兴冲冲地掩门随夜白而去。端木锦的落脚地是他的医馆,竹子堂。姜妘己与夜白到的时候,那掌柜的见到夜白径直领着他们两个去了后院。只见院里,珞靡与端木锦似在争吵,珞靡哭得很是伤心,端木锦道“在大滇王宫时,我与你说得很清楚,十年了,你何必一再苦苦相逼,你知我生性冷淡,不喜风月之事,放过你自己,也放了我。锦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