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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人,昔日谋的就是今日。”旻天仰头喝了一口酒,不想被酒呛到喉咙,姜妘己递上丝帕,他却未接,他咽下酒水道“你当真要嫁他为妃?不再更改心意?”若是她说一句,我不愿,那么旻天自会有法子让她嫁不成。他一脸盼望地瞧着姜妘己,姜妘己却道“此生无悔,妘己钟意他多日,能做他的人,妘己无憾。”姜妘己说得斩钉截铁,义正言辞,眸光里带着憧憬,唇角扯开一个绚丽的笑容,这是一个待嫁女子才有的神情。不是女儿家的娇羞,是那种期许地盼望。旻天手中的酒坛应声落地,里面的酒水淌了一地,散发出阵阵酒香,他失魂落魄道“你竟如此爱恋他?”姜妘己这才对上旻天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啊,自我认识他那一日,我便爱慕于他。”旻天后退两步,大笑道“你撒谎,你根本不爱他!”姜妘己提步走近旻天道“不,我爱他,这一生我只爱他一人。”这一生我只爱他一人这一句,彻底击破旻天心底的幻想,她是何时爱上赵夜白,他竟不知?难道是去南越之时?姜妘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此时非要与旻天说这些骗人的话,她就是不想让旻天知道,看轻她,为了一个封号出卖了自己的婚姻。她暗地里不是没有想过若是肯娶她的那个人是旻天该有多好?不过这只是一个梦罢了,她这样的身份怎么配得上她仰望的旻天呢。她此生只为仇恨而活,她决不能拖累旻天,她盼着旻天能找到自己珍爱之人,长长久久地幸福下去。这是她唯一企盼的愿望。无论如何,她都不能染指旻天的幸福,这是她的原则。“好,我倒要瞧着,你们两个如何双宿双飞,举案齐眉。”旻天又退了两步,满是颓败之色。他输了!他还未表明自己的心意就输了,他不是输给赵夜白,而是输给姜妘己的心,她竟真的爱上赵夜白,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心底懊恼又有这么用,他暗骂自己是傻子,姜妘己的心从未在他身上,他说什么,姜妘己又怎么会动心呢?他本想厚颜来问她,难道我们之间比不上赵夜白与你的情分么?可是,现在他听到姜妘己说她爱赵夜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他的内心受到了无比沉重地打击。亲耳听见她说她爱慕的是别人,他竟是如此心痛,是他悟的太迟。原来,她从未对自己有意!原来她谋的不过是一个正妃之位!原来她冒死也要谋划与赵夜白在一起!原来,她的心底从未有他的位置。旻天狂笑一声,两步跃上墙头,这堵墙当真能隔断他的情思么?姜妘己木讷的目送旻天离去,为何她的眸中会流下两行眼泪,她这是怎么了?为何她与旻天说出这些谎话会心痛?☆、181心之所念春穗见旻天不见了踪影才走上前来道“公主,夜里凉寒,进殿罢。”姜妘己这才慌神擦拭脸颊的眼泪,她浑然不知自己为何会心痛流泪。春穗却是知道,她一个旁观者看得真切,不过是两个动情却不自知的糊涂人罢了。若是那旻皇子早些说明自己的心意,想必公主不会答应北靖王的婚约罢?春穗如此想着。她又怎会知道姜妘己与赵夜白的婚约不过是一笔交易。就算旻天说出自己的心意,姜妘己亦不会改变与赵夜白的婚事。这一切,都是姜妘己谋划的复仇之路,春穗又怎会懂姜妘己的艰辛呢。春穗自然不会懂姜妘己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决心,她这一辈子是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复仇的初心的,哪怕这个人是旻天。姜妘己长叹一声,怅惘地瞧着那堵隔绝她与旻天的宫墙,他今夜来逼问她究竟是何意?“公主?公主?”春穗担心姜妘己的伤受不得夜里的寒风,见她发愣,只好开口叫了两声。姜妘己展颜道“我们进去罢。”旻天此时躲在他跃下的墙根,附耳听着那边的动静,听她长叹一声,就没了声响,他却径自滑落跌坐在地上。秦寒这时寻来,瞧见旻天一副颓然的模样,没了往日的无双风采,走上前去道“殿下,地上凉,进殿罢。”旻天瞧也不瞧他,喃喃自语道“她说她爱那人!”秦寒跟随旻天有十年之久,何时见过他这种样子,听完旻天的呢喃之语,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早就瞧出旻天喜欢姜妘己。可是他自己却浑然不自知,秦寒一直替他心急,本想着找一日点醒旻天,不曾想姜妘己会这么快成为赵夜白的待嫁王妃。如此一来,他想说也说不出口了,终究是有缘无分。“殿下,我扶你起来,进殿罢。”秦寒躬身去扶旻天,他今夜喝了五六坛酒,现在已然醉倒。旻天却突然笑起来道“她一定在撒谎。”秦寒扶起旻天,向殿内走去,姜妘己撒没撒慌秦寒不知道,因为在他看来姜妘己虽然对旻天不错,但是瞧她却未对旻天动过心思。这件事全怪他家殿下,谁教他整日只会与姜妘己密谋,却不曾动动心思,今日这般作践自己又有何用,她俨然快成了别人的的王妃,已经晚了。秦寒伺候旻天躺下,旻天却睁着一双幽深的眸子不肯睡。秦寒只得轻轻吹灭烛火,退出寝殿。他知道他家殿下今日突闻姜妘己与赵夜白定下婚约,才这般失神,他亦没有办法。他虽不懂情爱,瞧见了旻天这般模样,已经懂了两分,看来这情爱是害人的东西。宫墙那头的姜妘己正在沐浴,春穗在一旁添水,她经由这温暖的汤水泡过,舒适了许多,刚才席间的醉意已经退了几分。“公主,水温可还受得住?”春穗用汤瓢舀起木桶内的水拭了拭水温问道。“刚好。”姜妘己还在思索旻天刚才突然发疯一般地问她那些话。“春穗刚才你可听见旻天说的那些话?”姜妘己抬眼瞧春穗道。春穗拿汤瓢的手一抖,她家公主别的事不知聪明多少,唯独对男女之事十分糊涂呢,现在她思考自己该如何开口。“春穗听见了。”春穗静下心神,看公主后面怎么问再说罢。她私心想着公主与北靖王定下婚约,已经是盖棺定论之事,不可能有转圜的余地,不管她挑明与不挑明都改变不了婚约的事实,那么这件事还不如不说为好。“你可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姜妘己疑惑道。她用手撕扯着手掌间的玫瑰花瓣,还在为刚才的事困惑不已。春穗笑道“春穗不知。”她打算装傻充愣,她家的公主现在已经定了一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