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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携琴上高楼,楼虚月华满。弹着相思曲,弦肠一时断。是一个女子的笔迹。姜妘己行色匆匆,暗暗揣测那纸上写的是什么,竹子柳为何会动怒,好似是一个人的小像?她有些不确定。她行至华清池时,赵夜白迎面走了过来。姜妘己本想躲避,见他走得更快了些,想着现在是白日,他也不敢怎样,索性就站着不动。“你倒是教我好找,去哪了?”赵夜白眼神示意春穗退开。春穗只当没瞧见,立在姜妘己身旁。“我有话与你说。”赵夜白急道,他的语气是教姜妘己屏退春穗。春穗不能知晓的事,必然是隐秘之事,姜妘己便挥了挥手,春穗与身后的几个宫女一并走开,远远的等在一处。“什么事?”姜妘己注视赵夜白道。“那日我们盗走的那批贺礼当如何处置?若是流落在外,必然会引人注意,庄少阳与庄少昕早已经命人四处查探,放在我手里是个烫手山芋。”赵夜白问的多此一举,他怎么没本事处置呢?这天下相近的宝贝何其多,若要脱手也不难。他是找了这个借口来见姜妘己,那日他亲了姜妘己,姜妘己恼他,几日未与他说话,爱答不理,很是冷漠,他忍受不了。“现在在何处?”姜妘己问道。她想的是那批贺礼现在是不能见光的,否则很快就会招来麻烦,凭庄氏的势力,顺藤摸瓜,一定会查出是赵夜白所为,顺着就会怀疑道她身上。这件事情决不能暴露出去。“我寻了一处山洞,埋在里面。”赵夜白小声道。姜妘己的眸光一紧,她轻声斥责道“在哪里?”“在夜郎。”“什么你这不是嫁祸夜郎王么?”姜妘己以为赵夜白已经派人将那批贺礼送走了,不曾想他竟运到了夜郎国。“对啊,这不是一石二鸟么,你嫁祸孟氏,我嫁祸夜郎国。”赵夜白笑得清明朗目,他就是故意的,若是教人发现,反正在夜郎国的地盘上,谁还会怀疑到他身上。他做事从来不会给自己招惹腥味,教人查出来。“你”姜妘己气急。她想说的是你与竹子柳不是知己好友么?你竟然会栽赃他!她忍住没说出口,这人与人的情义只要关乎国事,自然而然就淡了,他如此做是最把稳的,她不得不佩服。看来,赵夜白也不似表面上那般玩世不恭,他的心思深得很,不过他会装罢了。现在,她不也不点破他。反正他们两个是合作关系,赵夜白暂时不会算计她,她也不会急于算计赵夜白,只是别人休想算计竹子柳!竹子柳是她的师傅,就算他是夜郎国君,也改变不了什么。可是这批贺礼到底该如何处置呢?她突然想到一计,她道“等过了风头,你差人将那批贺礼全数倒入闵罗江,故意教江两岸的百姓瞧见,让他们捡了去。”赵夜白不明所以道“这是何意?那可是不小的一笔值钱的宝贝啊!”只有疯了的人才会一分不取,将它们全数丢弃罢!“给你你敢用么?就当劫富济贫了。”“我不敢用,老百姓更不敢用!”“你以为老百姓跟你一样,会着急用出去?他们会当做传家宝世代相传,到了万不得已之时才会用,那时候世事变迁,谁还会想起贺礼被盗窃一事?”赵夜白频频点头,对姜妘己竖起大拇指,他的待娶王妃果然有远见。“明日,我便启程回北丘城,不与你一道走,你路上要注意安全。”赵夜白深情的注视姜妘己如翦双眸。“好,你也注意安全。”姜妘己被赵夜白的眼神瞧得浑身不自在,恨不得马上逃离,她耐着性子回了一句。“我走之后,你可会想我,念我?”赵夜白嘻嘻哈哈地问道,面上全然纨绔子弟的笑意。“不会。”姜妘己回答的果决。“你就不会撒谎哄哄我么?”赵夜白的语气变得十二万分的戏谑,可怜巴巴道。“要我再重复一遍么?我们之间”姜妘己的话还未说完,赵夜白道“打住!我知道了。”“那你还有别的事么?”“我能不能抱抱你?”赵夜白得寸进尺道。“你!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姜妘己脸上微怒,为何赵夜白总要这般捉弄她!“我很正经!”赵夜白信誓旦旦道。“你很不正经,既然明日你要走,晚间一起用膳罢,明日一早我送你。”这已经是姜妘己所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为的自然是是落给别人一个好印象,让旁人深信不疑他们两个的关系。☆、199途中遭袭夜白今日回北丘城,姜妘己起了个大早送他。听说旻天昨夜已经提前离开,姜妘己狐疑,他怎会走得如此匆忙,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姜妘己一直送赵夜白出了王宫,竹子柳也在。怎么说赵夜白与他的私交甚好,此次前来恭贺他大婚,赵夜白可是送了不少礼。竹子柳行至王宫大门口便停住了脚步,他知姜妘己与赵夜白有话说,不便前往。赵夜白与姜妘己一起出了夜郎王宫宫门,赵夜白道“妘己,我为那日唐突你之事郑重道歉,那日我饮多了酒,所以才会对你失礼,往后我不会了,我知你心底恼我,就原谅我这一次罢。”赵夜心底的潜台词是,我一定会得到你,现在你不愿意,总有一日,我一定会让你心甘情愿的嫁我为妃。他还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自他决定答应她,娶她为妃那日起,他就暗暗下了决心。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他也要得到她,还有她的心。他知道姜妘己对孟氏有很深的仇恨,她虽未明说,他亦能感受得到。既然孟氏是她的仇人,那也便是他的仇人,他何所畏惧?她还当真以为他是个毫无势力的风流王爷?赵容华从小到大刺杀过他无数次,没有一次成功,凭的也是他的能力。那些表面上的趋炎附势,浑浑噩噩,左逃右窜不过是演戏罢了。他一边思忖,一边瞧着姜妘己,姜妘己两次欲言又止,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了决定道“夜白,我是恼你趁机欺负我。请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做这种荒唐事。我之前就与你说得很清楚,你我皆可以取消这桩婚约,我很感激你救过我的命,助我得到封号。但不表示我能容忍你对我放肆。你可以对别的任何女人怎样都行,唯独对我不行,否则,你我之间的交易到此为止。”赵夜白的心底登时冷了半截,她说可以找任何女人做任何事,唯独她不行,也就是说她的心底连一点他的位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