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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得到,当他们的车架走远,这些孩童就唱起了“南宫公主倾国倾城,貌美绝俗,待觅良人。”如此反复,唱了数百遍。一时间,坊间传言有人瞧见姜妘己路过街市时的容貌,惊为天人,连三岁小儿都忍不住唱歌谣赞美。不过最重要的是那句“待觅良人。”这句话无疑是决心与赵夜白退婚不可。姜妘己与姜枣婼和若豆在宫外竹子柳的山中幽院玩耍至天黑,这才回宫。如今,竹子柳将他大滇的产业和人脉,势力等全数交予姜妘己,姜妘己并没有问为什么,她已经隐约猜到竹子柳接下来要她做的事,所以她不问。而竹子柳的所有安排,她都照单全收,依旧重用绿娥,不过姜妘己发现笼烟是竹子柳的人之后,与她彻谈过,她答应与绿娥里应外合,好好替姜妘己做事。令姜妘己想不到的是,她才出宫一日,晚间车架才行至皇宫门口,就被护卫拦了下来,并且无所顾忌地将她反手扣押起来。这可吓坏了若豆和枣婼,两人急的不知所措,忽然想到太后,拔腿就跑。姜妘己虽被扭转双手在背后,不过并没有一丝慌乱。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被安了什么罪名,但是她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只要能面见尝羌,这一切,就能扳回来。此时天才黑尽,太和殿灯火通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尝羌面含怒意端坐王座。见到姜妘己被两个护卫扭送进来,他呵斥道“大胆,公主岂是你们能冒犯的。”姜妘己心里冷笑,若是没有他的命令,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狗胆子。“不知父王命人将妘己绑来,所为何事,还请父王明示,省得妘己冤枉。”姜妘己重重跪倒在地,大声道。她虽如此说,语气却是无畏无惧的,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任人随便恐吓的小孩,现在的她心底犹虎豹,怎么可能还会怕什么。“妘己啊,你瞧瞧这封信,是你宫里的宫女白天送来的,声称是你写给南越太子的通敌之书,她收拾寝殿的时候发现的,便立即呈了上来,父王也是请你过来问一问你,核实一二罢了。”尝羌干笑两声,说得极不在意。姜妘己听他如此说,便认真起来,接过邵隐手里的信一瞧,乍看之下,字迹与姜妘己的真是难分难认,不知情的人一定会以为是姜妘己所写无疑。她大概看了一眼道“父王可相信真是妘己所写。”“父王自然不信,这才让你过来问一句,也好查证一二。”尝羌笑道。“多谢父王信任。这信上说我芳心暗许赵容华,为了与赵夜白退婚,怂恿赵容华攻打北境,收回北丘城,这一切都是为了能与赵容华成婚,妘己觉着真是荒谬得很。妘己从未见过赵容华,何谈暗许怂恿,其二妘己与赵夜白有婚约在身,一直克己守礼,从未与他人有过瓜扯。其三,南越突袭北境绝不是一时兴起,这一点父王应当清楚。南越与大滇一直因为北境国土之事,与南越有嫌隙,他们突袭北境,是数年隐忍蛰伏的结果,绝不只是他们兄弟两的互相争斗那么简单。还有一件事,南越王此次一病不起,赵容华急于立功上位,所以他首先拿北境城开刀,却不想被父王的精兵绞杀,如此北境城的故事才算完整。而不似信上说的那般简单。”以上的分析是姜妘己分析了好几晚的结果,只是她不知道这封信是谁模仿,又是如何趁着今日放进她的寝殿的,这不是太过愚蠢了么。尝羌听姜妘己这一番见解,心底的疑虑并未全消,他迟疑道“妘己,这封信究竟是怎么回事。”“妘己不知,妘己只知道这封信是有人故意趁妘己今日出宫,让人放进千秋殿栽赃妘己的。这封信亦不是我的字迹,虽然模仿地很像,但是妘己写信的时候只会在末端写:己字。这信却是连名带姓的写全,笔画也与我写的不同,父王不信尽可教人来验。”她说的是事实,正想着不知谁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时,忽听殿外想起孟淦的声音求见。尝羌虽有不愿,但却不能不见。孟淦身旁跟了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年,不时抬头瞧一眼姜妘己。“孟太尉,这么晚前来,是为何事?”“王上,微臣刚才抓到一个在孟府鬼鬼祟祟的jian细,微臣正要审他,他却招认,他是南越人,还是公主的眼线,请王上替微臣主持公道,公主派一个南越的jian细安拆在我孟府是何意?”尝羌目光转向姜妘己,姜妘己无辜的瞧着他,一脸茫然。原来,孟淦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既然他这般想死,姜妘己自然是要成全他的。☆、297朝堂对质“孟太尉,休要诬陷本公主!父王,不若将那个告发妘己写信通敌的宫女一并叫出来对质吧,反正孟太尉也刚好有误会要我替他解开。”姜妘己不慌不忙道。她的眼眸扫过孟淦身旁的人时,忽然有种错觉,这个人的眼睛似乎异常坚定,从他与孟淦的距离来看,竟然有一种疏离感,莫不是他根本不是孟淦安排的人?孟淦冷冷撇了撇嘴角,脸满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尝羌立即命邵隐将那个宫女叫殿来与姜妘己对质。只是姜妘己万万没想到,这个宫女不是别人,而是近身服侍她的春挽,她在心底思索春挽何故反水,竟然替孟淦做事,她有什么苦衷不成。她迅速回忆春挽的情况,她向来熟记身边的宫女的背景和家庭情况,此时春挽的信息以及被她迅速过滤一遍。尝羌呵斥道“说,你是如何发现公主的书信的?”“回王,奴婢是在公主的枕头里发现的。”春挽有些颤抖道。姜妘己听得出来,春挽很是惧怕,尤其是瞥了孟淦一眼后,那种感觉就像老鼠见了猫。她一直留意殿的春挽和孟淦身旁那人的神情,有一瞬间,孟淦身旁的人竟然与姜妘己对视了一眼,而且毫无波澜。他现在不是应该假装害怕惊恐才对么,为何他的双眸中那么平静,这不合常理。“春挽,本公主问你,你是何时发现枕头里的书信的?”“是公主今日出宫时,奴婢整理床榻发现的,事关重大,奴婢不得不禀王。”春挽有些结巴道,显然是极度紧张,有些张口结舌。“春挽,你知道诬陷本公主通敌是何罪么?这是灭九族的罪。若果你现在说出幕后指使,本公主还可替你向王求情。”姜妘己威胁道。春挽此人尤其看重家人,姜妘己知道这一点,更知道她是被人威胁逼迫不得已为之,所以她心底是存了救她的心思的。她身边的人不多,但春挽是其中一个,她虽有些愚笨,但是胜在忠心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