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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人的性命担保,一定好好审问臣弟,找出真相,查明此事。”尝羌握紧拳头,庄泓博这是要替庄泓赦查清真相?他竟敢用一家人的性命担保,显然是违抗他的旨意,但他想起姜妘己的一句话,立即改变主意道:“本王就依你,让你查一查,好知道本王没有冤枉庄相!若是你能查出真相,本王擢升你为右相!”“微臣不敢,微臣只是不想王被一个品行有失的人蒙蔽,微臣问心无愧,只求王身边都是能臣清官。微臣深信臣弟是冤枉的!”他这一句话虽是真心话,但尝羌很不爽。他说完,大造庄泓清,少造庄鸿文也立刻跪地大声道:“王,微臣深信庄相是受人陷害,是冤枉的!求王念在庄氏一门忠烈,保家卫国的份给庄相一个洗清罪名的机会!”爨龙颜心底冷笑,庄氏为了保庄泓赦,连祖宗的功绩都搬出来了,若是尝羌拒绝,那就是不近人情,不信忠烈之后。反倒会背一些不好听的名声。几个姓庄的跪了一地,站在他们那边的人自然也跪下苦求道:“王,庄相为人端正,谦逊有礼,怎么可能做出这等事,求王给大行令一个彻查的机会。是红不是黑,真相一定会浮出水面的。人人都知道那雍州刺史的官本就是买来的,他为人只论钱财美女,这样的人说的话,怎能全信?王焉知不是他的报复呢?他对大行令不帮忙一事心存芥蒂,碰巧庄相去他府暂住,他存心要找茬陷害庄相也是可能的。求王给大行令几天时间,如果事情是真的,到时候再行处置庄相也不晚。”“哼,你们都道庄相是冤枉的,那些伪装的土匪说的话可都是真的,他们都指认是庄相的授意才去杀雍州刺史的。难道不是杀人灭口?”爨龙颜嗤之以鼻道。赵常使前禀道:“王不如就将这几个所谓的土匪先行审问一番,指不定他们亦是收了他人钱财取那刺史的性命,再嫁祸庄相也未可知。一来那雍州刺史本就是心胸狭隘之人,许多官员与他都相处过,他为人自大,做人肤浅,有过节的人比比皆是。反之,庄相为人正直,待人忠厚,心胸宽广,如今位高权重,有人眼红,买凶栽在嫁祸也是可能的。总之,此事疑点颇多,不能凭一张折子就断定庄相的罪。还有刚才那李氏,原是烟花柳巷的女子,那雍州刺史用她服侍讨好过好些个官员,这也不是什么秘事,微臣也是听闻过的。她本就不是什么贞烈的女子,否则怎么可能同意替那刺史做那些龌龊事?她刚才当众一撞,必然是有人授意威胁,或是料想自己活不久,这才自行了断。求王恩准大行令彻查此事,将庄相交与他仔细审问,定会找出蛛丝马迹,相信大行令绝不会有辱使命!微臣微臣愿意同大行令以自己的项人头担保!”这人一说完,紧接着,好几人都脱了官帽,有模有样的学起来,全都愿意以项人头担保,也不知他们在担保什么?担保庄泓赦无罪?还是担保庄泓博不会假公济私?爨龙颜见这情景,不经意的勾了勾唇角,如此一来,跟庄氏一面的人全都冒出来了,果然如姜妘己所料。他不得不佩服姜妘己!她真是天才!看来这些人都是庄氏的人。确切的说他们都是庄氏一族最衷心的追随者,到这种关键时候才肯显露身份。而有两个关键的官员恰好是姜妘己拿不准的人。现在但凡是替庄泓赦求情的人都可以肯定是庄氏的人,他瞟了几眼,还真不少。一共十七个!看来庄氏一族在朝中还真是根深蒂固。尝羌本想斥责朝堂的众人几句,但他笑道:“众爱卿快快起来,本王一时激愤,差点害了庄相,仔细想想这件事的确疑点很多,就依你们所言,交由大行令好好追查,不必用刑。”“多谢王!”站庄氏一族的人叩头谢恩起身。这场景本是逼迫,尝羌心底不快活,却不得不答应他们。因为这都是一场戏。尝羌温言说了几句,将那些土匪和庄泓赦一道交由庄泓博审问,彻查。千秋殿。姜妘己与柯九思正在对弈,姜妘己笑道:“那些站庄氏的官员可都记好了?”“当然。连同他们的罪状都编好了。”柯九思亦明媚笑道。“很好!”姜妘己敛笑,眸光里满是神采飞扬。☆、409各说各话三日后,庄泓博向尝羌提交了庄泓赦一案的审查结果。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件事另有乾坤。朝堂上。庄泓赦与庄泓博一同静静的跪在地上,龙椅上的尝羌眯着双眼瞧着庄泓博提交的此案卷宗。他越看神色越发深沉,朝堂上的氛围越发紧张,众人都屏息以待,不敢出声。爨龙颜一双精神奕奕的双眸傲视朝堂上的众人一眼,只一眼,他的唇角不屑的扯了扯,然后转头定定的瞧着地上的庄泓赦。那玩味的笑意越发明显,让人全身不禁一颤,令人不安。尝羌又耐着性子看了片刻,气愤的大喊道:“大行令,你这调查可是真的?”“回禀王上,微臣不敢欺瞒,句句属实,庄相的确是受人冤枉,这全是那雍州刺史安排好的。这案卷上已经写的很清楚。”庄泓博忙回道。他神情恭肃严瑾,诚惶诚恐。爨龙颜静静听着,并未说话,倒是不易察觉的瞥了朝堂上的赵常使一眼。“赵常使!”尝羌并未再询问庄泓博什么,而是喊出了赵旺的名字,常使是他的官职。赵旺听见尝羌叫他,一头雾水,听这声音似乎很生气,可是他并没有说过什么,尝羌这是何意?“微臣在。”赵旺不慌不忙的跪地叩头回道。“大行令查出你指使雍州刺史陷害庄相,收买庄府的奴才偷盗庄相的玉佩交于那李氏,诬陷庄相与她有染,又答应雍州刺史只要他替你陷害庄相,你就托关系将他调入京城,你认还是不认?”尝羌言简意赅的问道。“微臣微臣绝没有做过此事!微臣万万不认!微臣冤枉!”赵旺听完,心底一惊,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这件事会扯到他身上。他根本什么都没有做过!他说完话,抬眼恶狠狠的瞧着庄泓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尝羌猛地将手中的卷宗扔到朝堂上,恰好丢在离赵旺不远的地方,他怒喊道:“你自己瞧瞧!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赵旺忙爬过去捡起那卷宗,一目十行的迅速看完,然后瘫坐在地,大声喊道:“王上!微臣不知大行令是如何调查的,竟会查到微臣头上,可是微臣绝没有做过!这卷宗上写我收买庄府侍候庄相的奴才,可否请出来当庭对质?”他就像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