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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庄少昕道:“你为何要杀了我的女儿!你好狠的心!”尝羌亦怒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残害本王的女儿!这罪行可是诛九族的!将他立即打入死牢!”庄少昕正待辩解,突然觉得猴头一紧,竟然什么也说出来,只能惊恐的被绑了,塞着嘴巴离去。而姜妘己哭着爬到那枯井旁道:“父王快找人将meimei救起来,她在这井底一定很冷。”赵诗瑄也忙跪下道:“我可怜的梓蔻,母妃以为你出宫了,不想你竟被歹人所害,你放心,母妃一定会替你报仇!将庄氏一族杀光给你陪葬!”她的眸光中满是悲凄,哭花了一张装扮精细的脸。尝羌亦眼含热泪,命举了火把,教人下井捞尸。过了大半个时辰,两个护卫小心翼翼的用被子包裹着姜梓蔻的尸体缓缓爬了上来。在火把的照明之下,赵诗瑄颤抖的打开裹紧的杯子,果不其然见到一具发黑阴干的尸体。因尸体封在井底,容颜未受到风蚀,依稀可辨,只是身上那些腐朽的血rou已经模糊难认。赵诗瑄一眼就认出这尸体是姜梓蔻,她的发饰,她的服饰,都清晰可认,赵诗瑄满是泪痕的哭倒在地,几度昏厥。姜梓蔻的头上竟然还残留一把菜刀尝羌瞧了几眼,不忍再看,转过头去,在场的人借着光亮看清地上的姜梓蔻,无不深深叹息流泪。那死相算得上惨不忍睹。衣衫不整,满身腐烂,头上的菜刀更是让人深深恼恨尝羌亲自搀扶赵诗瑄道:“本王会好好安葬梓蔻,也不会放过杀害她的凶手,你也要保重身子,人死不能复生,她是我们的骨rou,本王也心痛,但是死者为大,应早作安葬才是。”赵诗瑄哭得撕心裂肺,不依不饶道:“王上,您一定要灭了庄氏九族替梓蔻陪葬!否则,我就随梓蔻一同去了。你瞧瞧她死的多惨,死前还受了那些侮辱折磨,真教人伤心。”尝羌命人搀扶好赵诗瑄,朗声道:“庄氏竟敢辱本王的公主,抛尸枯井,按律当诛九族,邵隐,你即刻命人去拿庄府拿人!片刻也不要拖延!”邵隐得了尝羌的口谕,立即召齐数百护卫出宫拿人。赵诗瑄把姜梓蔻的尸体命人抬回自己的宫殿,她要亲自打点姜梓蔻的葬礼。尝羌与姜妘己在太和殿等了一夜,邵隐竟然空手而归。邵隐惊恐的跪倒地上道:“王上,老奴带人前去时,庄府已经人去楼空,许是早就知道已经逃了。这可如何是好?”尝羌恼恨的将案几上的奏折丢了一地。姜妘己开口道:“父王,庄氏宫里的眼线无处不在,得了消息逃跑也是情理之中,既然他们能逃,我们也能抓,就怕他们逃得不够远。要是捉回来,又是项罪名。不过我没想到他们竟然都逃了,看来早有盘算,绝不是今日才起意的。庄少昕杀害meimei,祸连九族,他们本可辩驳一二,如今却是都逃了,想来他们一定在计划什么,我们不可大意,一定要提高警惕。父王现在应当立即下诏捉拿他们。妘己想,他们一定是去投靠庄少阳,庄少阳远在北境,手握千军,要是他造反,父王也要尽早想出应对之策才好。”尝羌点头道:“还是你想的周全,那庄少昕现在杀还是不杀?”“自然要杀,庄少昕是庄泓赦最后的一点血脉,要是惨死的话,庄泓赦一定会替他报仇,收尸。我们就是要逼他反。”“说的有理,父王这就下旨在天下缉拿庄氏一族,若是发现下落,举报者可得千金。”尝羌笑道。“千金不够,万金之下必有勇夫,我们一定要让他们无处遁逃,将他们最后的底牌亮出来,父王忘了,他们私下可是练了不少兵士,防的也是这一天,否则他们怎会举家而逃,他们的造反之心早就有了,父王一定要有万全之策。但是,一定要懂得欲擒故纵,让他们死的心服口服,天下称快才好。”☆、447逃亡之路“父王不懂你的意思。”尝羌疑惑道。“外紧内松,他们庄氏有的是人和钱。我们要的是一举歼灭他们,还要让天下人无话可说,说到底就是要逼他们造反,一举斩草除根,永绝后患。”“庄少昕的案子还不够?诛九族名副其实,还不够?”尝羌问道。“不够,父王,人言可畏。死的又是梓蔻,缘由又是男女之事,少不得被人传的变了味,倒打一耙,污蔑meimei的名声。要是庄氏乱说话,说meimei勾引庄少昕在先,你说天下人信还是不信?要是这话传出去,抹黑的可不止meimei的颜面,还有我王室的颜面,父王的颜面。”“你的意思是?”“我们要让庄氏背上更大的罪名,理所当然的灭他们九族,让他们永远翻不了身,背上造反的罪名永生永世。”“庄氏那几个老的不会糊涂到造反的,就算诛他们九族,他们不会造反,这罪名他们不会担的。”尝羌笃定道。“父王,若是他们有了造反的资本呢?或者说他们造反名正言顺呢?你说他们还会不会?”“什么资本?什么名正言顺?”尝羌愈发疑惑。姜妘己悄声靠近尝羌的耳耳语了一阵。尝羌有些惊疑的开口道:“这能行吗?”“父王试试不就知道了,反正都是现成的。”“好,此事交给你去办。”尝羌点头。坊间传言,滇王最小的儿子姜殊晏竟不时王室血脉,是全族出逃的庄氏的血脉。是那死去的孟琳与庄少卿的血脉,这个传言以暴风雨的速度传播,就连出逃多日的庄氏也耳闻。此时庄氏一族已经逃出大滇的腹地,正往北面逃去,妄图从北面去往海上之外的蛮夷之国,永世不再回来。庄泓赦听到姜殊晏的传闻时,心底隐隐希望是真的,幻想姜殊晏是他的孙儿。夜深时,大家都已经就地歇在树林里,庄泓赦与庄泓博则并无睡意。庄泓博听见庄泓赦轻微叹了口气,问道:“睡吧,两个时辰后还要赶路。”庄泓赦道:“三哥,你说姜殊晏那孩子到底是不是少卿的我听府里的下人说过,孟琳在进宫之前的确与少卿有情,会不会她进宫之后,一直与少卿纠缠不清,那姜殊晏就是少卿的儿子,是我庄氏的血脉?”庄泓博叹口气道:“少卿与孟琳之事,我是知晓的,他们两相约在酒楼吃饭时,被我撞见过一回,但少卿保证绝不会与孟琳有什么进一步的关系,只是小打小闹,当时我也就没在意,权当是少年郎的意气风发。后来孟琳一死,少卿整日大醉不醒,伤心过度,英年早逝,我不是没有怀疑过姜殊晏的身份。加上宫里传言王上对姜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