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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三郎了吗?是不是三郎和jiejie打架惹娘亲生气了,三郎以后改好不好,娘亲,你在哪?”孩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着。荆长宁的步伐顿了顿,最终走了过去。“乖,不哭,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的。”她揉了揉那个孩子的脑袋。“你的娘亲那么爱你,不会不要你的。”她温柔地说道,眼眸间却有些酸涩。孩童泪眼朦胧地望着荆长宁,点了点头。“我是家里男子汉,我不哭的。”他擦干眼泪。荆长宁将那个孩子领到一个易国将领那里,交代了几句,又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什么时候开始,有种一直掩埋在内心深处的情绪苒苒而起。暗色的巷口。周海望着萧嵘从未离开过荆长宁的目光。低声叹了叹。萧嵘在荆长宁走了之后,还是跟了过来。萧嵘目光复杂,望着荆长宁踽踽独行的身影。“她的确冷情,那不是她的错,她是在害怕,害怕太多的情义会影响她的判断和算计。可是,她并不是一个冷漠之人,她不敢动情,便执拗地将每一份情义记在心底,每索取一分,便固执地先行付出,每欠一分,便用更多的去偿还。黎夏也好,易禾也罢。她从来都将一切分得清晰,记得明确。可是,经历了那么多,她真的能做到一点都不动摇吗?”萧嵘神情复杂,“可若是真的动摇了,她又该用怎样一颗心去面对飘摇的世事……”荆长宁这般安静地走着,没有前方,不问路途,只这样不曾止息地前行。她不是个犹豫的人,相反,她心地果敢,就像在九雨峰中,她对愚生说道,如果动摇了,再稳下来便好。可是如今,她好似摸不到自己的心,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动摇了,她找不到,又不知所措,偏执地去遮掩。一夜。易禾静立桌案前,望着漫卷书画。荆长宁踽踽独行于月色下,不问前方。萧嵘沉默地跟在荆长宁身后,只束着一缕目光,再无其他。☆、第138章雪中两人依天微明。青璧城门大开,荆长宁只着一粗布衣,徒步向着青璧城外而去。她的面容平静,步伐稳定,再不见昨夜混沌兀兀的颜色。萧嵘、黎夏、席延、周海、南宫落月,立于在城门之外,静静等着。荆长宁见着萧嵘,神情微一错愕,旋而脸容上浮现一抹笑意。她抬步继续前行。“先生。”耳边传来一声呼喊。荆长宁定住步伐,转眸望了过去。易禾微笑地望着荆长宁,几步向前走近。“你是来送我的吗?”她微笑问道。易禾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想送你一个礼物。”他说道。荆长宁怔了怔。“不会又是女儿家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吧。”她低眸一笑。易禾笑了笑,递过来一个包裹。荆长宁很是自然地结过,手顺着包裹的轮廓抚了抚,神情蓦然一凛。她怔怔地望向易禾。易禾点了点头。包裹中,是一个入手四方的东西。荆长宁对上易禾温润的眼眸,咧唇一笑。“谢谢。”她说道。易禾摇了摇头。“一直想给你的,只怕再错过便没有机会了。”他说道。荆长宁张开双手,一步上前,重重地给了易禾一个拥抱。“王上,保重。”她说道。易禾怔了怔。“先生,保重。”……荆长宁将包裹抱在怀里,抬步不再留恋。身后,青璧城新修的城门吱呀合上。易禾目送着一道有些娇小的身影被两扇阴影挤成一条细线,最终消失在视线之中。门里门外。仿若隔了一道天堑。萧嵘揉了揉脸,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喂,那小子送了什么?”他抱胸问道。荆长宁推开萧嵘,目光落在远处渐渐汇聚起来的丹军之上。她的话语清寂,目光沉静悠远。“是易国的……相印。”……列国之中,轻易不会设相,丞相之位,仅次于诸王,拥有着在一国之中强大的话语权,无论何时,见相印如王亲临,政令通行,兵士调动,通过相印皆可达成。易禾,这是将整个易国交到了她的手中。席延怔怔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女孩子。随着她一路走来,只见她步步为营,以言词轻而易举地化解两国征战,一国王君倾国相助,在她即将远赴他国之际亲手奉上相印……他的公主呵。他们楚国的希望。丹国的兵马渐近,荆长宁翻手收起包裹,跨于肩间。目送着蒋建走到她的面前。她微微一笑。“我准备好了。”她说道。蒋建目光有些复杂,似惊惧,又有些忌惮与敬佩。一辆木槛车驶到荆长宁面前。荆长宁掀起衣衫前襟,笑着登车而上。南宫落月目光复杂地望了萧嵘一眼。真的要自请为囚吗?公主若是多言几句,凭着公主的能力,完全可以免过这种形式上的东西。萧嵘笑了笑。这个世上,有得必有失,而此际的她,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形式上的东西。他抬脚一迈,随着荆长宁的步伐进了囚车。“喂,挪个地儿给我。”他口中嚷嚷道。荆长宁怔了怔,转眸恶狠狠地瞪了萧嵘一眼:“本来地方就不大,你上来做甚?”萧嵘翻着眼睛不说话。蒋建目光复杂地望着眼前的一幕。若他没有看错,这是云国的萧嵘公!他怎么会在这?他又是在做什么?他开口想说些什么。萧嵘摇了摇脑袋。“行了,废话别太多,赶紧走。”他大声喊着。……冬日,凌冽的风将天空上的白云卷得四下散开。丹国军队的队形倒是没有混乱,显然治军也是很严。木槛车中。萧嵘朝着荆长宁挪了挪。“冷不冷?”他问道。荆长宁目光悠悠地落在天际。“不冷。”她说道,“不过,想必傍晚时分,会有一场落雪。”萧嵘扒着木槛喊到:“给小爷送些衣服来!”荆长宁想了想:“他们不会理你的。”萧嵘啊了声:“为什么?”荆长宁目光幽幽:“一场大战,我算是唯一的战利品,他们心中憋闷,又怎会理我的诉求?”押送木槛车的,只是最普通的兵士,他们懂的只是最基本的国仇家恨。一场战役,他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