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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好容易在外头结上了一层痂,那就不应该再去碰触,她面上笼罩上了一层云雾般的愁意,却忽的想起了韦明玄。想他温柔看着自己的样子,低头亲吻自己的样子,叫自己为他绣一枝海棠时候的样子。这些情丝就像是开闸的水,若是不放开也就罢了,可是一旦打开了那个开关,便再也止不住了。她在床上翻了个身,忽然有些明白辗转反侧寤寐思服的滋味了。“也不知道明玄怎么样了,分开这么久,我甚想他。”【那还在的时候,你就要对人家好一点嘛……咦,先等等,你确定自己没有沉迷在阿浣小可爱的美貌中不可自拔吗?】“……”阮琨宁又翻了个身:“睡了。”一夜再也无话,直到第二日天色终明。第二日,阮琨宁与阿浣用了早饭,便携手一道出门了。这里已经是浔阳城,瞧着也是极为安泰的样子,阿浣也就不曾易容,只是同阮琨宁一道戴了帷帽。街上的人很多,也有一些偏远民族部落打扮的男女,又是夏日,为着遮阳的目的而佩戴帷帽的人也不在少数,所以倒是没什么人觉得奇怪。街道上热闹的厉害,各种小摊琳琅满目,二人一路看着,很是觉得有些新鲜,他们都喜欢甜食,便各自买了一只糖人慢慢舔,一边四下里看着一边给阿浣介绍外面的东西,一路上倒是兴致勃勃。王管家派了几个仆从给他们道路,专程引着他们往聚贤楼去,他们到的不算晚,可是聚贤楼的厅堂里头却已经挤满了人,谈笑风生的男女比比皆是,极为热闹,那几个仆从似乎同店老板是相熟的,打了一声招呼便进了二楼的包间,不需要在外面慢慢等。他们进了包间便摘掉了帷帽,两幅倾城的面容似乎将包间都映亮了几分,阿浣透过窗户瞧了瞧大厅,道:“倒是热闹得很,可是有什么讲究吗?”身后一个叫王硕的仆从笑道:“公子有所不知,今日是浔阳城有名的文会,各家公子都会在这里一展身手,最后赢的人会得到甄巧阁甄先生亲手所制的一顶宫灯。”阮琨宁笑着斜睨他一眼,道:“赢到最后才得一盏宫灯吗?你们这彩头,好没意思。”王硕一见她笑容,便觉得自己骨头酥了,红着脸道:“不是的,甄先生的巧手闻名浔阳城,一盏宫灯要花上几个月才能制成,满城的姑娘没有不喜欢的,赢了的公子也多会将宫灯送给心仪的姑娘,极为风雅。”阿浣认真的看着阮琨宁,道:“阿宁喜欢吗?你若是喜欢,我便去赢了与你。”阮琨宁对此倒是不怎么感兴趣,也无意出什么风头:“一盏灯罢了,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只看个热闹便好,不必去争些什么的。”阿浣笑着揉揉她的头发,没有再说什么。这说话的功夫,外头便热闹了起来,一个身着靛青色衣袍的青年男子立在大厅正中,正提笔在书写什么。阮琨宁与阿浣的眼力很好,那男子的字写得又大,他们在二楼也能瞧个大概,还不等点评什么,便听见周遭喝彩声与赞誉声不绝于耳。王硕适时的插了一句:“那一位,是浔阳郡守之子袁屏公子。”阮琨宁秒懂了。阿浣认真的看了许久,对于四下里的赞叹声全然不理,只凑到阮琨宁身边问道:“阿宁,他写的……算是很好吗?”阮琨宁见多了才子名士的字迹,对于寻常自是不放在心上的,这个男子写的字或许还算是入眼,可在她看起来,却还是差了一截,摇摇头,坦然道:“也就是三流。”阿浣像是找到了共同语言一般,坐回自己的位置,赞同道:“我也这么觉得。”他这句话说得有些傲气,可阮琨宁并不觉得有什么。在谷底,她是见过阿浣习字的,字迹轻盈灵动,笔法纯熟老练,的确是上上品,并非他太过看不起人,而是他有这个资本看不起人。两个人挨得近,相互说说话也容易,阿浣微微一皱眉,再度道:“我以为外面多好玩儿呢,原来是这样的。不仅人生的难看,武功拿不出手,还没有本事。”阮琨宁:“……”仔细想一想,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再仔细一想,真是有一种自己拉高了世界水平线的骄傲啊!她正想着,却听见自己所在的包间们被敲响了,连忙取过面纱遮住那张极容易惹祸的脸,叫人开门一看,是一个家仆模样的男子,躬身行礼道:“我家两位公子请几位过去一叙,还请务必前往。”阿浣想也不想,道:“不去。”那仆从显然是没想到会被拒绝,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又看向另一个像是能做主模样的阮琨宁,道:“我家公子诚意相邀,还请务必要赏光才是。”阮琨宁懒得动,道:“你可以叫他过来。”那仆从显然没想到这二人这般的不上道,正不知如何的时候,便听得隔壁有人轻轻扣墙,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阮琨宁听着,似乎也是有内力在身的:“相见即是有缘,我们诚意相邀,二位何妨过来一叙?”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三四章就结束这个副本了,么么哒第187章第一美人阿浣下意识的去看阮琨宁,见她一对修眉微微皱起,便知她心中不是十分快意,便回道:“见都不曾见过,哪里来的缘分,既然是有意同我们相交,便到我们这里来,又有何妨?”阮琨宁心道:“师兄说得好,怼的也好。”她本以为对方自讨了个没趣儿,便不会再回话了,不曾想只不过片刻功夫,包间的门便再度被敲响,隔壁的人竟是真的过来了。来的是两个年轻男子,看面相,大概同阿浣年纪相当,姿仪出众,玉树临风,不似寻常人家的公子。能够不计较自己这边方才的那一点失礼到这边来,心胸也不算是小气,阮琨宁心中有了几分计较,便见左侧俊朗些的男子面上笑道:“二位既然不肯去,我们只好登门来就一就山了,只请不要嫌弃罢了。”在此时,素不相识的人相邀一同饮酒是极为风雅之事,阮琨宁原本不欲多生是非,见他们竟主动登门,神色也是坦荡磊落,并不计较己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