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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有了个缓冲期，常婉是方远当初最出色的学生，手里又有方远的手稿，给她时间又有资金还有团队，常婉表示能够找到有说服力证据。

每天的训练之后回到房间，云长渊和华锦沙都会跟石苔说说话，然而最近几日，云长渊觉得石苔话少了许多，也不缠着他们了。

于是华锦沙好奇地问，“石苔是不是闷坏了？”

把这么点大的孩子带到这封闭的军事训练基地，还不能到处乱跑，这得多闷啊。

“没有啊，很好玩！”石苔最近泡在天网上打游戏，跟老爷爷一起踢足球，日子过得可潇洒了，连修炼都给忘记了。

华锦沙微微皱眉，“你跟谁一起玩？”

石苔伸出手指放在紧紧闭着的嘴边，“这是我们的秘密。”

云长渊直接问了001。有001把关。石苔肯定是遇不到坏人的，只不过她也想知道，石苔在天网上交了个什么样的朋友。

001：“那是你儿子的秘密。我是不会打小报告的！”

屏幕上，001的形象变成了石苔，而那个石苔，也做了一个手指放到嘴边的动作。明明可以说话，001偏偏配了字幕，“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就在第二天，华锦沙接到了华老爷子的通讯连接。

“你在军事基地也就算了，怎么能把我曾孙也放在那种地方？”华锦沙接了通讯之后，就听到老爷子劈头盖脸的一通臭骂。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那么点儿大的孩子居然能够在号称最隐秘的封闭军事基地，但得知石苔在那里，爸爸mama在训练的时候。他顿时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这对不靠谱的父母给撕了。

“你们不会带孩子，我接回来带！让他上幼儿园接受良好的教育，你们胡搞乱搞是想把这么可爱的孩子糟蹋了吗？”华老爷子一肚子火，想到那孩子居然很多常识性的东西都不知道，全部都是他一点儿一点的教的，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特别是孩子本身资质就已经很糟糕了，如果还那么杂草一样的养出来。以后该怎么办……

虽然资质不好，但是懂事听话。模样又乖巧，华老爷子心中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如今虽然不得已已经承认了云长渊，但对她的行为仍旧是不认可的。一通训斥之后，华老爷子才猛地想起，他现在跟这个孙子的关系可以说是很僵硬。以前很少能联系一次，这次他主动接通了通讯，自己却不管不顾地骂了一顿，这关系恐怕会更糟糕的。只是这会儿，训也训了。华老爷子也觉得自己做得没错，所以他绷着张脸，仍旧怒瞪着华锦沙，心头却是有几分紧张的。

华锦沙顿了片刻，他点了点头：“爷爷，您说得有道理。”

这次谈话总算没有不欢而散，不过华锦沙这边也没松口，并没答应把孩子交给华老爷子。等到中断通讯之后，华锦沙就直接去找云长渊，想要跟她商量一下。

不管是在军事基地里训练，还是执行任务，都不适宜带着长安一起。他应该去上学，和小朋友们呆在一块儿，一起读书一起玩。云长渊对这个世界的学校本身是没有认知的，但她有原主的记忆，那些记忆，显然都不太美好。原主木讷胆小，跟其他孩子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被欺负。

云长渊有些犹豫，001倒是给了她建议，说小孩子整天闷在这种地方不利于健康成长，上幼儿园可以结交同龄的小朋友。通常情况下，拿主意的都是云长渊，而在这件事情上，华锦沙看着云长渊缓缓道：“石苔从小跟着你在垃圾星，所以跟其他的孩子不太一样，以至于我们都忘记了，他还是个孩子。今天，爷爷说的很对……”

华锦沙重重地深吸口气，“我觉得石苔不应该呆在这里。你觉得呢？”

其实长渊都不应该呆在这里，但是她能够给他们带来很大的帮助，这个帮助，甚至可以扭转他们面对虫族时候的劣势，是人类的希望。他低头抵着云长渊的额头，“要不，我们把石苔交给小安和老安他们？”

石苔的实力不比他爹妈差，安全的话，这两个倒是不担心的。

“我知道你舍不得……”华锦沙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云长渊抬起头来，随后招呼石苔道：“想读书上幼儿园吗？”

记得垃圾星上那几个女人说，要尊重孩子的意见。云长渊看着石苔道：“想跟小孩子一起玩吗？”

“想！”石苔点头。

于是云长渊也点头应道：“那就去吧！记得每天都要保证两个小时的修炼。”当年在苍穹界，她小时候似乎也挺调皮捣蛋的，只是太久远了，云长渊有些记不得了。

云长渊说话做事雷厉风行，第二天就准备将石苔送回中央星圈。段修竹大手一挥，派尖峰的战舰去送那小不点，结果到达中央星圈之后，华锦沙就发现自己的爷爷正等在候机大厅。

华老爷子一脸严肃地守在那里，待看到小石苔的时候，脸上才有了笑容。

石苔这会儿见了老爷爷的真人。顿时觉得格外亲切，他挣脱华锦沙的手，小跑到华老爷子面前，笑眯眯地作了个揖，“老爷爷你好呀！”

华锦沙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跟爷爷会这么熟，他看向云长渊。却见云长渊也是微微皱眉。

天网上，这会儿001也不隐瞒了，说华老爷子这段时间都在天网上陪石苔玩，石苔挺喜欢他的。

“你们在军队，把孩子交给我照顾不好吗？”华老爷子脸色铁青，他如今两鬓间有了银发，手中也杵了根拐杖，“要是曾孙掉了一根毫毛，我把我脑袋赔给你们行不行？”见华锦沙犹豫。老爷子只觉得格外痛心，一气之下剧liè地咳嗽起来。

石苔见状，轻声道：“老爷爷别生气了。”他拉了拉华锦沙的手，“爸爸你要听话。”

见到石苔一本正经地这么说，华老爷子才有了点儿笑容，眼神温和地看着石苔道：“我不生气。小石苔是我的开心果。”说完之后，他从旁边的人手里拿过一个礼盒，“这是爷爷答应给你买的玩具和糖果。你看喜欢吗？”

“明天带你去游乐园玩。”一边说话，华老爷子一边瞪华锦沙。也不忘瞄瞄云长渊。

云长渊如今没有往常那么冷了，看到华老爷子对石苔不错，她也就冲他笑了一下，这倒让华老爷子受了点儿惊吓，总觉得头顶凉飕飕的。虽然头皮发麻，他仍旧往前一步。冲云长渊道：“这些年你受苦了。”

一个人流落在垃圾星上，当时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不管怎样，活着就好。想到这里，华老爷子觉得眼角有点儿湿润，原来明明是看不上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