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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吃了会拉肚子。”

独眼嘴角一扯，那叫拉肚子吗。那简直……

不行，他得把空气置换器开到最大，免得味道溢出来把金瞳号里的人都熏晕过去！独眼想了想，最终道：“还是等常婉排完再给丽丽送去吧。我怕到时候会受不了。”

云长渊显然低估了丹药的作用。

苍穹界的修士炼气期过了就会辟谷，体内都是灵气。服用了丹药只会将身体塑造得更加年轻完美修复瑕疵，而在这里，大家每天都在吃东西，体内杂质淤积。清理起来就有些狂暴了。

她已经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臭味，眼睛刚刚扫了一下华锦沙，就见他非常上道的笼罩了一层结界。为了节省灵气，结界仅限于他们两人。他们倒是没受到影响。金瞳号的其他人就惨了。

丽丽从常婉那里得知了云长渊那里的丹药，觉得不能落在后头，反正都已经闻到味道了，不如她自己也臭一下能以毒攻毒，于是她也跟云长渊讨了一颗丹药，驻颜丹对云长渊来说毫无用处，她那一瓶有五十来粒，给了也不心疼。

到后来，金瞳号上的二十一位女性同胞都获得了一粒丹药，结果就是厕所从早到晚都有人，味道没有一刻消散……

等到金瞳号回到堕落星海，上面的男性同胞全部都迫不及待地乘坐小型运输船离开了曾经用生命去热爱的战舰，事实上很多人都把金瞳号当做自己的亲人，甚至女朋友一般的喜爱，他们这些海盗就喜欢在太空翱翔，在战舰里训练生活，堕落星海环境很差，又热风沙又大，以往若非补给和维修战舰，他们都不愿意离开金瞳号的。

然而，这一次，所有人都迫不及待地跳了出去，就连独眼都不例外。他一直把金瞳号当自己亲生孩子一般看待，饶是如此，他这个当爹的也呆不下去了。

一行人到了地面，刚刚走出去，就有人捏着鼻子问，“你们这是去粪坑里打滚了啊，怎么臭成这样……”

所有人集体脸绿了。

……

在他们受着臭气熏陶的时候，华锦沙和云长渊已经回到了堕落星海深处，也就是他们一开始落脚的那个小型废弃基地。

云长渊感受到了001的位置，它的那一点儿灵识，就在那里。

或许是天网的清除异常数据的力量太强，001四处躲避，最后跑到那个地方才机缘巧合的保留了一缕灵识，至于为何会是那里，暂时还不得而知。堕落星海的内部网络，莫非那中央电脑也能根据001当初留下的漏洞侵入，使得它没办法藏匿其中，才跑到了那个地底深处吧。

不管怎么样，它还存在，没有被抹去，就是件值得高兴的事。

两人远远看到废弃基地，瞳孔都是猛地一缩。

他们才离开没几天，这里居然就毁掉了？

云长渊和华锦沙顺着基地的秘密入口进去，刚刚进入地底，两人就闻到了一股恶臭。

那是尸体腐烂的味道。

华锦沙下意识的担心云长渊看到会不舒服，可他忘了，云长渊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苍穹界尸山血海她都不怕，又怎么会怕这些。不过看到华锦沙有意无意的护着她，云长渊也就没有反对，静静地跟在了华锦沙的身后。她现在神识干涸，只能用眼睛看了，而地底没有一丝光线，所以这个时候，华锦沙能看到的，她却没办法看见。

华锦沙神色凝重，他轻声道：“他们都死了。”

“尸体还在，就完全可以排除是虫族杀的。”华锦沙仔细地看了一下，“凶手是人，他们都被挖掉了心脏。”

一直往内，华锦沙看到了熟人维尼和他的妻子爱丽丝。跟外面的人一击毙命不同，维尼和爱丽丝都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维尼表情狰狞痛苦，他一双眼睛瞪着死不瞑目。

爱丽丝则是一条手臂被切了下来，她的那只手手指弯曲，应该是死死地想要抓住某件东西。

华锦沙和云长渊走到了室内，云长渊左右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了地上摔坏的机器狗上。

001应该就在里面。她现在虚弱得很，让华锦沙注入神识探查了一下，得到看到一团光点但是沟通没什么反应的肯定答案之后，云长渊点了点头。

那天网的清除能力强大，001虽然逃了，但意识肯定很虚弱，现在没反应也在情理之中。

她先是把机器狗抱了起来，随后道：“爱丽丝的两个孩子不见了，他们在堕落星海出生天网上肯定不存在任何记录，现在被人带走，应该跟郑重安有关系。”

人死了几天了，留下的气息也淡了许多，现在的云长渊神识很虚，又没有那种追踪气息的灵兽在身边，想要根据这些找到那群人的窝点不太可能。

“我们把人葬了先回去吧。”

云长渊对陌生人无疑要冷漠得多。她跟爱丽丝她们的接触不多，这会儿看到人死了虽然不太高兴，但也不会有太多激动的情绪，只要001还好好的，她就放心了。然而华锦沙不一样，他对这个世界有更多的归属感，他也更有正义感。

这个时候，华锦沙是愤怒的，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除了声音低沉一些，并没有特别的异常。

既然华锦沙要把这些人埋起来，云长渊也不会反对就是了。她现在虚弱，基本上也没帮上什么忙，一切都是华锦沙完成的，他给这些人还刻了碑，用的是这里的岩石，上面刻下了每一个人的名字。

云长渊只认识维尼和爱丽丝，而华锦沙，却知道他们每一个人的名字。把所有人安葬之后，云长渊和华锦沙返回了混乱之都。云长渊刚刚回到金瞳号驻地，就看到常婉面色红润的跑了过来。

她原来脸上的疤痕已经完全消失了，这时候皮肤白皙嫩滑，像是年轻了二十岁。

“长渊，天啊，这到底是什么药方竟然如此神奇，如果研制出来，肯定会让整个联邦的女性疯狂的。”常婉是狂热的科研工作者，这么神奇的药她恨不得马上配制出来，哪想到云长渊皱着眉头道，“药方我不清楚，不过那些药草基本这里都没有，你不用想了。”

“没有？”常婉愣了一下，“哪里才有？”

“整个联邦应该都没有。”云长渊说完之后上下打量了她一遍，“效果不错。”也就在这时，独眼也乐呵呵的走了过来，云长渊瞥了他一眼，“独眼看起来就像你爷爷了。”

走路带风红光满面的独眼脚下一闪，险些摔了个咧嘴。

他老婆变美了，身体嫩滑滑的，他自然高兴啊，恨不得让她下不了床，然而云长渊这句话瞬间像是在他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