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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几个声音同时叫道:“快禀报郎君,天使到了!”什么?众人齐刷刷转过头去。就在他们堪堪转头之际,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转眼间,只见上百个金枪黑衣的汉子步履森严地走了进来。于鸦雀无声中,这些明显来自洛阳,来自宫中的侍卫齐刷刷在院落里站好后,一个太监的声音尖哨地传来,“邓擎何在?陛下有旨!”伴随着这些声音的,是几个大步而来的身着紫袍的高官,以及一大群太监和武将。这阵仗如此森严,人还没有入内,府第已被堵住。这么明显的防范,可不正是冲着邓九郎而来?就在蹬蹬蹬的脚步声不断涌入这院落时,一个银甲卫凑近邓九郎,低声道:“郎君,他们连囚车都带来了,就在外面。”那囚车,只怕是给邓九郎用的。柳婧看着依旧从容镇定的邓九郎,想到他那天跟她说的话,当下退后几步。她一个普通儒生,再说,邓九郎便是犯了国法,以他的身份家世,也断断无人敢把事做绝。所以,这些人不是来抄家的,不是在把邓九郎的人全部打入大牢的,所以,这数百双目光,只盯着邓九郎一人,对别的人是来是去,他们并不在意。于是,柳婧轻而易举地退到了侧门口,退到了这些宫中侍卫看不到的地方。就在柳婧后退时,邓九郎突然转头,向着她的方向看来。他的眸光很深,很深,他的薄唇抿得很紧,他在一瞬不瞬地看着柳婧。他现在,也只能看看了,这时刻,他对她再无制约之力。于是四目相对间,他的眸中闪过一抹愤怒,于是柳婧在退到众人不注意的地方时,慢慢跪下下,端端正正地朝他磕了几个头……相助之恩,救命之恩,此生无以为报,请郎君受柳婧一拜。重重地磕了几个头后,柳婧站起身来。她低下头,也不再看向邓九郎,便这么向外缓缓退去。刚刚退出侧门时,柳婧无意中回头,却看到顾呈和几个吴郡的豪强官员一道,站在了邓府的大门处,这些人正朝着这个方向看来。第七十五章来到豫州不过这个节骨眼上,这些人显然不是来看热闹的,事实上,谁也不敢来看热闹邓阎王的热闹。在柳婧朝侧门走去时,顾呈等人只是在大门处略略停顿,便提步前来。柳婧定神一看才发现,在他们的身后,同样是数十个黑衣侍卫。在这些侍卫地逼迫中,这些人缓步朝着院落中走去。他们在前进,柳婧在朝外走去。这时刻,也有不少人和顾呈一样注意到了她,不过只是瞟上一眼,便不再理会。只有顾呈不同。看向柳婧时,他的眸色很深,脸上倒是一派平静,完全看不出刚才的失态。他的目光,落在婧磕得青紫的额头上时,凝了凝,似是若有所思。柳婧低下头来,她避开他的目光,脚步越走越快。当她来到侧门处时,几天黑衣侍卫盯了她一眼,与旁边的人低声问了一句什么话后,便任由柳婧离去。柳婧一出邓府大门,便一个箭步冲入了自己的马车中。一上马车,她便急声唤道:“去码头。”驭夫也很激动,连忙应道:“好的大郎。”天使的到来,令得吴郡城都处于一种异样的气氛中,柳婧的马车,在来到码头处时,这里显得很安静。事实上,吴郡城中,凡是涉入张公公一案中的大人物,都没有想过要逃跑……这是宗族社会,你跑得了个人,跑不了家族。更何况,这其中还大有官司可打呢,一旦跑了,就是畏罪潜逃,这一辈子再也洗不清。正因为这一点,在天使到来,确定几个涉案的重犯都被控制后,码头便放开了,如柳父等人,便早早坐在船上,只等柳婧到来。一看到女儿过来,柳府众仆同时发出一声欢呼。柳婧和驭夫连同马车一并上了船后,这柳府特意租赁的客船,则开始启动。随着客船一开,一道白浪冲上了码头,那白浪越来越长,渐渐把吴郡城甩在了脑后。站在船尾,柳婧一动不动地看着吴郡城,不知怎么的,竟是红了眼眶。站在船头,柳父抱住小女儿,一脸的若有所思。柳母走到丈夫身侧,低声说道:“阿婧好象哭了。”柳父寻思了一会,突然说道:“这次到了豫州后,我不想再如以前一样拘着婧儿了。”“不拘着?”柳母不明白了,“那还由着婧儿胡闹?”柳父轻叹道:“我就怕她困于深闺,无事时便不停地回想往事,念着那邓九郎。现在她还只是一时心动,念久了,就怕会情根深种了。”柳父也是过来人,他深知,很多闺阁女子陷入情障,除了女子本身比男子痴情外,还因为心眼太小,想的事太少,容易纠着往事不放。这老纠着纠着,那故人的一个优点也会变成十个,更何况南阳邓九那样的人品相貌,本是世间罕有?要真到了那地步,他们一家也就白跑了。柳母也没主意,只是应道:“一切听你的。”客船一路疾驰,当日暮西山,两岸清风相拂时,柳婧站在船头,举起玉箫缓缓吹奏起来。听到她箫声中的惆怅,柳母暗叹一声。从夕阳西下一直到日出东升,客船中,箫声琴声不断传来,知道女儿一夜没睡,柳母在榻上翻来覆去的。她看着柳父,叹道:“婧儿这样,也不知多久能放下那人?”柳父在狱中伤了筋骨,一到夜寒时 便酸胀得厉害,他把熏了艾草的布紧了紧,漫不经心地说道:“婧儿是个聪明的,她要是如寻常女儿一样,在我们面前也压抑着感情,自个关起门来默默垂泪的话,反倒不妙。现在通过乐音把心事渲 来,倒是做对了的。”顿了顿,柳父又道:“当年婧儿对顾二郎闯下祸后,知他怨恨自己,也难过了好久。这小女儿情窦初开不就是这样?只要不刻意压制,过个阵子就自己好了。”柳母对丈夫十分相信,闻言恩了一声放下心来。过了一会,她轻声道:“行舟,我给你 吧。”“没用的,等到了豫州,再找大夫诊诊。”“也好。”果然就像柳父所说的那样,柳婧这般没日没夜地抚琴**出神,只是持续了三天。客船靠岸,一行人坐上车,转向官道前进后,柳婧便恢复了正常。如此刻,她便坐在柳父的膝前,一边给他按 ,一边不紧不慢地说道:“父亲,我回到豫州后,不想忙着再找夫家。”抬起头,柳婧潭水般宁静幽静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父亲,语态平缓坚定,“自父亲入狱后,女儿东奔西跑,懂得越多,这心便越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