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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情我愿

    岑息一勾唇角,整个身躯匍匐于她上方,轻而易举地将她禁锢,呵着气轻声道:“梦太虚无,还是做你实在。”

    关雎抬脚就踢他,被他两腿一夹,缠得更紧。健硕的身躯压过来,仿佛将她周围的气息都挤走了。

    岑息任她动了半天,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破罐破摔的样子,才慢条斯理地抚着她紧绷的小脸,似乎要开始一寸一寸吞噬她。

    关雎感觉到他愈来愈近的呼吸,立马抿紧嘴唇,不想给他便宜,下一刻却觉肋下一痒,不由就松了口,充满男性气息的唇旋即覆了上来,滑溜的长舌窜入口中,舔舐着每一寸角落,霸道地勾着她的舌头一同摩挲缠绵,让她生出一种会被吞下去的错觉。

    关雎被他缠得舌根泛酸,吞咽不及的津液沾湿下巴,又被一一舔净,火热的亲吻间亦掺入了羞人的水泽声,每每在她快喘不上气来时,他才稍微撤出些,不过片刻又缠了回来,周而复始。关雎觉得嘴唇都亲麻了,他还在那里陶醉不已。

    “唔唔!”关雎不舒服地哼了几声,动了动被他紧压着的双腿。

    岑息如梦方醒,撤出舌头,舔了舔她水亮的樱唇,继而埋入她馨香的颈窝。

    湿热的舌头黏着肌肤缓缓滑动,关雎头皮一麻,不自觉缩着肩头。身上的人一阵窸窸窣窣翻动,没一会一团发硬又guntang的东西贴在她身上,不住蹭动,耳边响起沙哑的低喘之声。

    关雎反应过来他在干什么之后,仿若被雷劈了一样,瞠着眼半晌,连话也说不上来,呆呆地任他在身上研磨良久,一阵浓郁的麝香气味散开,关雎咬着唇,将他使劲儿推开。

    岑息发泄过后,也没刻意压着她,被她一推,翻身滚到了一侧,一手尚放在胯间,握着自己勃发的欲望。

    关雎缓缓闭了闭眼,看似平缓的呼吸里,压抑着惊涛骇浪。她承认,这一刻真的像把这个人劈成两截。

    关雎心情复杂地盯了他半晌,见他没脸没皮,都不遮一下,胸中顿时一股郁气难平,猛一起身下床,一路冒着冷气出去了。

    岑息倒进犹带着香气的柔软床褥,深深嗅了一口,略微嘲讽地苦笑一声,双手伸下去,安抚着躁动不已的欲望。

    关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而这人还在持续不断刷新着下限。

    岑息将“不要脸”贯彻到底,每次忍不住就堂而皇之地闯入关雎房里,对着她自渎,更是不客气地随意取用她的贴身之物。关雎无论是锁门还是堵窗,都阻挡不了他,挣扎一顿还是被他得逞。关雎每每都要默念几十遍清心咒,告诉自己“不急,不急,再过两个月就可以将此人大卸八块了”,以此来防止自己现在就被气死。

    又一晚,岑息照旧出现在关雎的床榻上,一脸餍足地舒着气。关雎直挺挺躺着,觉得他这样极尽猥琐却不做到最后一步,其实并无分别。

    “你想干什么我也拦不住,你也不必再兜这圈子。”关雎一副早死早超生的表情。

    “此言差矣。”岑息勾了勾她鼻尖,好像看不到她脸上的冷意,“男欢女爱,还是你情我愿的好。”

    好一个你情我愿!

    关雎深吸一口气,再一次翻身下床,于大半夜出门晾风去了。

    这般荒谬的情况持续了好多天,关雎的情绪累积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濒临爆发。恰在这时,师兄顾三问传来信儿,过几日要给两个徒儿举行婚礼,叫她务必回去观礼。关雎一瞬间有种终于能喘气的感觉。

    岑息听到她要回万象森罗,逗着脚下的猪猡,漫不经心道:“我也要去。”

    关雎也无所谓,“随你。”

    岑息一扬眉,看她不耐烦的样子,笑了笑,也不深究她是有心还是无意,就这么揣着明白装糊涂地跟着她去了,还自居“亲眷”身份,带着贺礼。

    关雎看见也当没看见,压根没心思理他。她觉得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回自己的清风阁好好平心静气一番。这段时间以来,她都快找不到自我了,所有的情绪都不在掌控内,全随岑息变动,这种感觉让她茫然又无措。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婚礼当日到了,一进山门就看见络绎不绝的人群。

    岑息问了一句:“这是谁成亲排场这么大?”

    “我师侄。”

    岑息不清楚其中明细,只听辈分觉得惊讶,又接着道:“关关,你师侄都成亲了,我们也抓紧吧!”

    关雎的脸都拉长了,“谁要跟你成亲?”

    “我们两年前都有过肌肤之亲了,早该了。”

    关雎呼了口气,不想再与他瞎扯,告诫道:“本门中人对天极楼一向敏感,你管好嘴巴不要乱说。”

    岑息哦了声,乖顺地跟在她身后。

    门中的弟子们,乍见自家高冷如雪的师叔,带着一个长得极好的男人到处转悠,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私下里议论纷纷。

    “看见没?关师叔带了一个男人!”

    “谁啊?好像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长得真好看,跟关师叔真相配!”

    “咦咦咦!他离关师叔那么近,居然还没被揍飞!”

    “震惊!”

    “同震惊!”

    ……

    关雎听了,脸都有些发绿,岑息反而像个花蝴蝶一样,到处招摇。

    一对新人正在大殿外面迎宾,新娘子蓝小米看见关雎,即便穿戴着凤冠霞帔,也依然能蹦起来,朝她招手:“关师叔!”

    关雎上前,一句“恭喜”还没说出口,就被岑息抢先了。

    关雎和一对新人俱是一愣,还是薄幸先反应过来,客气问道:“关师叔,这位是?”

    “不认识。”

    “……”

    蓝小米直觉不对,偷偷拉了拉薄幸的袖子,道:“你有没有发现师叔在生气?”

    薄幸亦偷偷回她:“很明显的。”

    “有故事啊。”

    “嗯。”

    关雎额角一跳,满肚子情绪更加凌乱了。

    岑息也不在意自己被冷落,上前一步,张嘴就道:“我是她男—”话未说全,被关雎一胳膊肘顶了回去。

    关雎淡淡道:“顺路捡的,有病,治一下。”

    薄幸和蓝小米一脸“你说怎样都行”。

    关雎是同龄人之中最长的辈分,与一群中年老年同坐一席,更显得她老成持重。

    岑息看到关雎叫顾三问这一半百老头儿“师兄”后,感慨道:“我关关真厉害啊。”

    顾三问早已喝得红光满面,听到他夸关雎,也跟着吹:“那可不是!我这个师妹啊,与我那薄幸徒儿可是万象森罗仅有的两个天才,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呐!小伙子可要好好抓紧了,别看关雎这样,想娶她的人可是快排到山底下去了。”

    这话听得岑息美滋滋,当下从善如流道:“前辈说的是,我一定抓紧。”

    关雎忍着一剑挑飞这俩人的冲动,冷着脸扭过头。

    宾客陆续抵达,小辈们都围在两侧看新郎新娘拜天地,本是热热闹闹的,却突然冒出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来。

    “倒不知万象森罗什么时候同天极楼结了亲家。”

    一时间,殿堂之上鸦雀无声,只见人群后挤出来一位青年,应是其他门派前来贺礼的,他身后一同门暗暗揪他衣角,示意他不要多事。

    青年到底年轻,耿直又认死理,也不管什么场合,势要揭穿天极楼恶名。只是未等他再闹下去,两把剑已经架上了他的脖子,一把是关雎,另一把是今日的准新郎薄幸。

    青年嗤笑一声:“这便是万象森罗的待客之道?”

    薄幸同样没什么耐心,道:“今日是我婚礼,你不讲场合闹事也罢,我师叔之事,身为本门弟子尚没有过问的理由,你一个外人急什么眼?”

    关雎跟着道:“我的私事与万象森罗无关。”

    后面还有个喝高的顾三问接口:“哎呀什么天楼地楼的,改过自新就是好楼,干什么一天喊打喊杀的,年轻人就是不经事儿!”

    青年被一门三个人连番怼,憋得脸色铁青,梗着脖子道:“天极楼作恶多端,人人得而诛之,万象森罗居然邀其首领来观礼,将江湖众人放在何处?”

    关雎忍不住出言辩驳:“天极楼早已不接手杀人买卖,何况前首领闫火罗已死,缘何要将他的恶行扣到其他人身上。”

    “哼,闫火罗手下之人替他卖命多年,本就逃不开罪责,现在倒想撇得干净!”

    经青年一挑,后面也有些门派按捺不住,想借此讨伐。

    关雎眸色渐冷,正不知如何收场,岑息上前按下她持剑的手,笑意慵懒,“大好的日子没的给人搅了,各位若要算账,我在天极楼静候着。”岑息环视一周,略一抱拳,“各位稍安勿躁,岑某告辞。”

    青年一腔热血顿时没了发泄之处,一时下不来台,脸色也不好看。可薄幸比他更不好看,看他杵在那里就来气,收了剑转过身道:“觉得有辱贵派名声,我也不久留,各位请便。”没了这些人他的亲还成不了了?真是添晦气!

    青年气不过,当即甩袖走人。其他叫嚣过的,倒不敢真的离去,毕竟门派之间的关系,不是他们这些小辈随意做主的,讪讪地熄了火。

    关雎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门口,心不在焉地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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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还是不喜欢(H)

    婚礼之后,关雎也没见到岑息,她呆在万象森罗多日,也不见他再绑自己回去。关雎的生活恢复了以往的清静,心却更乱了。

    为着婚礼上的事,关雎主动去戒律长老那里领罚,戒律长老看着她,难得捻着胡须笑了笑,道:“你可知,你和薄幸本来是本门中从未受过罚的。上一次薄幸受罚是因为小米,你是为了谁呢?”

    “长老……”关雎不明所以,她觉得有错便认罚,又跟是谁有什么关系呢。

    戒律长老摇摇手,叫她起来,对着远处云山雾海,颇有感慨:“你师父怀着济世之心,一把年纪还成天在外面跑,倒是忽略了你。在这与世无争之地长大,许多事情,你也许都未能明白。”

    关雎静静听着,亦不住皱眉思忖。在此之前,她也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如今当真是什么都不明白了。连自己想什么,都是一塌糊涂。

    “这人所思所想,都得有所见,总拘在一处,便是神仙,也难懂人间烟火啊。”戒律长老扬了扬拂尘,带着一丝语重心长,“下山去走走看看,凡事跟从本心,总没错。”

    “弟子……多谢长老。”关雎揣着一肚子不明白,回了清风阁,又闭门静思了两天,才收拾东西准备下山。

    蓝小米同薄幸来给她送行,关雎看着二人如今如胶似漆的样子,忽然问了一句:“小米,薄幸当初强迫你,你恨过他么?”

    一句话把蓝小米闹了个大红脸,薄幸却站得板正,仿佛当初下药耍心机抱得美人归的不是他一样。

    蓝小米看她这几天都心事重重的样子,本着“过来人”的身份,将薄幸赶到一旁,同自家这位不问世事的师叔唠起了小话。

    蓝小米没回答她刚才那个尴尬的问题,反问道:“师叔有喜欢的人了?”

    “为何这么问?”

    “因为师叔从来没有为什么事犯过难,这还是头一次。”蓝小米挠挠下巴,眼里闪着狡黠,“是那天那个人吧!他看师叔的眼神就不一样!”

    “我不知道。”关雎心里有一种感觉呼之欲出,却又很迷茫,不清不楚。

    “其实以前我也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阿幸。”蓝小米说罢自己也笑了,“后来就觉得,见不着这个人的时候会想他,一听他有事又担心,他做再过分的事都可以不计较,换成别人,光是想想就受不了!”

    关雎看着她发亮的眼神,依旧有些茫然地问:“想他什么呢?”

    “想他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又在想什么。”

    “这就是喜欢么?”

    “我觉得就是了,不然平白无故想他干嘛。换做我师父,我肯定不想这么多,因为他肯定在哪里喝酒呢!”

    关雎垂眸,没来由轻叹一声。小米和薄幸有过往的十几年,他和岑息有什么呢?不过一场迷乱的开端,恐怕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蓝小米也不会讲大道理,说到最后自己都嘴拙,一晃头道:“哎呀,反正敢情这种东西是很缥缈的,说不来个一二三,不要刻意压抑内心的想法,跟着感觉走就对了!”

    关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辞别她下山去了。

    薄幸见他们说完了才过来,见蓝小米还嘀嘀咕咕的,问道:“念叨什么呢?”

    蓝小米看着渐行渐远的清冷背影,弯了弯眼睛,“我突然发现,关师叔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薄幸默默她的脑袋,不置可否。

    关雎披星戴月回到天极楼,自是无人阻拦。走到自己房前站了一阵,才推门进去,果不其然看见床上有个人影,脚步刚一动,床上的身影蓦然闪了过来,一柄利刃直袭喉间,关雎抬手一挡,退到一侧。

    月光破云而出,照见阴影下的面孔,显露着一丝差异,和宿醉的迷离。

    “关……”岑息觉察她方才的身手,知道她体内的药已解了,旋即耷下了眼,“我再想拦你也是不易,你又回来做什么。”岑息说罢,颓然倒回床上。

    关雎将包袱放到桌上,提步走到床前,侧身躺到一侧,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对面的人,仿佛寻求着让她不明的结果。

    岑息感觉到身边的气息,偏头看见关雎直白的目光,顿了一下,学着她的样子侧过身,亦不眨眼地看着她。

    两人相视良久,岑息忍不住伸手轻掐她光滑的脸蛋,半真半假道:“再看,我就要吃了你了。”见她依然不动,清透的眸子里映照着自己的身影,便凑得更近了些,直到贴上她的樱唇,没有遭到拒绝和阻碍,心中意动,顷刻压了过去。

    抛开一切,关雎觉得自己心底其实并不讨厌他的触碰,只是对这种事全然陌生,不知如何回应,唯有被动地接受。

    岑息的气息愈渐不稳,有些急促地抚弄着身下的娇躯,力道也有些重,好怕这是一场梦,稍一松手这梦就散了。

    被翻得乱糟糟的衣物下,隐隐显出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在那里揉耸,关雎呼吸一乱,也不由伸手覆上,似欲阻拦。男人却丝毫不受影响,犹自占据着那饱满的柔软,揉捏轻抚,另一手从凌乱的裙子里探进去,寻觅着曾让他昏昏欲醉的桃源。

    长久未经开拓的秘密xue道,一如处子般紧致,粗砺的指节一进去,立时被绞紧,浅浅一动便引得内壁一阵轻颤,被男人封住的唇间,溢出细细的低吟。

    岑息闷声粗喘,着迷地舔吮着她微翘的唇瓣,贴着她粉嫩的肌肤,贪婪地嗅着其间散发的幽香。

    柔软花xue中被异物充斥的感觉太明显,被挑起的酥麻快感更是无法忽略。关雎喘息渐急,春潮不可抑制地倾泻而出,浇注在岑息修长的指间。

    岑息埋在其中感受了一阵rou壁的张缩,才抽出手指。晶莹的蜜液黏连成一片,扯出几条银丝。岑息就着满手黏腻,握在了自己胯间挺立的欲茎上,缓缓滑动taonong。就在关雎以为他又要对着自己自渎泄火时,他倾身压过来,一个圆胀的东西旋即贴在xue口处摩挲刺探,guntang的温度,让她由不得缩了一下。

    饱胀的guitou在几次试探后,终于冲开掩合的花瓣,一举进入花芯,略微停顿了一下后,紧锣密鼓地抽送起来。

    粗壮的男根撑开甬道,插得深,撞得又重,关雎期初有些不适,脚尖都绷得极紧,纠结了许久,才忍不住开口,带着一丝别扭地央求。

    “不……不要这么重……唔……”

    微喘的气息断断续续,透着一股柔弱,非但引不起男人的重视,反添了一把火。

    岑息抬了把她的腰,让粗长一点不露地埋入xiaoxue中,只余乌黑的耻毛相贴,铃口抵着幽深之处的软rou,腰臀摆胯地研磨起来。

    关雎难耐地用脚蹬着床榻,却逃脱不开胯间的桎梏。沉猛有力的抵弄,将身体的震撼清晰得反映出来,明明不同于上次的迷乱,但依旧让她觉得头脑昏沉,仿若一叶扁舟,沉浮于欲海之上。

    岑息磨弄良久,直惹得自己也yuhuo焚身,才抽出些许。这一进一出间,便再停不了,憋得发紫的欲茎埋在水光四溢的花瓣间,时长时短,捣出啪叽啪叽的水声。

    关雎咬唇闷哼,身体在暗色的床褥上晃动,白皙光滑,如同浸在水中的奶豆腐一样,让人忍不住想揉一把,又怕太用力给捏碎了。

    急剧攀升的快感,不容人拒绝得想要爆发开来,关雎忍不住咬着自己的指尖,阻挡着几欲奔溃的叫声。岑息却固执地想要听她在自己身下失控的样子,将她柔软的手腕扣到头顶,躬着精瘦的腰,窄臀一下一下向前顶着,让充血怒张的roubang强势得劈开粉红的花xue,褐色的卵囊啪啪地拍击在水淋淋的阴户上,又沉又重。随着捣出越来越多的蜜液,浓密的毛发黏在一起,不分彼此,激烈的动作不时有水液溅射,弄得入口处无一处干涸。

    “嗯嗯……嗯……”

    双腿被架在两侧,手臂被压着,关雎感觉自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rou,任其宰割。积攒的快意仿佛也一同被压制住,除了张口呻吟,别无发泄的方法。汗湿的头发随着头颅无意识的几下摇动四处散落,覆在晕红的面颊上,穿过芳香柔软的粉唇,关雎下意识咬住,借以缓冲滑出喉咙的呻吟。

    岑息见状,律动的速度缓了缓,只浅浅抽动着,待她略一松口,伸手拨开她唇间散乱的头发,听到婉转的低吟,腹下的欲望不受控制地叫嚣起来,几乎是一瞬间开始狂猛的进攻。同时将指尖伸入她口中,堪堪抵着她舌中间,不让她再合口。

    断断续续的叫声,掺杂着阵阵喘息,响彻整个房间。关雎彻底丢盔弃甲,无法合拢的檀口分泌出香甜的津液,从嘴角沾染到下巴,清纯中透着yin靡,摄人心魂。

    岑息的呼吸粗重不已,将身下的娇躯扣得死死的,手臂的肌rou都紧紧绷起。关雎动弹不得,浑身如火灼烧,什么都听不到看不到,唯有张开的胯间,感觉着深猛有力的抽送,一记接一记,恍若打入她心底。

    “关关……关关……呃……”沙哑低沉的嗓音,一声声叫着被自己蹂躏着的人,无比深情,欲望的攻击却是没有一丝放软的迹象。每每进到深处还要恶劣地一顶,晃着臀让胀扑扑的guitou在里面打个旋,听到佳人不堪承受而发出的尖叫,才满足地弓腰撤退,凸着经脉的粗大roubang从细小的甬道里缓慢熨烫而出,待卡到只剩一个头时,又一下顶了回去。循环如是,弄得关雎高潮连连,身下的床褥湿了一片。

    关雎感觉两腿酸软,若不是岑息用手抓着,立都立不起来。神思恍惚间,也不知这场激情持续了多久,想到上次的情况,关雎慢慢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到现在还未发泄,越战越勇的架势,让她暗暗有些心惊。

    “啊……啊嗯……唔……”

    关雎摇了摇头,吐不出来一个字,只能蹬了蹬腿,脚尖勾到岑息的后腰处,又蹭又捣,想让他停一下。

    岑息只觉腰椎一麻,倒吸了口气,继而腰肢迅猛地前后摆动,昏暗的房中霎时让“啪啪啪”地rou体拍打声盈满。关雎水眸圆瞠,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在接二连三的猛力抽插下,又一次攀到了顶峰。春潮在体内决堤而出,冲刷着痉挛的过道,一股接一股淌到了床褥上,将原本湿漉漉的一团晕得更开。随之而来的,便是男人终于倾泻出来的灼热jingye,像一小股激流,在她深处喷射着,逐渐溢满整个甬道,随着那根粗长的roubang抽出,缓缓流了出来,在晶莹的蜜液上盖了一层。

    关雎头一歪,半点力气也提不起来,双腿还卡在岑息的腰侧,有些可怜兮兮地发着抖。

    岑息呼了几口气,就急吼吼地亲了过去,舌头野蛮又色情地到处勾弄,舔吮着她的唇瓣和下巴,发出啧啧的声音。关雎琼鼻急速翕张着,不断给自己汲取着呼吸,每次想要偏头闪躲,都被他掐着下颚转回去,浓烈的男性气息,毫无断续地紧缠着她,胸前一只大手,更是嚣张不已,直揉得她气息都稳不下来。

    “唔……不要……”关雎感觉到他的手向下游移,急忙伸手推着他的脸,另一面则去拉他不规矩的狼爪。

    岑息像是没感觉到她的阻拦一样,径自吻得热情,像猛兽嗅到了鲜美的猎物,贴着她白嫩的肌肤又嗅又吮。双手亦不停歇,从头到脚揉弄了一遍后,将她翻到一边,十指扣着她的指尖,缓缓往上滑,经过修长的手臂,细小的肩头,再然后是曲线妖娆的脊背,最后停在两瓣圆嘟嘟的翘臀上,揉了两把还不够,坏心眼地握着自己再度充斥起来的阳刚,在软乎乎的臀rou上戳了戳。硬挺的roubang顶端,将臀rou压出一个窝,乌紫和白皙的色泽对比,清晰得让人觉得羞耻。

    关雎虽看不到,却异常敏感,有些羞愤地抓着枕头往起爬。岑息只是轻轻压了一下她的后腰,她顿时一阵酸软地塌了下去,紧接着一双手握着她的腰肢,将她下半身提了上去,那个让她心颤不已的东西立马贴到了xue口,虎视眈眈地往里挤着。

    关雎颤了一下,往前爬了一步,下一刻就被岑息用力一拉,已经胀到极佳状态的男根,又一次埋进了水xue,停顿了一下后就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嗯嗯……”

    粗硕的roubang在已经红肿的xue道内来回摩擦着,感觉比之前还强烈。关雎拽着枕头一角,将其揉成一团犹压不住乱窜的酥麻快感,便放在齿间轻咬着,连绵不绝的吟叫亦变得沉闷。

    岑息找准她的敏感点,扣着两瓣雪臀凶狠地往前一顶,将她咽下去的娇吟撞了出来。健硕的臀胯紧贴在她后面,一下下起伏摇晃,让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关雎从来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激情如此冗长,那粗长的热铁强壮有力地在花xue中肆虐,仿佛怎么都不会疲倦,愈深入愈炙热。健硕的腰肌不时贴向她的臀瓣,层出不穷的汗水将两人的身体都打湿了,贴在一起像滚起的沸水,热得发烫。

    岑息垂眼就能看到趴在自己面前翘起臀部承欢的娇躯,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有些粗鲁地揉着她软软的臀,继而滑向她垂坠的酥胸,一手掌握一个,大力又不失温柔地揉捏着。健臀紧紧跟着她,她支撑不住往前爬的时候,他便跟着顶上去,半晌下来,两人往床头移了一大截,身下的床单蹬得皱巴巴的,满是激情的痕迹。

    关雎整个抵在床头边,进无可进,退无可退,半塌着身子承受着身后接连不断的抽送,觉得自己是着了魔才会开这个头。

    岑息所有的思绪似乎都跑到了下半身,眼见她没了力气,反而更加不知收敛,将身体的重量全部压了上去,健臀抵着她用力地起伏,床榻发出咚咚的闷响。

    “啊……啊啊啊!”

    关雎揪紧身下的被单,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震颤,xue口一收,将还在运送的欲望紧紧夹裹住。岑息闭目深吸了口气,不管不顾地冲开阻碍,径自大力地抽插着。

    rou体的拍打声,和捣弄出的水声混在一起,将激情推上最后一波高潮。关雎如同被晾在沙滩上的一尾鱼,痉挛着抽动了一下,浑身的骨头都软了,一下瘫在床褥上。

    岑息低吼一声,将积攒的热液再度灌入她的花壶,蓦然放松,健硕的身体全压在她身上。

    “唔……”

    关雎被压得难受,哼了一声,动了动肩膀。岑息吻了吻她湿漉漉的额头,翻身躺到一侧,长臂一伸顺势将她揽到了自己身上,一下一下抚摸着她湿滑的肌肤,安抚着她高潮后的轻颤。

    这一夜,岑息像是疯了一样,缠着关雎不住索要。不顾她无声抗议,无视她已经红肿的下体,好像怕天一亮她就消失了似的,将积攒了两年的欲望尽数发泄。直到天色微明,朦胧床帐后相叠的躯体才安静下来,但依旧缠在一起,密不可分。

    关雎累到头重脚轻,岑息接下来做什么说什么,已经分辨不清楚了,眼一闭彻底陷入虚幻的黑暗之中。

    (憋了几天,感觉自己快解脱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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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息觉得关雎这次回来以后变了许多,可到底哪里变了也说不上来。他本来并不奢求太多,可经此一夜,却食髓知味起来,心里的落差也越发大。明明夜夜春宵,却没有一点抱得美人归的知足感,关雎床上柔顺,床下冷清的态度,更让他觉得自己就像个暖床的。

    岑息抓不准她的态度,怕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便不敢问,只有不住地索取,才能填满心中的空虚。

    如此几日后,关雎在某一日饭桌上提出来要出去走走看看,岑息心里咯噔一下,将逗着猪猡的脚尖收回,心里哇凉哇凉的,像霜打了的茄子。

    “你要离开?”

    关雎点点头,像唠家常一般自若,“我自幼就呆在万象森罗,所见所想局限一方,以至于许多事情都未能明白。”

    映象中,关雎是第一次说这么长的话,岑息有些意外,看着她没什么波澜的脸庞,琢磨出一丝感觉来。这姑娘与其说清冷,不如说识人太少,以至少言寡语,如她所说,许多事情她都没开窍。

    “关关,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关雎抬眸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实诚道:“我不知道,小米让我跟从自己的心意,我想回来便回来了。”

    小米好像是那天那个新娘子?岑息挑眉一想,有些忍俊不禁,凑到她跟前,盯着她的眼睛,循循善诱:“那关关为什么想回来呢?”

    关雎蹙起了眉,觉得他有点打破砂锅问到底,漠然道:“小米说我喜欢你。”

    岑息这次真忍不住了,轻笑出声,在她的瞪视下才略微收敛,“那你喜欢我么?”

    关雎反问:“你呢?”

    “喜欢。”喜欢得快要发疯了。岑息没有一丝犹豫,直截了当地告诉她心意。

    “为何?”

    岑息换了只手撑着额头,视线不离她,“我也不知道,就这么喜欢上了。”初时只是一场意外的鱼水之欢,仅仅是男人贪恋着女人的身体,可不知怎的,像是中了蛊一般,觊觎着这高山之巅的雪莲,继而又想得到她的真心,期望一辈子都与她在一起。

    这人啊,果然都逃不开贪婪二字。

    岑息心有感慨,忽然也就看开了“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的道理。

    关雎听他这么干脆,有了犹豫,半晌轻声道:“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也许是,也许不是……”

    岑息握住她的手,深邃的眼眸里载着熠熠的星辉,璀璨又明亮,“不急,我有耐心等你慢慢懂。无论喜欢不喜欢,至少现在,我在你心里是特殊的存在。”岑息低头轻吻她手背,虔诚又深情。

    他的呼吸喷在手背上,带着灼热,关雎忍不住蜷了下手指,最终没有抽回去。

    关雎要走,岑息自然鞍前马后地跟着,也不忘捎上自己养了一些时日的猪猡,暗想赶路途中还能当口粮。

    不知道是不是觉察到岑息的心思,这猪猡从离开天极楼后就哼哼唧唧个没完,关雎看岑息的目光有点难言,岑息却振振有词:“这可是关关你让我好好养的,我不得贴身带着。”

    关雎由着他胡扯,想起他那帮下属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看来这种事情还是要从长计议。

    两人一路游山玩水,到了锦阳的时候,干脆落地开了间医馆,每日午时义诊,分文不取。有时候也到附近的村庄施医赠药,所出都是天极楼那个金库。岑息也乐得她花自己的钱,没有半点心疼的样子。

    没多久,锦阳城的人都知道了朱雀街东头有间云来医馆,医馆内有位清冷如霜的美人大夫,美人大夫有个俊朗的夫君——自然这后面一句是岑息顺带宣扬出去的。

    追风天雷和闪电三个,也是在众人慕名而去的时候,才知道他们这个师叔来了锦阳,于是备了礼上门探访。一进门就被拴在门口的猪猡拱了腿。

    闪电看着龇牙咧嘴要扑上来咬人的猪猡,一脸惊奇:“这是……看门猪?”

    三人顿时觉得关师叔果然不同凡响。

    此时正是义诊的时间,医馆内的人络绎不绝,三人没看到关雎,倒是里面出来个长得十分出色的男人。

    闪电杵了杵追风的胳膊,问道:“这个人看着有点眼熟?”

    追风睨了他一眼,嫌弃他老年痴呆一般的记性,“在小米和阿幸婚礼上引起大动静的人物啊。”

    闪电恍然大悟,看岑息的眼神多了一丝探究。

    岑息的脑袋里装了大半个江湖的人物,眼一眯就知道谁是谁了,自然地招呼道:“关关还在给人看诊,你们来里边坐。”

    三人闻言,都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暗地里觉得,万象森罗和天极楼成亲家的事实不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