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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没想出租这所房子,你会让一个陌生人睡在你的卧室里天天盯着那幅你喜欢的入睡吗?你不会。”自信的一笑:“如你期望我把这房子还是留给你自己,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你变得有点儿无赖,强词夺理不可理喻……”尹梦怡找着话回击。“梦怡,我们聊天什么时候改变方式了,我觉得这样挺好。”宗明意味深长的一笑。尹梦怡瞬间脸色微红,这种逗趣的聊天方式像是给她带来了愉悦。对面宗明还在审视她,今天她和以往一样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仍旧是黑色,但却和以往不同,风衣里面穿着一件白色衬衣,以往她都是里外一身黑的出现在宗明面前,而今白色的衬衣领子敞开着,与外面的黑色产生强烈的反差,更显出柔长白皙的脖颈,女人内质的柔美与干练显露无疑。宗明不加掩饰的赏视,她头发还是在脑后挽了一个髻,但又何以往不同,没有那么工整和刻意,耳朵边随意垂下一缕头发,蓬松的浮在脸颊边,显得妩媚。尹梦怡忍不住问:“你看什么?”“你在改变,你刻意的想让自己放松下来,白色与黑色的反差显示你的极度矛盾,但凡事都是在矛盾中突发改变,突破一成不变的黑色,这说明你的心情有所转变,至少你想过揭开黑色屏障去尝试接受别人……”“你为什么总在研究我?从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像看心理病人一样剖析一番,我们的话题不至于此。”尹梦怡忍不住质问,和宗明对视。宗明浅笑:“是你自己找上我的,是你在我不认识你之前,你就已经在研究我了,我说的没错吧,你需要我的帮助,又抗拒的和我较量,俗话说知彼知己才能百战不殆,你能研究我,我为什么不能研究你,咱俩还不知谁赢到最后呢。”“你说什么,什么赢不赢到最后?”尹梦怡惊讶中一丝看不见的慌乱。宗明回应:“噢,我只是打个比方,我的意思是说,了解对方才能战胜对方。”“你休想战胜我!”尹梦怡回了句,语气有点儿恶狠狠的。“你多想了。”宗明淡淡的一笑。宗明觉得这女人很敏感,有种内在的情绪是绝不能触碰的,同时又觉得这女人很脆弱,脆弱得只能用神秘的黑色包裹自己,隐蔽自己,想让别人看不清自己,宗明还是没有看清这个女人,越是看不清越想弄明白,就像跌进漩涡深拔不出,他看到尹梦怡有所改变,而自己不知不觉中也在改变。“我们说正事吧。”宗明招呼。尹梦怡又拿出照片放在桌子上,那是第三个死者何玲的现场图片,宗明已看过但又再一次拿起来看,他曾见过何玲的生活照,快活艳丽,而今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卧在落叶之中,宗明的心纠结成一块。宗明放下照片说:“不用多言,三起案件如出一辙,是同一凶手而为。”凝视尹梦怡思虑着说:“我在想,我之前可能是走错了方向,我一直让那幅迷惑,这副名画挺常见,打开网络就能找到,凶手刻意摆布的细节太强烈,近乎到完美,像是在模仿,如果模仿的太过细节化就失去了他个人意愿的成分,他到底要表达什么,表达美?表达欲望?表达生命随他支配的死亡快感?”宗明摇摇头:“好像都不是,我们目标的源动力像是骗了方向,我们只注重连环这个字眼,换一个思维想,也许凶手是故意造就连环的迹象来掩盖他真正的目的。”尹梦怡不经意的睁大眼睛:“为什么会这样认为?”宗明拉着尹梦怡来到卧室:“仔细看这幅画,她的美,她的恬静优雅会给人带来什么感觉,在有些人眼里这是无关rou/欲的美丽,而在有些人眼里会激起他心底的邪恶欲念,会让他饥饿膨胀得想宣泄,通常之下我们会认为产生这种欲念的多半是男性,从男性角度看就会有刺激感官之下不同的结果,就像魔鬼眼中的玫瑰是邪恶,天使眼中的玫瑰是爱情。”尹梦怡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说什么?”宗明回答:“不要以男人的角度去看这幅画,如果换成女人的角度去欣赏那会是什么?”“那还用说吗,女人看女人当然是欣赏和美丽了。”尹梦怡不假思索的回答。“那么女同性恋去看这幅画又该是什么感觉?”宗明突口而出。尹梦怡震惊,身体微微一颤:“你怎么会问这么荒诞的问题?”“荒诞吗?”宗明反问,接着说:“我们对受害人现场的分析一直都是用男人的角度去分析的,因为所有一切的显现太突出了,裸/露、沉迷、性、死亡、欲望……这些都是从一具女性的尸体表现出来的,驱使我们很容易就会判定凶手是个男性。”“难道不是吗?”尹梦怡反问。“是,应该是,因为目标显现得太过强烈,你说不是都没人信。”宗明迫不及待的点燃一支烟,喷了两口继续:“先且不说这个,就从连环凶杀这个字眼分析,那也同样的一目了然,被害者都是女性、长发、身材姣好、刀口的位置……等等相同点太多了,一模一样,还有,衣物的叠放,身体的摆放姿势……相同的作案手段,再者是地点,他故意设置了四个地点,合海公园、盛河湾浴场、蓬洺湖……下一个作案地点就直指冬季的梅山,所有这些特定的条件都具有规划性,太具有目的性,太刻意了,刻意得你都不用思索,直接毫不犹豫就可以断定是连环凶杀。”宗明看向尹梦怡,问:“所以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都是深思熟虑的,完美的分毫不差,他为什么这么明确,因为这就是他的目的,他必须让人知道这是连环凶杀才能达到他真实的目的,但是往往连环凶杀是有很多随机性的,是刻意的做不到那么标准无误的。”尹梦怡目光露出一丝慌乱:“你的想法为什么这么突兀,我难以接受,之前的推断都是因证据断定的,要断定一件事是要凭依据的,嘴上推断毫无信服力。”宗明点头:“是的,我正想做这件事,我要找到证据说服自己。”看着画思虑的吸着烟。尹梦怡问:“宗明,你为什么会突然改变想法?”宗明回答:“是因为第三个被害人何玲。”“何玲?”尹梦怡反问一句,目光迷惑不清。☆、第十七章宗明接着说:“何玲,她是淮平人,与前两位死者有所不同,前两位都是本市人,而何玲是从淮平到本市的外来打工者。”尹梦怡反驳:“这有什么,通常凶手只注重人,不会用地域概念去选择。”接着问:“你查过何玲了?”“我只是常规性的查询了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