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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她,十六年了,他养了她十六年了,从襁褓中的婴儿到如今的婷婷少女。她是他一手栽培的人才,文武兼修,一手梦汐琴音,如梦似幻。他纵着她,从不让她杀人,可她终究沾染了血腥,见惯了杀戮,性子淡漠平静,毫无涟漪。不过,她不是杀手,也不是探子,而是伏凌山一个特殊的存在。“北朝国君叶子辰要求娶陆雪凝公主。陛下宠爱公主,不愿让她远嫁,所以......”赢殇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见庄蝶依神色如常,继续道,“本尊要你代替陆雪凝,接近叶子辰,获取他的信任。”庄蝶依乍然一听,心中也是惊讶,以致于没有当即应承。据她所知,南朝与北朝多年不睦,连年征战,此番北朝突然要和亲,其中又有何阴谋?若是北朝的阴谋,这样替换不会被发现吗?而且,赢殇心思深沉,岂会单纯地让她去获取叶子辰的信任而已?赢殇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耐着性子解释:“公主性情温婉,善琴棋书画,伏凌山唯你可以替代她。此去仅仅只是替代,不是探子,也不是杀手。”他看着她不为所动的脸,轻飘飘道:“待你完成了这项任务,本尊放你自由可好?”庄蝶依抬眸看他,沉静的清眸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错愕。很显然,她不愿意替嫁,若是南北朝和亲期间交战,她随时都会成为弃子,性命堪忧。但是,赢殇显然已经决定了,不惜以自由利诱她,若她还是拒绝,结果恐怕会很糟糕。“好。”庄蝶依应了。或许在伏凌山其他人眼中,赢殇待她特别,算得上纵容,可是她清楚,她只是一枚棋子,与那些杀手和探子并无两样,不过是训练手法不同而已。赢殇费那么多心思训练她,自然会有特殊用途,若她不顺从,或是不能胜任,就会成为一枚弃子。赢殇赞许的看着她,勾了勾唇,附在她耳边:“听说,叶子辰不能人道。”不顾她惊讶的眼眸,压住了她的肩,又道:“陆雪凝不会武,所以,本尊要封住你的内力。”庄蝶依心情复杂,眼眸中含着对一丝对自由的希望,更多的是对前路的迷茫,缓缓闭上了眼。作者有话要说: 套路yy文...练练笔...☆、第二章大婚一个月后,北朝幽都郊外的树林中,一队人马缓缓走着,留下浅浅的车辙。这是南朝的和亲队伍。其实,北朝和南朝数年来一直战乱不断,直到这任的北朝国君叶子辰登基,两国边境才有所缓和。这一次,叶子辰提出联姻,大约几年之内两国纷争都暂停了。忽然,林中传来一阵异动。“小心戒备。”高哲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他是北朝派往南朝的迎亲将军。随着他话落,随从们也警觉地戒备着。树林中冲出几十人,个个蒙着脸,为首的男人冷冷道:“留下马车上的东西。”看摸样,似乎是一群山贼。那群山贼二话不说,抡起武器就打了上来。高哲目光一凌,拔剑迎了上去。一时间,双方一片混战。高哲武艺不凡,招招凌厉,这群山贼却好似受过训练,行动有素,竟有人直接提刀冲着庄蝶依的马车而来,可惜刀还没碰到马车,人就倒了下去。马车旁边站着一个青衣女子,目如寒冰,手中的剑喂了鲜血,顺流而下。她是赢殇派给庄蝶依的侍女,伏凌山顶尖的女杀手尹姿,保护暂无内力的庄蝶依。山贼前赴后继,却无人能近庄蝶依的马车。忽然,其中一个山贼大呼:“有马蹄声。”这马蹄声并不是很近,但是移动的速度很快。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为首的山贼定了定神,大喊一声:“撤!”顷刻之间,所有山贼有序地撤退了。高哲的目光追着山贼撤退的背影,想要追,怕是为时已晚。“吁——”十几匹马停在不远处,为首的墨衣男子端坐在马背上,遥遥看向他们。高哲看到来人,立刻恭敬地跪了下去:“陛下。”随着他的跪地,其余随从齐齐跪地。马车中,一直闭着眼的庄蝶依,缓缓睁开了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坐在她身边的侍女彩茜,伸手掀开了车帘。庄蝶依白皙的手搭上彩茜的手,而后,拖着一袭红衣伫立在马车之上。这是北朝的嫁衣,上面绣着纷繁的云纹图案,极其奢华贵重,可是她却穿出了飘逸之感。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这便是北朝国君叶子辰。他穿了一袭墨色长袍,深色衣襟上绣着金丝云纹,他的容貌俊逸,气质卓绝,最让人移不开眼的是他那双墨染的眸子,静如湖水又深不可测。庄蝶依借着彩茜的力走下马车,淡然行礼,不卑不亢。叶子辰再一次打量眼前这个女子。一袭奢华云纹嫁衣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莫名地,他觉得这身衣裳很适合她。不经意扫到地上的尸体,他微微沉了沉眼眸,翻身下马走向他们,淡淡问了一句:“遇刺了?”这声音低沉有磁性,淡定冷然之中带着一丝压迫感。他上下看了庄蝶依一眼,发现她没有受伤,余光扫了一眼她身侧的尹姿。“属下......”高哲正想禀告。“起来吧。”叶子辰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径自上前拉住庄蝶依袖袍中的手。温凉的触感让庄蝶依一僵,她不习惯这种肢体接触,尤其是一个才见面的陌生男子。叶子辰觉察到她的僵硬与抗拒,冲着她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这笑好似云雾中的暖阳,柔和温暖,而他真正的情绪却隐藏在云雾之中,任谁也摸不清。他的声音低沉醇厚:“回宫。”北朝皇后寝宫雪兰殿,入目是一片喜色。庄蝶依站在窗前,跳跃的红烛光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印在地上。舒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透过窗扉,看到叶子辰穿了一身大红色喜服朝雪兰殿走来。她缓缓走到床榻做下,伸手撩下长长的薄纱盖头,盖住了她姣好而平静的面容。叶子辰一身红衣,俊朗飘逸,如天边的云霞浮动。他走向庄蝶依,停在了她的面前,隔着薄纱静静看她。顿了片刻,他双手撩着薄纱,缓缓掀开了她的盖头,一张白皙精致的脸跃入他的眼眸。他掀袍坐在了她的身侧,伸手接过侍女递来的酒盏,与她共饮合卺酒。酒入舌尖,甘甜之中带着一丝涩然。“陛下。”侍从何泉在门外小声唤他。“何事?”叶子辰沉沉道,将喝完酒的杯盏放回侍女的托盘。何泉犹豫了一阵,壮着胆子如实禀告道:“韩夫人犯病了。”叶子辰未动,可庄蝶依明显觉察到空气似乎沉凝了几分。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