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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押过去见他。她想了许多细节,再回神之际,叶子辰已经出了雪兰殿,毫无踪影可寻了。☆、第十六章寻人庄蝶依并没有直接盘问宫中女子,而是翻阅侍女案卷,圈画出身量符合的女子,圈着圈着,她忽然想起一事,或许可以顺带办了:“彩茜,你还记得那夜弄脏我裙摆的宫女吗?”彩茜想了想,答道:“当时天色暗,看得并不算清楚,但是若让奴婢见了,一定能分辨出来。”庄蝶依点点,继续圈画女子,一个时辰之后,将两份名单交给她:“这份名单你交给各宫管事,让上面的宫女来见我,剩下那份之中,可能有那夜的宫女,你亲自去核查。”提起那个宫女,彩茜也有些气恼,应道:“是。”午膳过后,第一波御膳房的四位宫女来了。庄蝶依摸着棋子,漫不经心扫了一眼,当即将两个肤色偏黑的女子打发出去了。她丢下棋子,围绕着两个女子转了一圈,其中一个女子身段婀娜,只可惜脸上隐约有斑点,不过她用胭脂掩住了瑕疵,另一个女子肌肤胜雪,五官精致,眉眼上扬,颇有一番魅惑之态,只是身量比例失调,腿似乎短了些。庄蝶依暗自打量一番,开始询问:“前日酉时你们在哪里?”身段婀娜的女子当先回答:“奴婢正为太后备宵夜。”“可有人证?”“御膳房管事姑姑可以作证。”庄蝶依点点头,吩咐侍女青梅领着这个女子,去御膳房管事姑姑处,核对事情始末。青梅得令,立即领着那个女子出去了。然后,她转头看向剩下的女子,见她举止神态似有不安。女子被看得心慌,急忙回答:“奴婢当日身体不适,酉时告假休息了。”“有医官证明吗?”女子抿了抿唇:“只是微恙,并未看医官。”“何人可证明你酉时在房中休息?”女子想了想,道:“奴婢回去之前,曾告知御厨。”“这个不算。”庄蝶依觉察出她的惶恐不安,却没有点破,挥了挥手,命所有人下去。待殿内只剩下她们二人,才问:“如今只剩你我二人,你可以决定说还是不说。”女子权衡一番,跪倒在地:“奴婢前日酉时私会了一名男子。”“男子?”庄蝶依挑眉,喃喃道,“情郎?”女子脸色一白,咬牙道:“他是奴婢的同乡,我们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他知我入宫做了宫女,便追随入宫,做了侍卫。”庄蝶依沉吟:“宫女私会侍卫是大罪吧?”“娘娘饶命。”女子伏在地上,嘤嘤哭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倒是令人羡慕的感情。”庄蝶依感怀叹息,伸手扶起了她,神色郑重,“此事除了你我,再不得让其他人知晓,否则无人保得了你们。”女子眼角还挂着泪珠,喜不自胜地叩谢,一不小心道出了姓名:“玉露谢娘娘不杀之恩。”玉露,倒是个好名字。庄蝶依如此想,却没有在意,待她离去才倒了一杯茶,静静等待第二波女子。不多时,洗衣房的七个宫女来了。又是一番挑肥拣瘦,仔细盘问,最后只剩下两个女子。这两个女子体态匀称,姿容出色,基本符合叶子辰所述,可惜,她无意中看到她们的手,长年洗衣的手指粗糙生茧,又万般无奈地打发了她们。其实,庄蝶依心知肚明,云池之人是她,根本寻不到叶子辰要的女子,可是,既然陛下信任,她这个皇后总得尽职尽责。她失笑,这番遴选宫女,颇有为陛下选美之嫌,只不过,陛下设限,她的选美之路颇难。庄蝶依这边大张旗鼓的寻人,韩茹那边却在宴客,宴的还是不速之客。此时,正值午膳时分,芳茹殿内摆了一桌子的美味佳肴,最显眼的莫不过于那盘红嫩诱人的寒瓜。这几日,冯婉言过得舒心滋润,面色红润,巧笑嫣然:“meimei果然深得陛下宠爱,寒瓜这等稀罕物,也用作佐食了。”韩茹向来不喜欢这个女子,以前嚣张跋扈,如今笑里藏刀,可是,上门即是客,言不由衷道:“jiejie既然来了,不妨一起用吧。”冯婉言也不客气,坐在了她的对面,伸手就尝了一口寒瓜,汁甜rou脆,清爽可口,果然是消暑佳品。她偷偷看了韩茹一眼,只见她一言不发地夹菜吃菜,完全当她不存在。她不知如何开口,挑拨离间这种事不可做的太明显了。她思量一番,道:“托meimei的福,我今年总算吃到寒瓜了。”韩茹眸子晶亮,眼神淡漠,疏离地“嗯”了一声,又继续埋头用膳。冯婉言自觉无趣,转移了话题:“meimei可曾听闻云池之事?”韩茹握住手的筷子一顿,道:“听说过。”“今日一早,后宫女子在雪兰殿进进出出的,好不热闹。据说是陛下命皇后寻找那个女子,陛下可真信任皇后。”冯婉言拈着酸意道。“她是皇后,理所应当。”韩茹面容平静,心里却在嘀咕:辰哥哥竟然让她寻找那个擅闯云池的女子?“什么皇后,左不过就是个敌国的和亲公主。”冯婉言言语鄙夷,南朝与北朝数年不和,形同水火,也不知叶子辰如何想的,竟然会与南朝和亲。韩茹忽略她言语中的深意,丹凤眼微扬,道:“我用完午膳了,jiejie用完了吗?”冯婉言脸色一僵,她只用了一块寒瓜,并未用其他菜肴,反而一门心思在找话题,反观韩茹,一碗米饭见底,显然是真的用完了。所幸她本意也不是为了午膳而来,讪讪一笑:“我本来也不饿,那就撤了吧。”午膳过后,冯婉言又扯了几个话题,可韩茹神色恹恹,坐了没多久,便推说要午憩了。她向来身体不好,如今虽解了毒,但身体依旧孱弱,日日午憩也属正常。冯婉言自讨没趣,出了芳茹殿,兀自嘟囔抱怨了几句。她以为庄蝶依不好挑拨,但韩茹显然也并不是个单纯的角色,恐怕早已洞悉她此来的目的了。看来,她要另寻出路了。妙香握着一把蒲扇,轻轻扇着一块寒冰,一时间殿内清凉如春。韩茹躺在榻上,轻轻闭着眼,可睫毛一颤一颤,她并没有入眠,片刻,她气恼地坐了起来。“夫人不倦了?”妙香轻声问,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你说,辰哥哥明明知晓她就是擅闯云池的女子,为何还让她去找那个女子?”韩茹猜不透叶子辰的心思,只觉胸中烦闷,坐卧不安。妙香思考了一番,道:”陛下或许想等她自己承认,又或许想要顺藤摸瓜查出设计之人。”韩茹心惊:“你是说,他知道我们......”“夫人,”妙香打断她,四下看了看,才小声道,“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