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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面。”听到徐青安这话,清瑛道长心中的忧虑去得干干净净,听meimei说安义侯世子爷与师兄经常混在一起,他不免会担忧,万一世子爷似师兄那般靠不住,结果不堪设想,可如今一见却觉得安义侯世子爷很不错。清瑛道长刚想到这里,就听安义侯世子爷接着道:“小爷要告诉鞑靼人,几年前打他们屁股的少年英雄又回来了。”清瑛道长的脸不禁一抽,想要收回自己方才的思量。徐青安说完这些话不禁捂住了嘴,他忘记了清瑛道长是个女子,在女子面前说这话不太合适。“道长,”徐青安上前道,“若不然你不要去了,在后面带着那些民众离开。”“为何?”清瑛道长皱起眉头,“我也会拳脚功夫能帮上忙。”徐青安仍想要劝说,话还没说出口,清瑛道长上前拍了怕徐青安的肩膀:“道人感谢世子爷关切,听说世子爷喜欢符箓,道人正好带了两个。”清瑛道长将从袖子里拿出符箓送到徐青安手上,meimei说的没错,这位安义侯世子爷会用各种借口来跟他们讨要符箓,多亏他有所准备。徐青安望着手中装着符箓的荷包,不禁有些怔愣,一直等到清瑛道长离开他才回过神,差点像烫手山芋般将符箓丢开,这位清瑛道长该不会是对他动了心思?他有如贞meimei了啊。“道长,”徐青安快步走上前,“我忘记跟你说,我有了婚约。”清瑛道长微微蹙眉,难不成世子爷觉得符箓不够?可他没有更多了……想到这里他不禁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快走啊,鞑靼人来了。”鞑靼人已经冲入了关卡,守城的将士丢下了城池四散而去,民众们听到消息携老扶幼在路上奔逃。拥挤的人群如同潮水般袭来,年幼的孩子被人群冲开,脸上满是惊慌,她环看四周因为找不到父母站在那里不停地哭泣,大家帮着逃命谁也顾不得这样一个小孩子。“孩子,先跟婆婆走吧,也许到了前面就能找到你娘亲。”老妇人上前拉起孩子的手,两个人正要向前走去。“让开,让开。”凶狠的声音传来,穿着甲胄的兵士骑马前行,战马眼见就要撞入人群。小女孩害怕地扑进老妇人怀中。战马却在这一刻停了下来。马匹长嘶一声,马背上的兵士被人拽了下来。“你要去哪里?”章峰攥着那兵士的衣襟大声喝问。兵士还没从惊慌中回过神:“卫所……卫所被攻破了,许多人都死了……鞑靼杀人不眨眼,我们的百户、千户都死了,拦不住那些人了,快逃,快逃吧!”“原来是逃兵,”章峰道,“大周将士只能死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兵士慌乱地扭动着身子,想要从章峰手中逃脱。民众们看着这一幕,不禁更加慌张。守城的将士都逃了,谁去阻拦鞑靼。就在这时,惨呼声传来,那奔逃的兵士已经被章峰一刀砍杀。章峰道:“临阵脱逃,要你何用?”民众们怔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还没回过神来,只听身后传来马蹄声响,众人纷纷望去,一支轻骑向这边而来。“朝廷的兵马来了,”有人大喊一声,“我们有救了。”民众纷纷让开道路。骑兵手中两面旗帜舒展开来。民众里有人识得字,立即道:“齐乃国姓,是大周皇族前来了,还有徐,徐是安义侯的徐。”这支骑兵从众人面前掠过,徐青安看向张真人:“别忘了将那面‘宋’字大旗挂上,小爷我还是宋成暄呢,希望鞑靼人没有忘记。”当然是那个打胜仗的宋成暄。……京城。天刚刚亮,就有一人一骑冲进城中。那人面色癫狂,挥动着手中的信筒大声喊叫。“北疆战报,北疆战报。”整个京城仿佛都从睡梦中惊醒。张玉弛边穿官服边向外赶来,终于拦下报信的人,展开了手中的战报,脸色顿时一变,鞑靼攻破了边疆关卡。怎么可能。他的大炮没有用处吗?“俞将军、马将军都阵亡了,我们攻下的那两座鞑靼的城池也被围困,大人您快回去吧,北疆出大事了。”张玉弛转身就要吩咐管事将几个心腹喊来商议对策,北疆失利,他恐怕要另想他法解决眼前的困局。“张大人,”几个御史走过来,“听说皇上被刺杀,身陷顺德,是不是真的?”张玉弛咬牙,北疆刚刚出事这些人就来落井下石。“我们想要见太后娘娘,请张大人应允。”御史走上前接着道。张玉弛道:“太后身子欠安,正在慈宁宫静养,几位大人有什么话可以说与我听。”“边疆武将,非传不得入京,张大人何以突然出现在京城,还让手下兵马接替了宫中的防卫,张大人手中可有圣旨?”张玉弛正色道:“圣上口谕没有圣旨。”说着他就要走入张家,不予再理会这些人。“没有圣旨带兵入京就是谋反。”御史尖利的声音突然响起:“张家是要谋反吗?”第七百九十五章由不得他张玉弛眉眼之中戾气立现,他抬脚直奔那御史而去。人群立即向后散去,几个御史也忍不住后退两步。张玉弛在北疆带兵多年,身上有武人的威势,此时面带杀机,委实有几分骇人。“我们张家对大周忠心耿耿,当年先皇帝驾崩大周政局混乱,是我们张氏辅佐幼帝,”张玉弛说着讥诮地看着御史,“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简王已经对皇位虎视眈眈,没有我们张氏,恐怕他早就动手了。我们张家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表。”“哧,”御史忍不住笑一声,“你这是在掩耳盗铃,还真当天下人都是聋子,你们张家守住京城大门,所有从外面来的消息全都扣在你手中,你的狼子野心天下人皆知,不但如此,你丢了北疆,引来了鞑靼大军,先皇待你们如何?张家这样做可对得起先皇的信任?”“来人,”张玉弛声音阴沉,“此人诬陷忠良罪无可赦,拉入大牢中严加审问,定是东南的人前来蛊惑人心。”御史脸上却不见惧意:“张家谋反,我深受皇恩无以为报,今日就与你同归于尽……”御史向前扑去,身子刚刚到了张玉弛面前,整个身体却是一滞,长剑从他身上洞穿而出,鲜血洒落一地。张玉弛收起长剑,御史顿时倒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然后渐渐没有了声息。张玉弛通红的双眼从周围人脸上掠过:“你们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