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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刀直接找到了最近的济安堂,她整张脸都快肿成猪头,一进去便将柜前的小童吓了一跳,“师父,有人来了。”“谁啊,这都快关门儿了!”老王面带不爽地掀开帘子到柜台前一看,“你有什么病?”“我是来找大夫去给我家主君看一看的。”雪刀说着。“我看还是先给你看看吧。”老王将雪刀一看,转身从身后药柜上拿下一瓶药,“用这个洗洗,一比五兑水,一天洗一次,连续五天,三两银子,一分不少。”雪刀将药瓶拨到一边,“请大夫去看看我家主君!”“嘿,你听不懂我说话是怎的?”老王瞪眼。雪刀心中焦急,她今日没有护好主君,本就心急如焚,这大夫竟还一句对不上两句,她略一拱手,“大夫,对不住了!”“诶?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我头着地了,头着地了!药丸儿!快去报官!”老王一面喊着,声音慢慢散尽了风里。那个叫药丸的小童有些呆呆的,“哦哦师父你等我这就去!”门还没迈出去,济安堂的大门被风一带,门外竟然落上了闩,药丸眨眨眼看着开不开的大门,“诶呀,门关了——”雪刀扛着老王一路狂奔,终于风驰电掣一般将老王戳在了秦先的门口儿。“少主,大夫来了。”“快进来!”聂千万连忙开门。“是你?”聂千万看着有些晕晕乎乎,还发髻不整的老王,“别管是谁了,是个大夫就成!”“住手!”老王火冒三丈,“我老王就算是饿死!从这里跳下去!我也绝不会给你们看病!”“还拿不拿大夫当人看了!你们这种行径无比可耻,无比粗鲁,无比地侮辱我的人格!”老王气喘吁吁,还想接着骂,却突然住了嘴,一锭巨大的金灿灿的元宝托在聂千万的掌心,老王咽了一口唾沫,“就,就这么点儿金子,有什么用……”“这是十分之一的定金,你诊完之后付全款。”聂千万道,接着又指着雪刀说,“等会让她给你赔礼道歉,费用另算。”老王又咽了一口唾沫,将聂千万手上的金元宝麻溜地拿下来藏在袖中,“早说嘛,咱们都是老相识了,好说好说。”老王顺便将怀里那瓶她死死抓住没有掉下里的药瓶放在雪刀身上,“壮士好力气,这药赶紧用了吧,若是耽误了,眼睛会坏的。”雪刀没有接药,而是看向聂千万。聂千万:“先去上药,其余的事容后再说”雪刀心中一梗,“多谢少主!”作者有话要说: (*^▽^*)☆、第61章聂千万看着老王搭在秦先手腕上的两根手指,有些焦灼,“到底怎么了?”“喜脉。”老王看了聂千万一眼,将手收回来道。“什么?”聂千万有些懵。“室君有喜了。”老王看着一脸呆愣的聂千万,又补上一句,“不过才一个多月,要注意些。”“注意?注意什么?”聂千眼神呆呆地,机械地问道。“衣食起居,样样都要注意。”老王这才得空将凌乱的衣衫整了整,笑呵呵的,“这诊出了喜脉,还是要给喜钱的。”说罢伸出手来。聂千万晕晕乎乎,觉得自己像是在云端上飘着,嘴角不自觉咧了起来,一张脸笑的灿烂,连给了老王好几枚金元宝。“嗨,见过当娘了傻的,还没见过刚诊出喜脉就傻的。”老王垫一垫金元宝,喜笑颜开地揣进了衣袖中。“你家室君除了这次反胃呕吐可还有些别的什么不适?”老王本着收了金子就再妥帖些的原则,接着问道。聂千万一回想这些日子秦先的表现,说道,“经常困倦,有些乏力。”“我开几剂安胎药。”老王想了想,又补充道,“初孕的男子经常会嗜睡乏力,倒没什么,你跟我出来,我再跟你交代一些注意的事情。”聂千万跟着老王出了屋。秦先白着一张脸,有些难以置信地摸上自己的小腹……“室君是否受过惊吓?”老王盯着聂千万道。“惊吓?”聂千万的沉了一下,想起窄巷中一地狼藉的尸体,与她一枪捅穿那贼人咽喉时喷涌出的血泉。然后秦先就狂吐不止……聂千万陡然一惊,即将为人母的软绵绵晕乎乎地喜悦霎时间退了个干净,犹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手心里湿湿的,是沁出的薄汗。“室君脉搏虚浮,有些心慌气短,而且孕吐来的早些,想来是受了惊吓刺激所致,这孕夫在怀孕其间的情志调节也是极为重要的,一定要保持心情愉悦,就算不愉悦也得平和……”老王看着呆若木鸡的聂千万,有些生气地道,“你听见没?”聂千万抬起头,那双凤目中闪过的竟是懊悔与痛心之色,“我知道了,烦请王大夫以后每天都过来为我夫郎诊脉,价钱好说。”老王愣住,这人突然这么客气,她真是有些习惯不了,“行,行,我出来的急,我这就去写方子配药。”日头跌了下去,阴凉的风吹过聂千万的背脊,廊上树叶飘落,叶子却已经黄了一半,聂千万往栏杆上一坐,却坐了个空,差点没摔了。她向着屋内望去,纱帐里秦先还在躺着,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向着屋里迈进一只脚,破天荒的有些踌躇,低头看时,却看见自己衣角上沾上的那一小块血迹,已经干涸了,在缃色的衣袍上只是深了一小块颜色,聂千万触目惊心。她缩回了迈进去的一只脚,飞快地向着回廊后飞奔而去。半个时辰之后,聂千万的头发湿嗒嗒的滴着水从后院中出来,从头到脚都换了一茬儿新,她抬起手臂闻了闻自己身上清新的皂角香气,满意地向着房里走过去。“心肝儿。”聂千万推开门,那服侍秦先的小侍便退了出去,秦先正半躺在床上,身后垫了一个靠垫。“怎么都不盖被子?”聂千万拿过一床薄薄的棉被,盖在了秦先的身上,却又怕热到了,遂又慢慢将秦先的两根胳膊拿了出来。裹好之后看着秦先的小腹,聂千万又咧开嘴角傻乐起来。“你笑什么呢?”秦先微微蹙眉。聂千万抚了抚秦先的脸颊,动作轻柔,仿佛他是一碰就会碎的薄瓷娃娃。秦先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叹了一口气道,“妻主,我是怀孕了,不是病了。”虽然他想的是还不如生病……秦先一开口,聂千万眼睛便一亮,“心肝儿觉得怎么样?”“还好。”秦先看看自己目前尚还平坦的小腹,深吸了一口气,“只是有些难以接受。”“妻主,你相信有一个地方与这里完全相反,是女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