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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坐多久。”容瑶帮多尔衮盘上石青缎簇新平金蟒袍右襟处纽扣,又帮他正了正领子。多尔衮笑道:“去吧。一个月没露面,他们怕是很想我。”容瑶听多尔衮如此说,亦笑说:“想你?”他心态倒是挺好。“哥——”多铎的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多尔衮同容瑶一起从里间走出来。“好了吗?走吧。”多铎对着多尔衮问道。见了容瑶,微微躬身作揖。从多尔衮秋猎受伤那件事起,多铎对容瑶转变很大,容瑶也察觉到了。不是因为多尔衮与他的关系,而是单纯因为容瑶在猎围外的果敢,使他刮目相待。“我走了。”多尔衮对身旁的容瑶说道。容瑶叮咛多尔衮:“千万不要饮酒。若是敬酒,也要讲明白有伤,不能饮酒。”多尔衮应道“放心”,而后同多铎乘车去了皇宫。酉时,多尔衮回了府中,多亏他身子骨原本就强健,再加上先前一个月养的很好,否则进宫坐了这么大半天,早就不舒服了。“扶你到檐炕上靠会儿?”容瑶解开了多尔衮黑棕暗纹香貂斗篷。多尔衮靠躺在前檐炕上的织锦坐褥靠背迎手,顺手将簇新平金蟒袍的盘扣解开。说道:“没喝酒,坐了一下午。”“累吗?”容瑶看样子也知晓他定是累了。多尔衮拉起容瑶的手,轻捏着。最近不知为何,多尔衮甚是喜欢轻捏着她的手说话。“宫宴是没意思的。”容瑶见多尔衮如此说,想起他去之前说的话,不禁打趣道:“他们想你,没意思也要去。”多尔衮隔着外袍,轻掐容瑶的腰窝。容瑶怕的直往后退,忙拍多尔衮的手。“你干嘛?”“还敢不敢取笑我了?”多尔衮威胁道。容瑶逃下了檐炕,笑道:“当然……敢。”留下多尔衮一个人在殿内的前檐炕抚额含笑摇头。这个女人,现在是愈发不顾忌纲常礼仪了,不够他喜欢。年底,多铎接了圣旨。过了新年,来年三月多铎率领正白旗部众与郑亲王济尔哈朗的正蓝旗部众一齐修整义州城,驻兵屯田,以便为攻打锦州做准备。听多铎来同多尔衮说的意思是,修整义州城是开端,以后怕是没有得闲的时候了。容瑶想,清军开始大规模打击明军应该就是从这儿开始了。多尔衮的伤算是完全好了。伤好了之后,多尔衮便开始日日往旗营去了,拉弓策马是一件不差。“虽说伤好了,但是策马挽弓还是要当心些。”容瑶觉得自己现如今是真的啰嗦了起来。她同多尔衮算是彼此确定了心意已经。之前,多尔衮去旗营或是出征之前她也叮嘱安全,但是六分认真;如今,是十分认真了。也不知,多尔衮会不会也嫌她啰嗦?“你说的话,都放在这里。”多尔衮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容瑶无奈地笑了笑,他是越来越会说甜言蜜语了。不过,甜言蜜语,的确是令人很受用。崇德五年五月,依附于明朝的蒙古多罗特部派使者前往义州城联系大清,商讨归顺事宜。多铎与济尔哈朗又乘胜追击大败明军。皇太极大喜,将之前重罚多铎的三分之一正白旗牛录归还给了多铎。但是,还是未复封为豫亲王。不过,多铎不在乎。三分之一的正白旗牛录对他而言,比豫亲王的头衔重要。接二连三的喜报传来,皇太极的野心开始逐渐显露出来,命多尔衮、济尔哈朗等为首率八旗军赶赴锦州战场,松锦大战一触即发。容瑶看出多尔衮的心急,济尔哈朗、多铎、豪格等都率兵征战,他一个常年征战在外,战无不胜的一旗之主,岂能不心急?他就是这种性格,容瑶自知也改变不了他的品性,也不阻拦了。如同上次入关南征一样,多尔衮将海都留在府中,帮容瑶办事。达春这次也留在府中,多尔衮认为府中事情可能比宫中还复杂困难,所以将达春留在府中处理日常事务。日后,当多尔衮再想起自己当初的这个决定,不禁感叹,幸好如此选择,否则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作者有话要说: 忘了很重要的一件事情,今天才知道。谢谢噜噜噜露露的地雷,谢谢黄粱的营养液,谢谢莫不静好的地雷,谢谢各位小☆、皇太极错认容瑶崇德五年六月,多尔衮奉命率兵众直逼锦州城下,旷日持久的围城之战开始了。在围城锦州两军相持之余,多尔衮指挥部众扫清了朱明军队在锦州城城外的各个联络据点,此举彻底切断了驻守于锦州城内的朱明军队与锦州城外的联系。容瑶刚读完多尔衮的平安信,后一刻钟就突然接到宫中传来的消息:关雎宫宸妃殁了。皇太极下令,后宫所有妃嫔阿哥格格以及所有亲王贝勒的后室及其子女要去关雎宫为宸妃守灵七日。容瑶的名字也在列,安置好东娥后,换好了丧服,整理好,上了马车往皇宫中赶去。到了宫中,容瑶在大福晋伊尔木一同坐在关雎宫的明厅,海兰珠的灵柩被安置在关雎宫的明厅内。皇太极正亲自在锦州督战,锦州之战战线拉得极长。两军没有大规模直接开战,但是暗中彼此试探,计策不断,因为情况百出。皇太极虽然希望自己能够日日留在关雎宫陪着海兰珠,但是他终究还是一国之君,没办法一直陪伴在爱人身边。侍卫通传盛京皇宫中的海兰珠重病,恐是时日不长。皇太极一刻也未停留,冲出营帐,策马疾驰直奔盛京。然而,天不遂人愿。皇太极还未抵达盛京,就又有通传关雎宫宸妃已薨逝。皇太极悲恸万分,一口鲜血直直喷吐了出来,从马上栽倒了下去。回到盛京皇宫时,是踉踉跄跄跑着来到关雎宫的。守灵的日子,每日必须要跪着痛哭。一个鲜活美丽的生命逝去是一件令人悲伤唏嘘的事情,可是连跪七日并且还要痛哭,是个人也挺不住啊。然而,天命难违,皇太极的话,谁敢不听从。众人只得压制住身心的疲倦不满,一日日跪着煎熬。已是秋日,海兰珠已没了两个多月。布木布泰派人传容瑶进宫说说话,听闻宫中的女人自从海兰珠殁了以后,直到现在都不敢穿娇艳颜色。为防万一,容瑶选了件佛青色绉绸暗花纹夹裙。“你是说,宸妃的灵柩还留在关雎宫?”容瑶平常两耳不闻府外事,对此事是一点都没有听说过。布木布泰说道:“嗯,皇上不准任何人提jiejie逝了这件事。”“皇上应还是接受不了宸妃逝世这个事实吧。”容瑶叹息道。皇太极大概是真的很爱海兰珠。布木布泰同意容瑶说的话,叹息道:“长久放在关雎宫,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