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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近,当然也听到了听筒里边传来的声音,见燕琅没有反对的意思,就伸手过去,接过了通话中的手机。“余小姐在我这儿,今晚不回去了,余先生不用担心。”这么说了一句,他才想起来自我介绍:“我是武成宁,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们之前见过的。”余川看时间晚了,自己meimei却没回来,就怀疑她是不是又跟武成宁搞在一起了,这会儿听见武成宁的声音从手机那一头传来,虽然也吃惊,但还不至于太过严重。“哦,武先生您好,”余川客气的说:“有些时候没见了。”“是有些时候没见了,”武成宁说着,拿起自己手机翻了翻备忘录,然后主动道:“不知道薇薇有没有跟您和家里说过,我们在一起了,这周六我休假,方便去家里拜访吗?”余川没想到他忽然就把话题茬到这儿了,迟疑一下,就答应了:“好,到时候我们在家里恭候。”武成宁笑着说了几句,就把手机递给燕琅,余川知道他在旁边,也没再多说什么,兄妹俩寒暄几句,就此挂断了电话。余母戴着老花镜,坐在客厅里给余川和余薇织围巾,虽然能买到更好的,但终究是她对两个孩子的一份心意,余父则坐在旁边听评剧,神态很是惬意。余川下了楼,看一眼二老,不禁头疼于怎么解释,略微构思一下,清了清嗓子,过去说:“爸,妈,有个消息要告诉你们一声。这周六,薇薇会带男朋友回来,你们有个准备……”余父听得张大了嘴,余母也停下了织围巾的动作,夫妻俩对视一眼,难掩欣喜道:“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儿啊?薇薇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你见过没有?”“有一阵子了,”余川说:“人我见过,长得好,家世也好,在政府部门上班。”“哦,公务员呀,那是挺好的,”余母满意的点点头,再一想之前的事儿,脸色不禁微微一变:“他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薇薇离婚后,还是……”“妈,你想到哪儿去了,薇薇不是那种人。”余川好笑道:“他们是在薇薇离婚后认识的,那时候薇薇说想把那笔钱捐出去,武先生就是政府方面负责接洽的人,他们一见如故,相处了一阵,就在一起了。”“哦。”余母放心了,难掩欣喜的跟余父对视一眼,开始商量着那天该穿什么,准备什么菜才好。那一头,武母也在跟武父商量什么时候跟余家人见一面。“要不怎么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呢,”她喝着米粥,向丈夫感慨说:“亏得见了小余一面,不然啊,这么好的姑娘,我就要错过了。”武父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盯了一会儿,忍不住笑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叫你改变印象,看来这位小余姑娘确实有些过人之处,难怪成宁会被她拿下呢。”武母瞪了他一眼,道:“小姑娘人好,嘴巴也甜,只听成宁说了几次,就知道我在家里辛苦,付出很多,不像你们父子俩,好像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这辈子就应该还债一样。”武父没想到最后火烧到自己头上来了,苦笑着摇摇头,说:“好好好,成宁喜欢,你也没意见,那就约个时间,两家挑挑日子好了。”两家父母各有各自的思量,无需赘言,燕琅跟武成宁折腾了那么久,也有点累了,打个哈欠,就此睡下。第二天是周四,她没再睡懒觉,武成宁那儿一醒,她也跟着睁眼起床。武成宁打电话定了早餐,得有一会儿才能送来,他习惯在早餐前晨跑,约着燕琅,洗漱过后一起出门了。周围绿化做的不错,还能听见悦耳的鸟叫声,首都那么重的雾霾,这儿的空气居然还不错。两人绕着小区跑了一圈,期间也遇上几个同道中人,但更多的还是老人家,相约着在树下打太极。在这儿住着的都是熟人,见武成宁身边跟着个年轻姑娘,纷纷笑着打趣,燕琅也不怵,落落大方的回了几句,又一起回去吃早饭。武成宁去上班了,燕琅反倒无所事事起来,看门前的那从冬青形状有点歪,进屋去找了把大剪刀,戴上手套慢慢修剪。刚才打太极的几个老者从这儿散步经过,见到她之后笑眯眯的打了声招呼,燕琅笑着回应一声,又客气的问了声要不要进去喝茶,没想到几个老者居然答应了。好在燕琅也不是无的放矢。武成宁不做饭,但是他喝茶,别人送的,自己买的,从家里带出来的,品质都挺好,家里边还有专门的煮茶器皿。燕琅在古代世界转过那么多圈,茶道上的造诣也高,请几个老者进去,从容不迫的开始准备。几个老者边看边点头,又随口谈起最近的时事和一些政策新闻。燕琅也曾几度身处高位,谈论起这些事情自然言之有物,高屋建瓴,说的几个老头一愣一愣的,到最后,年纪最大的那个忍不住问:“这些,都是小武跟你说的?”“不是,”燕琅起身帮他们倒茶:“在家里不谈工作,他不谈,我也不谈。”“哦,”老头点点头,又问:“小余现在在做什么工作啊?”“……”燕琅梗了一瞬,然后如实的说:“其实我是个无业游民。”几个老者一下子笑开了,笑完又问:“我听你说话,很有见地嘛,一直都没工作?”“我是画画的,”燕琅把余薇之前的工作搬出来了:“之前开过几次小画展,也算是工作吧。”“女孩子画画挺好的,陶冶情cao嘛,”老者道:“会下棋吗?”燕琅道:“围棋还是象棋?”老者问:“你会哪个?”“我都会。”燕琅擦着茶盘,说:“来一局吗?就是不知道这儿有没有棋盘。”“没事儿,我有。”老者打了个电话出去,没多久,就有几个秘书打扮的年轻人登门,送了棋盘过来,是围棋。燕琅看着年轻,活的岁数可比他们多多了,至于围棋这东西,更是钻研了几辈子,不敢说打遍天下无敌手,但也相差不远。老者跟她下了六七局,一次都没赢过,大冷的天,额头上都冒出汗珠子来了。燕琅看得不忍,放了放水,还被人发觉了。“不下了,老是输,你这女娃娃还故意放水!”老者气呼呼的丢下棋子,背着手转身就走,其余几个老头坐在沙发上哈哈大笑,也纷纷起身告辞。“他就是个臭棋篓子,下不过别人就翻脸,别理他。”燕琅笑着说:“没关系。”几个老者前后走出去,就摸出手机来给武父打电话:“永平啊,人我们见啦,小姑娘挺聪明的,有礼貌,也有见识,配你儿子绰绰有余,要不是人家有主了,我都想叫自己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