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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临下看着她:“起来。” 周烟起来,手捏住烟,想再抽一口,丢掉,却被司闻把她手腕拉过来,替她抽完那一口。 丢掉烟蒂,周烟抬起头来。 司闻很高,跟她差了十多公分,她看他,永远都只能仰起头。 她就这么看着他,也不说话,看到他皱起眉。 司闻脚步错开,躲开她视线。 周烟觉得好笑,他这是害臊了?他这身西装下的哪一寸她没看过?没舔过?以前她害羞,下不去嘴时,可还是他逼得。 原来男人都是提上裤子就以为自己是个君子的动物? 想着,周烟笑一下,无声地。 司闻没听到,但他看到了,长手捞起她腰,压向自己:“你想什么?” 周烟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跟迷魂药一样,混乱了她的理智:“我想你。” 她双眼撩人,像是醉了,又像是疯了。司闻那双剑眉竟然显出温柔,“你吃药了?” 周烟摇摇头:“你不是不让我吃?我就再没吃过。” 司闻摸摸她嘴唇,柔软的触觉叫他呼吸变得灼人:“你听话吗?” 真可笑。周烟笑了:“你养我四年,觉得我不听话吗?” 四年,司闻占主导,他们之间关系都在于他爽不爽,周烟作为一个玩具,大多数时候都还算听话。有时候被伤害她也会想不 通,可只要司闻找她,她还是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就算是习惯性妥协,也有例外。 人跟狗的感情在于人愿意在狗身上投入多少感情。狗没有选择权。 可如果人对狗太纵容,狗一定会蹬鼻子上脸。 这是自然规律。 周烟是狗,又不是狗,她更像一只敏锐的非洲豹。 洞悉到司闻对她加宽的底线,也捕捉到他愉快的神情,她那张逆来顺受的脸就开始蜕变。那双平时对他收敛起的小rou垫,也差 出来锋利爪子。伏在暗处,伺机行动。 这是她能控制的,也不是她能控制的,更多时候,这是一种本能。就像她有时候会因为司闻难过、会在受伤时想逃的那种本 能。 两个生物体之间相处,只要靠得近,就能察觉到对方情绪。 司闻心情比昨天更好。 周烟就由着自己放肆了。她很熟练,毕竟不是第一次。 之前她就借着醉酒在他酒杯里吐口水、把他手机壁纸换掉。在他几回说滚后,她也真的滚,一直到他发火找她。她也会挺着 胸,大胆地让他帮忙脱衣服。 还有拉住他胳膊,靠在他怀里。 也包括昨晚上拽下他亲吻,叫他声老公。 司闻把手指探进她嘴里,指腹抵上那截柔软的舌头,他身体也像是发了烧。 周烟咬住他手指,眉梢带笑,漂亮的眼睛勾引他。 两个人之间气温跟在桑拿房里似的不断上升,那边插科打诨的几个崽子也停下吹牛逼,冲他们这头打起口哨:“亲个嘴呗!” “哥们别怂啊,快把舌头伸进去,吸她!” 司闻停住,直接走过去,眼神很不友善。 周烟后退两步,靠在墙上,把放在胸罩的烟盒和火机拿出来,攫一根,点燃,剩下再放回去。左手抽烟,右手托着左手肘。这 过程中,她的眼就没离开过司闻。 司闻走到那帮小孩中间,不知道跟他们说了什么,他们闻风丧胆似的,很快窜离这条胡同。 他再返回来,周烟觉得路灯格外关照他。 到跟前,司闻把烟从周烟嘴里拿走,撵灭在墙面,一个抛物线扔到垃圾桶。 再搂住她,躬腰靠近她嘴唇:“刚到哪了?” 周烟嘴里烟味太浓,躲了躲。 司闻没允许,扳过她的脸,就要呼吸她的呼吸。 周烟被他半揽着身体,也问:“你刚跟他们说什么了?” 司闻那个狗德行。“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周烟仰头:“不说别亲我。” 司闻歪歪脖子,青筋暴起,嘎嘣响了两下,性感到人湿。 “你告诉我。”周烟还不知死活的要答案。 司闻一只手攥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解下领带,系上,用力一拽,周烟受力扑向他,他躬腰及时,堵住她嘴唇,辗转,厮 磨。 周烟猝不及防被一条舌头搅弄,却也能很快适应。 这是场不带丝毫rou欲的亲吻,区别于往常每一次。 司闻点到即止,扯开她,看着路灯下她肿起来的嘴:“别跟我讲条件。下次记住。” 斤斤计较。周烟没理他,想挣脱开这条领带。 司闻没允许,拉着长的一头,往更明亮的地方走。 周烟像个罪犯,因为犯了什么罪被执法人员带出案发现场,可司闻又一点也不像正义的人,他才更像罪犯,像一个成语:狼子 野心。 周烟笑了,一点也不清楚她目前是什么处境。 司闻没听到她笑,可就是能感觉到她在笑,这感觉叫他舒坦。 他带她走过他的车。 周烟挑眉,不回家?“去哪?” 司闻像是对自己说:“吃饭。” 周烟想起家里冰箱还有些吃的:“回去我给你做?” 司闻停下。 周烟没停,撞在他脊梁上。 鼻子吃痛,她抬起两只手摸摸。 司闻扭过来:“我非得吃你做的饭?不能吃顿别人做的?” 周烟不说话了。 她也没有很想伺候他,他又没给她开过保姆的工资。 司闻把领带扔给她:“拿着!” 周烟拿上。没明白她刚才是笑什么玩意。这老混蛋有什么值得她开心的? 司闻看她不高兴了,眼睫翕动。 四年来,周烟在他面前更多时候是一具行尸走rou,她所有有趣的神情、行为,都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就像他在窃听耳机里听 到,她机灵地应对别人的靠近,就从不曾对他。 偶尔她喝多了,或者哪根筋没搭对,会在他面前露出一些,可都如昙花一现。 不像刚才,她竟然在闹气。在他面前。很明确的闹气。 周烟越过他,走出两步,没感觉人跟上来,扭头看他,果然还在原地。 她也没说话,站着等他。 司闻回过神来,转身继续走。 路过周烟时,牵住了她的手。 周烟瞳孔放大,她几乎可以感知到她神情的变化。 低头看手,是被司闻牵着,他是想牵领带,结果牵错了? 她没问。 他也没说明。 两个人走到护城河,过桥时,小贩冲他们大声吆喝:“十块!二十块!” 周烟偏头看一眼,小贩跟看到商机似的,上前推销:“看看戒指!全都水钻的!” 周烟没买过钻,不知道水钻是什么钻:“玻璃制的?” 小贩拿给周烟一个:“水晶制的,看着跟真钻似的,二十块钱,也不贵,要一个吧!” 周烟拿手上看看,不喜欢,又还给他了。 小贩不死心,后退两步,张罗着:“那看看别的,看这发卡,你戴上准好看。” 周烟拿起一个发卡,卡在头发上,问司闻:“好看吗?” 司闻没说话,不过他表情分明在说:丑。 小贩看周烟挺感兴趣,大力推荐:“姑娘你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