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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秦风进了包厢,把门锁上。 她顺着门滑下来,滑向地面,侧躺下来。 秦风在她跟前坐下来,盘起腿:“你爱他。” 周烟拿折叠刀在胳膊上拉道口子,见了血,她说:“我挨了一刀,总会愈合,可疤难消,它要几个夏天,又或者一辈子都消不 掉。” “开始,我不知道,就任他多给了我几刀。” 说着,周烟扔掉了折叠刀:“后来我知道了,我得及时止损。” 秦风轻笑:“可这种事,哪能算那么清楚。” 周烟偏要算清楚。 秦风又问她:“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爱他?” 周烟慢慢闭上眼:“我不爱他。” 秦风看着她嘴硬:“不爱?” “不爱。” “周烟从来不爱司闻。” 秦风叹气,她这话可怎么听都像是在说服自己,而不是试图让他相信。 他把桌上酒瓶拿过来,直接口对瓶喝了一半:“不爱他就跟我,我也挺有钱的。” 周烟坐起来:“我不愿意。” 秦风大笑:“你有一回拒绝我这样拒绝门外那个男人吗?” 周烟不说话。 秦风开了瓶啤酒,递给她:“他不说爱,你也不说。你还真是跟他太久了,被他教坏了。不过也不全是坏处,他的算无遗策你 也学到了一些,保护自己够了。” 周烟不说话。 秦风从口袋掏出张名片出来:“我比你坦诚,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想重新开始了,就来找我。” 周烟总算有点反应:“你才见我一面。” “我是个浪子,经常一见钟情。”秦风说。 周烟没接他名片:“我生性乖戾,经常不给面子。” 秦风笑得开怀,跟她碰了瓶。 当晚,他们只喝了酒,手都没摸,并不是因为司闻在门外,是他们总有的说,没时间干别的。 周烟喝多了,跟他讲了很多,她一点也没发觉,她十句话里,九句半都是司闻。 秦风更扯,把他家底都倒给周烟了。 有多少钱,有多少女人,同时跟几个女人交往,又有几个私生子。 周烟把酒瓶摔碎在他脑袋上:“那你真渣。” 秦风脑袋在流血,还咯咯地笑:“你就是我下一个目标,我要追求你。” 周烟把冰块冰敷在他脑袋上,简单处理一下,口子不大,很快凝住。 她又拿起酒瓶,接着喝:“你不喜欢我,你只是因为我是司闻的人,你要通过我,来证明你能挑战司闻的权威。可我周烟是个 人,又不是个玩意,凭什么要沦为你们证明自己的工具。” 秦风还在笑:“嗯,你挺不是个玩意的。” 周烟喝着喝着,喝困了,爬到沙发上:“我要睡觉了,你自己玩吧。” 秦风也就近趴在茶几上:“要不是司闻在门外,你会这么放心地睡?” 没人答他。他也早知道答案。 趴了一会,出来,司闻还在。 秦风恢复起严肃,试图在他面前走过。 司闻不允许,迈开一步,挡住他去路。 秦风的严肃崩开,笑了下:“别紧张,我没怎么她。不过以后就说不准了。” 司闻话很直接:“二代里边最不用忌惮的就是你了,小秦宫顶多再撑两年,你忽悠多少人接盘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除非是 我。可是谁给你的错觉?跟周烟喝杯酒,就能把我捏在手里头?” 秦风一怔,随即鼓掌:“真让人望尘莫及啊司先生。” 秦家海外开饭店的,小秦宫是他们家标志,当家的对赌输了小秦宫,秦风这个小辈不得不出来拉业务,找了很多散股东,人手 融个几十、几百万,可还是填不上窟窿。 司闻为一个妓女乱了心智,在歧州传得沸沸扬扬,他以为他能有可乘之机,拿住周烟,说不定就拿住司闻了,结果…… 不愧是司闻,没什么人和事能搅他心智。 秦风干脆大方地说:“那我要是说,我真看上她了呢?二十岁活这么明白的女人,还挺少见。” 司闻一拳头打过来,把他脑袋摁在墙上:“你试试看。” 秦风一阵懵,白眼都翻了几个。 这算是他自以为是了,还是阴沟里翻船了? 46 巡视组到歧州时,并不知道冯仲良就在歧州。 组长带领组员临检机关部门没发现违规乱纪行为,接了一些百姓的信件,到刑侦一队走了一趟。 郑智想趁机说冯仲良和司闻的事,被韦礼安摁下来。 等人一走,郑智问他:“多好的机会,中央直接审查。咱们人微言轻的,手腕细得跟筷子似的,权利都不如城管,掺和进来不 得被玩死啊。” 韦礼安把门关严实,拿出一沓资料,全是他这一个月求祖父舍了老脸搞到的。 郑智挑眉,拆开来看:“什么啊?” 韦礼安说:“当年六活事件之后,冯仲良一跃成为禁毒局局长,他在各种会议上的谈话都滴水不漏,尤其在行动制定和cao作 上,但他忽略了可行性。” 郑智看到档案上的照片,全是被砍了头的人,鸡皮疙瘩起一身:“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韦礼安指指这些照片:“这是在制毒点拍到的,在抓捕行动之前,很多人看到这些照片,当下只顾着愤怒,却忘了为什么冯仲 良会有这些照片。” 郑智知道啊:“不是说有咱们卧底?后来死挺惨那个,你不也为了他私自调查违反纪律了吗?” 韦礼安给他往后翻两页:“冯仲良的行动计划里,全是他怎么在指挥中心指挥行动,卧底占分量很轻,好像卧底并没为整场行 动提供什么。可这些照片太私人,不打进敌人内部是不可能拍到的。” “通过我在禁毒大队那几年对毒贩的了解,他们大多双商极高,个别没那么高也十分谨慎,他们能允许我们的卧底拍到这些照 片,就说明,我们卧底本事太大了。” “他有这么大本事,那是怎么暴露的?又是什么时候暴露的?” “为什么在抓捕贩毒团伙之后,他们当中没个人对这部分事实有所交代呢?甚至过了几个月,人死了,还是没人出来交代一 句,这正常吗?” “或者说,我们的卧底根本没有暴露?” 这说法太惊悚了,郑智继鸡皮疙瘩之后,汗毛也竖起来:“你是说,当年那卧底还活着?” 韦礼安摇摇头:“不知道。不过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说,这个假设也不无可能。” 不光是觉得卧底还活着,韦礼安还觉得他就在他们身边。他又往后翻几张:“再说司闻。” “我们为什么调查司闻,因为我们查到他跟当年六活案件相关,我们为什么没查下去,因为冯仲良制止了我们。他给出的说法 是我们越级了,再查下去会有生命危险。” “可这说法给到我们,是不是可以怀疑,他或许是在隐瞒当年六活案件部分真相?” “之前看到赵尤今跟司闻接触,我们由此怀疑冯仲良袒护司闻,甚至觉得俩人狼狈为jian。可在我通过我爷爷搞到当年这些个资 料之后,我不这样认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