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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角吗?未来这双手,会驻足在那个女人的 身体上抚摸? 沉默数分钟后。 “你…”兰妍欲言又止。 单伯杰终于转头,抬眸,目光沉沉看着她,眼里透露出复杂的神色。 这是从进来到现在,她终于肯正眼看她了。 “你怎么都不问我那天的事?”她回眸对视,冷静的开口。 “…”他一怔,迅速移开视线,大概想不到她会自己提出来吧! 心中叹气!他能问吗?他敢问吗?他有勇气直视真相吗?父亲派人带她来,警告的意味非常 浓厚,在军事体制下的父亲,不容别人挑战他的威权,想必不会给她好脸色,对于他说的话,只 有是,没有不;而这个傲气比天高的女人,也无法容忍别人对她颐指气使,冲突必定难免,那还 有必要问吗? 他的冷瞳透过窗户,望着梧桐树,淡淡的说:“为什么从来没有提过你母亲?” 兰妍一刹那愣然,手握紧,又放松:“你在怀疑我什么?”微扯唇,口吻带着嘲讽。 “你那天说的事,关于你母亲都只字未提,她在那件事又是扮演什么角色?}他不答反问, 视线重新回到她脸上,眸中含着审视。 “她死了。”她回答得快又勉强,美丽的瞳闪过一道恨,这辈子,如果有谁是她还不能原谅 的人,就只有她了。 说谎面不改色。 单伯杰起身,无意识的踱到窗前,双手放在窗棂上,不发一语,唇角却勾着一抺浅的不能再 浅的笑痕。 室内再度归向沉寂,只有仪器的运转声。 “你不相信?” “那不重要。”因为她来找过我,梗在喉头,却说不出口。 他的冷漠,他的疏离,如果她还不懂,那就太迟钝;他说,只要她不走,他不会离开她,她 懂,他说不出口的话,就由她来做。 她跟着起身,走到他背后,手环过他的窄腰,轻轻圈住,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背蹭着,再次感 受那令她依恋的温度,最后一次抱他,从今往后,会有其他女人,站在她的位置,他再也不属于 她了,心像被人拿着针扎呀扎的好痛。 半响,收拾所有的情绪,她款款绕到他身前,捧起他的俊颜,手心冰凉,长久以来,一直是 这样,他不觉有异,却微微发颤,柔柔地说道:“公司的事,你不要太烦恼,你成立的五人小组 ,一直独立运作的很好。” 他定定凝视着她,有些似懂非懂她突如其来的行为。 “我这几天应该没有时间过来,你知道的,接下来要做年度业绩追踪。” 极力维持毫无情绪的平淡音调,面露娇媚的微笑,心拧成一团,好痛,真的好痛。 早知道会这么痛,为什么还要开始? “答应我要按时吃饭,你瘦好多。”她软声细语,带点小女人的撒娇。“心烦,烟不要抽太 多,对身体不好。”这几天他身上的烟味比往日重。 “…”他心倏地一紧,张口想说什么。 她垫起脚尖,手圈紧他的腰,献上朱唇。 他怔愣,闭上眼,将她搂进怀里,两唇缠吮,吻得刻骨铭心,深刻难忘,如醇酒般令她沉醉 ,融化在他的爱恋温存;那是一个动人心魄的吻,彷彿带着吻别的意味,单伯杰不得不做如此想 泪意冲上鼻骨,不能哭,她一直很能忍,十多年来从不掉一滴泪,不是不痛,而是不容许, 现在更要忍,绝对不让泪水在此时滑落。 吻到气息乱了,身体热了,彼此情动了… 她微微退开,仰起头,深深睇着他,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 心中默念,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这一生再没有人可以取代这张刻在她心坎上的脸了,他给她的一切,她这辈子都忘不了,和 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她这一生里最奢侈的时光,她会把这些点点滴滴的幸福送往心底收藏。 单伯杰眉心微蹙,思绪翻涌,那股奇怪的感觉愈来愈强烈。 “伯父醒了,打个电话给我。”吸气,忍着泪,声音有些破碎,绝美的娇颜绽开一朵笑花, 不行了,再也忍不住:“我先回公司。”离开她向来缠赖不舍的温暖怀抱,泪水控制不住,在转 身时奔流在她脸上。 没有再见,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离开会议室。 单伯杰愣愣的看着空空的怀抱,目光望向已然消失在门口的纤细背影,一道思绪闪过脑海, 想也不想,立刻拔腿往外追出去。 此时,病房内,单正宇的灯亮起,单伯杰毫不犹豫的又转身,火速冲进去。 走出病房会客室,泪水如泉,汹涌滑落,心痛如绞,站都站不稳,一只手扶着墙壁,步屡蹒 跚,路过的人频频侧目,有个医生还走过来关切,她置若未闻,整个人沉浸在失去他的哀痛中。 她连再见两个字都说不出口,是不希望再见到他?还是希望两人还有再见面的一天?现在想 这些,又有什么用? 她不恨,因为他们确实真心相爱,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他 们的心合而为一,他们的灵合为一体;她不怨,因为他确实遵守承诺,把她放在手心上疼,放在 心尖上宠,不论发生什么事,都陪在她身边;所以她不能哭,因为是自己选择离开他,纵然两人 的感情依恋如昔,但不信任却已在彼此之间竖起一道藩蓠,现在他们还可以看着对方,日子久了 ,怀疑就变成反感,她还有自知之明。 泪愈掉愈凶,愈想控制,眼泪就流得更凶。 心脏扭绞成一团,好痛,痛的快死掉,为什么?在人生中,她总是被选择抛下的那一个?她 躲到楼梯间,无力地坐在阶梯,脸埋在双膝上,告诉自己,就让她狠狠的,用力的,痛快的大哭 一场,然后重新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她做的到,她一定做的到… 泪水再度冲进眼眶,她开始号淘大哭,哭的筋疲力竭,哭的肝肠寸断,哭到泪已干,情却断 不了… 9-1无可取代 单正宇终于清醒了,也还原那天的事情,始作俑者林迺伶,像逃命般的回台湾,却怎么也逃 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不是不收她,是她目前不重要。 单伯杰请特别护士照顾父亲,随即迫不及待的赶回公司,心思紊乱如麻,忐忑不安,兰妍昨 天离开的背影太仓惶,行为举止太温柔,望着他的眼神太专注,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直在心头徘 徊,怎么挥也挥不走。 一进到办公室,豪华的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