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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的一片,只想找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静静。 岩岩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扔下教室里的两个男生,飞了出去。它在学校上空晃了一圈,最后在池塘中心的凉亭里找到了路念,她正拿着一块面包,有一搭没一搭地喂着水里的金鱼。这个池塘就在cao场旁边,面积挺大的,周围有一些假山石头,旁边是一片草地树木,养着鸭子和鹅,水面上修了一条曲折的小路,尽头是一个古朴的凉亭。 “念念!”岩岩拍着翅膀落在她的肩膀上。 路念瞥了它一眼,叹了口气,“岩岩是你啊。”午后的日光暖洋洋的,宁静又安逸,只想让人好好睡上一觉,只是路念却没了那个心情。 “我在教室里都听见了,”岩岩用脑袋蹭了蹭她的脸,“你叹什么气呀!” “唉——我愁啊!”路念耷拉着眉眼,接着往水里张着嘴的金鱼群里投喂面包屑。 “你是怎么想的?” “我……”路念停下了撕面包的手,“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愁的原因,之前的她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她一直都把他们当做比她小的弟弟、一起作战的伙伴…… “那你喜欢谁呀?”岩岩睁大了黑眼珠子,眨巴着眼看她。 路念的脑中再次闪出几张脸,“啊——!”她抱着头叫了一声,把岩岩和水里的金鱼吓了一跳。 “……岩岩,”路念抱着脑袋用超小的音量喃喃道:“我真的太贪心了,我可能是一个特别花心的人……” “你这意思是都喜欢?那都收了不就得了?”岩岩完全无法理解她在纠结什么,毫无压力地说道。 路念蹙着眉看着水面上吃得欢快的金鱼,“岩岩你看太多啦!这可是现实生活,怎么可能嘛……” 岩岩歪了歪头没再说什么,只是陪着她看着被金鱼搅乱的平静水面,像是一面映着蓝天白云的平整镜子,泛着一圈圈涟漪。 一轮的复习已经结束了,全市统一的一模也如期而至,这几天路念总觉得脑袋晕乎乎的,她也不知道是感冒了还是因为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 从考场出来后,路念就感觉这次发挥得非常差,然而当成绩单发到她的手里时,她才发现,真的不是一般的差!原本她一直在年级前20的,现在已经掉到了100名开外,她看着玻璃窗里公示出来的年级排名,第一名依然是徐子佩。 知道成绩的那天晚自习,路念就发起了高烧,因为明天就是休息回家的日子,她干脆直接回了家。一回到家里,她连晚饭都没吃就躺在了床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个晚上。结果第二天早上烧得更厉害了,四肢酸软无力,头晕目眩,口干舌燥。偏偏路父路母这天都有事,只留了路念一人在家。 “水……”路念蠕动着干裂的嘴唇,正想挣扎着起床为自己倒杯水,一个装着温水的玻璃杯就放到了她的唇边。发着烧的迟钝大脑来不及想太多,路念已经把送到嘴边的水给喝下去了,好像一股清泉涌进了皲裂的大地,让她舒服多了。 路念咕咚咕咚喝完了一杯水,才看到了为她举着水杯的人,她惊了惊,混沌的脑子也清晰了一些,“你怎么在这?” 徐子佩放下已经空了的玻璃杯,伸出手为她拭去唇边的水渍,“岩岩看你病得太严重了,叫了我过来。” “噢…谢谢。”路念喝完水感觉好多了。 “只有这句话吗?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该对我说的?”徐子佩望着躺在床上因为发烧而面色通红的少女,不疾不徐地说道。 “什、什么?” “已经给了你一个多月考虑的时间了,你的答案呢?”为了生病时方便下床活动,路念现在睡在下铺的床上,徐子佩弯下腰,深褐色的眼眸直直地逼视着她。 “我、我不知道……什么答案——”她的脑袋已经转不动了,顺着脑子里冒出来的话说道。 “喜欢还是不喜欢。”徐子佩的身子又往下压了一些,高大的身躯和男性荷尔蒙带给路念极大的压迫感。 生病的时候人总是十分脆弱的,而一向善解人意,对自己温柔体贴的徐子佩又突然变得如此咄咄逼人。这些日子的各种压力和烦恼都一齐涌了上来,路念带着怒气推了推徐子佩,发现推不动,口不择言地道:“为什么要来逼我!我不喜欢!我不喜欢这样行了吧!我和你不一样,想着这些七七八八的事情的时候还可以次次都考年级第一,我不一样!我分心了会退步的——呜……”说完她已经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说不出有什么委屈,但她就是觉得好委屈。 哽咽了几下后,路念才感觉到了失言和丢脸,她把脸埋在被子里胡乱蹭了蹭眼泪,哑着嗓子说道:“……对不起,刚刚我说话没经大脑,你别在意。” “你知道吗,文理分班前的联欢会后我给你写了张纸条。”徐子佩已经跪在了床边,两只手都撑在了她的枕头上,“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他一字一句地缓缓念出来,声音缠绵。 路念直觉这样的姿势十分危险,只是脑袋像是被搅成一团的浆糊,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想着,原来他还会用左手写字。 “你应该知道这句话的意思吧,”徐子佩的脸离她只有几厘米,他的呼吸喷到她不知是因为发烧还是因为他而guntang的双颊上,带来几丝凉意,“我愿意成为衬托你的星子,只要你想,只要你要,我可以每回考试都比你分数低,甚至高考……”最后几个字的末尾已经黏连在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双唇间,模糊不清。 路念现在已经无法思考辨别他话里的意思了,只觉得唇上的两片清凉让她十分舒服,但身上的重量又让她觉得压抑难受。理智告诉她应该赶紧把身上的人推开,只是软哒哒的双手完全使不上力,徐子佩纹丝不动地压着她,舔舐亲吻她起皮的双唇,像是要把她干裂的唇完全浸湿一般。 路念在他的压制下无法挣扎,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就连她想扭头躲过,都被徐子佩的手牢牢固定着。 就在两人唾液交换,舌尖相缠,屋内气温持续升高时,一道惊怒的吼声从房门口传来。 “喂!你在做什么!!”一股大力拉着徐子佩撑在床上的那只胳膊,硬是把他拽到了地上。 ps. ? 小孩子才做选择,岩岩全部都要! 她的决定 郑淼峰的额上还带着几滴汗水,一只手上提着刚做好的rou糜粥,气喘吁吁地瞪着刚刚因为重心不稳而坐在地上的徐子佩,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刚刚跑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看来岩岩不只叫了我一个啊。”徐子佩眸光平静地看了站在他面前的郑淼峰一眼,说道。 岩岩害怕地躲在郑淼峰身后,磕磕巴巴地辩解,“你们几个在N市的我都通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