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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也还没点，也是，本来也不是来喝咖啡的心情。 胡乱点了菜单上的第一杯。 “好的，美式咖啡一杯，这位小姐吗。”服务员转向田芯。 “一样。”是烟嗓。 宋南圆看了她一眼，班导走了以后，她也免了装出柔弱的嗓音，现在这样，反倒真实。 不多时，咖啡就上桌了。但两人都没有动，确实不是来喝咖啡的。 宋南圆将手机放置桌上，既然她约了自己，索性就认认真真听一下她想说什么。 其实她不讨厌田芯。 有那种感觉，两个人如果同时在抢一个喜欢的洋娃娃，抢到的那个人，好像可以不计较任何，哪怕是生气愤怒讨厌咒骂。你的情绪都归你，你想怎么闹都随你，我只和自己的洋娃娃抱着取暖就好，已然无暇顾及其他任何。 有了坚硬的铠甲，其他星星点点的伤害，毫无畏惧。 所以，宋大小姐其实是懒得搭理面前这位田老师。 可她，三番五次的纠缠，偏偏就是不死心。 “宋大小姐真的很难约，电话和短信都石沉大海，你在怕什么呢。”田芯的声音有种笃定的质问。 “我怕你啊。”宋南圆敷衍一笑：“头一次有同性对我穷追猛打，我害怕也正常。” 田芯被她这么直接了当的承认，反而无话可说。打开保温瓶里的热水喝了一口，缓缓开口。 “在美国喝惯了道地的美式，回国后怎么都喝不下口这速溶了，味道总归是不对，索性还是多喝热水，暖心暖胃。” “禹霖也是一样，尤其钟爱美式，那时候学校门口就有一家，记得下课后我们经常去光顾。再然后家里买了咖啡机，也就不必这么麻烦了。” “他手冲的美式甚至比外面店里的都好喝。冬天我们几个朋友就窝在一起，做作业喝咖啡，现在想想，那段日子真是舒适惬意。” 宋南圆的眉眼一点点冷下来，听着她口中述说自己不曾参与的曾经，她和他的曾经。 “所以，田老师今天约我来，是来追忆过去的？”宋大小姐的声音毫无情绪，冷漠无比：“抱歉了，我恐怕是无法感同身受。” 田芯看出了她隐忍的不快，当下居然愉悦了不少：“宋小姐，你觉得，你能为他带来什么。” “事业？成就？他如同照顾孩子一样地照顾你，除了无止境的撒娇和无理取闹，这样的感情又能走多久呢。” “哦？”宋南圆故作惊讶，“那田老师认为呢。” “做他家里的贤内助，做他事业的左右手，一日三餐暖，洗手作羹汤。我能带给他的，远比你多的多。”田芯说到这里，有些气急败坏。 “所以，他要了吗？”宋南圆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一语中的。 田芯被这一质问愣住，满腔愤慨，骤然垮台，再无声响。迷惘了这么久，竟被面前的小丫头刺中靶心。可现下怎么能认输，被逼到这个份上，绝不是她三两个字可以击垮的，看着眼前的人，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会要的。”如果没有你的话。 田芯内心深处固执的认为，自己对温禹霖仍是特殊的存在。 “哝，你看外面那个人。”宋南圆眼睛看向窗外。 天有不测风云，此时天空乌云密布，好似下一秒便要大雨倾盆 那是一个在公交车站等车的中年男子，或许三十出头，或许四十出头。穿着陈旧的风衣，被多次手洗而泛白，公文包的边角都磨破了皮。双手抱胸取暖，试图阻挡凌冽的刺骨寒风，脸上满是沧桑，两鬓微微白发，是被生活磨尽了耐心，如尘埃般渺小地活着。 “如果你现在走过去告诉他，会给他一笔不菲的财富，会带给他平步青云的事业，会为他洗手作羹汤，我想，他做梦都会笑醒。” “可是，温禹霖，不会是他。” “你觉得，堂堂叱咤A市的温律师是缺钱？缺事业？还是缺一个保姆？”宋大小姐说到这儿不觉得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一个不错的笑话。 “你的爱情是被物化的彻底。而所有可以估价的东西，偏偏是最廉价的。” “用那些所谓的等价条件去买自己的感情，会不会太悲惨了呢。” 宋南圆无意地摩挲着手机壳，想着心爱人的脸，突然就心生几分眷恋。 她其实不想和眼前的女人扯太多，不过是觉得她偏执到可怜的地步。 田芯被眼前的人说得心气不顺，还真是小瞧了她呢。几句话就让自己哑口无言。 突然，她微笑着拂过耳边的碎发，眼神里是胜利的曙光：“宋小姐果真是冰雪聪明，寥寥几字，我都快被迷倒了呢。” “话说回来，某些方面，我们还挺像的。” “嗯，你觉不觉得，我们确实有一些像呢。” ------------------------------------ 完了完了，女配开始作妖了。 各位宝宝，保护我方小圆圆啊。 狗腿记者采访温大状：请问你对被别人当做洋娃娃这一现象，有什么想说的。 温大状冷光一闪：被谁？ 狗腿子：额，宋大小姐。 温大状收回杀气，四周柔意荡漾：可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恋爱中的人，怕都是傻子吧。 暴风雨前的宁静 “嗯，你觉不觉得，我们确实有一些像呢。” 宋南圆看着她的眉眼，心底有一丝挣扎，想把不安压制住，却欲盖弥彰。 眼前女人脸上带着少见的狰狞，第一次见她时，在多功能教室，心里闪过隐忍不觉的慌乱。不可否认的，她们的眉眼间，确实有几分相似。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温禹霖是一个认定了就好像不愿意随意更改的人。 睡觉总是右边，钟爱的颜色是灰色，金边眼镜也一直同一款，一个牌子的剃须刀，一样口味的漱口水，就如同她方才说的，咖啡也只喝美式的。 所以，他是喜欢这样的眉眼，才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吗。 那天回家和她闹，除了面上的撒泼打滚，其实最介意的这一点，她没有说，他也没有解释。 好像是风里面洒进了一把沙，不小心揉进了眼里，不痛，只是时不时会难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