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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我的好的,自可凭着一身功夫挣个前程,花街柳巷什么姑娘找不着,何苦翻进侯府来?不要害怕!” 萦苒将头埋进他胸膛,双手环紧他的腰。 “我就是害怕。” 凌冽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榻上,又将被子盖好,坐在她床边说: “我在这守着你睡,等你睡着了再走。” 萦苒拉着他的手,不想让他走。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上一个吻,温柔低喃: “睡吧,我明日还要当值。” 萦苒只得乖乖闭上眼。 这一觉睡得香甜,直到奶娘把她从被子里拉起来,她才勉强睁开眼。待看清楚拉她起床的是奶娘,她又扑过去在她怀里撒娇,说不想起。 奶娘只得哄: “小姐,今日小侯爷有话同你说,可不许再睡了,小侯爷还等着呢。” 萦苒只得起来梳洗。 春菱端了热水过来伺候她,她才猛地想起来昨天晚上好像让春菱在外面等着,然后自己被凌冽抱上床就睡着了,完全不记得还有个丫头在外面,该不会守了一晚上吧?!她一只盯着春菱看,见她面色红润,不像守了一夜的样子,才略放心。 收拾妥当,萦苒带着几个丫头匆匆赶去前厅见兄长,趁没人注意偷偷问春菱: “昨晚……你……后来……” 春菱知道她的意思,也小声说: “做晚凌右监走的时候叫奴婢进屋守了,还特意叫把那包桃花酥收起来别叫耗子啃了。” 萦苒嘴角微扬,很开心地打趣她: “好丫头真得我心,以后必定赏你个好夫郎。” 春菱也不恼,却说: “小姐如何能知道哪个郎君好,不如多给点银子实际。” 说说笑笑间已经到了前厅,萦苒给兄长行礼后坐下。 兄妹二人用过早餐后,谢睿将一众仆从丫鬟都遣退,开门见山地对萦苒说: “我与公主的婚事已得了皇上和慧嫔娘娘的同意,公主府正在修缮,等钦天监挑好日子就可以行六礼了。我想与meimei借一下陈mama,府里没有主母cao持,光靠刘mama一人怕是忙不过来。” 刘mama是谢睿的奶娘,陈mama是萦苒的奶娘,都是当年卢氏陪嫁过来的。 萦苒当然是一口答应。 谢睿又说: “还有一事……秋芙和冬芩,meimei觉得如何是好?” 萦苒楞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问题。 谢睿只得点破,解释道: “按律驸马是可以纳妾的,但三公主不喜。我说不过是两个通房,不抬身份就是,昨日公主却为这事和我闹脾气。meimei觉得怎么处置才好?” 萦苒这才明白过来,同为女子哪里会不明白公主的心思。 “兄长可问过秋芙和冬芩两位jiejie有什么打算?” “昨晚问过了,秋芙哭着求我不要让她走,冬芩想去伺候你。秋芙一向伺候得很妥当,冬芩针线是极好的,如今你也大了,身边多点人伺候总是好的。只是刘mama觉得是我屋里的人没有再送去未出嫁小姐身边的道理。我想问问meimei的意思。” 秋芙和冬芩虽是谢睿的丫头,但萦苒小时候生病,谢睿不放心的时候也常常叫她们过来帮着照看,萦苒对她们是很熟悉的。她想了想,回答说: “冬芩jiejie愿意来我的院子,我自然是收下的。刘mama若觉得不妥,就先让她去庄子上住一阵,等兄长成亲了,给她改个名字再回来我身边伺候吧。到时候兄长想来是常常住在公主府的,兄长回侯府的时候不叫她出来便是了。秋芙jiejie也先一同送去庄子上吧,让李mama给她讲讲道理,以后是配人还是来伺候我等她想明白些再说吧。” 李mama是侯府管家的老婆,侯府里除了卢氏带来的丫头下人都归她管。谢睿看meimei处事妥当,烦心的事也解决了,面上就堆出笑意。 萦苒看他心情好,便想将凌冽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倒把手中的帕子拧来拧去。 谢睿见她这样,长眉一挑,道: “meimei还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萦苒红着一张俏脸,结结巴巴的开口: “那日曲水流觞……我……遇到一个人……” 萦苒偷看兄长的脸色,见他没什么表情,缓缓吐出几个字。 “哦?什么人?” “他叫凌冽,在羽林军中任右监。” 谢睿不为所动,问: “然后呢?” 萦苒鼓起勇气直视兄长,坚定说: “我与他像当年母亲与父亲一般,望兄长应允。” 谢睿盯着萦苒看了一会,继续问: “你可知这人近年来颇有些名声?” 萦苒疑惑,问: “什么名声?” 谢睿嗤笑,说: “他不过是个无父无母无家产的孤儿,逃难来京城投亲了才入的羽林军。你可知他投的亲是谁?总管大太监凌斯栋。莫非你要嫁给太监的侄子?” 萦苒有些恼,争辩说: “他叔叔是太监可他是良籍,而且军中的位置也是他自己争取来的,并不是靠叔叔。每年羽林郎比武,他都是前三,弓箭更是从未拿过第二。” “那又如何,你一个侯府小姐莫非要嫁给奴仆的侄子?” “太监也是有品级的……不是一般奴仆。再说英雄莫问出处,谁家祖上是一直富贵的?再说我嫁的是他又不是他叔叔。” “我们虽然是谢氏旁支,你也当知道谢氏的富贵绵延了几百年了,还有母亲家的范阳卢氏也是几百年的基业。这样金尊玉贵的小姐嫁太监的侄子?” “兄长明明说要我低嫁些才好,如今又嫌弃他的出身。” “他一个右监才六百石的俸禄,够你吃还是够你穿?即便你自己愿意粗茶淡饭不嫌丢人,成婚以后要不要下人伺候?生了孩子要不要养?难不成他要入赘侯府?” 萦苒红了眼眶,但语气依然坚持, “兄长不用担心。他如今六百石俸禄又不是一辈子就只当个右监,若是日子艰难,我就俭省些吧。再说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也不至于让我们过太苦的日子。兄长,何不见见他再说?” 兄妹二人最终不欢而散。 几日后,谢睿没见到凌冽却见到了总管大太监凌斯栋。这位总管大太监亲自送来了皇上为谢睿和三公主赐婚的圣旨。谢睿与这位总管大太监单独详谈了约莫一个时辰才送客。之后谢睿叫来萦苒,满脸不悦的将一个信封交给她。 萦苒打开,里面的东西是一份地契——离侯府不远的地方一座五进的院落里,还带个花园。 “兄长,这是新买的院子吗?” 谢睿冷笑。 “是那凌斯栋给他侄子置办的宅子,说是必然不会委屈你,先送了过来安我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