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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晕过去了,太医也束手无策。太子,你说这要如何是好?” 太子站起身来,说: “母后不要担忧,孤去问太医们要脉案来看看。” v “太子去看看吧。” 皇后说完又哭起来。 萦苒也跟着站了起来,立在一旁,皇后的婢女将热茶递到她面前,她朝那婢女点点头,将茶水递给皇后,劝道: “母后先喝口茶润润嗓子吧,勿要忧心。” 皇后也不接那茶,哭道: “拿走吧,如今哪里有心思吃茶。” 萦苒只得又劝: “父皇的病还没好,还需母后多照看着,您要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皇后脸上神情略为松动,萦苒再次将茶递上,她喝了两口边放下。萦苒将托盘递给刚才那个婢女,又从另一个婢女托盘中拿了块干净的帕子给皇后擦眼泪。 这时侯太子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对皇后说: “母后,太医们去熬药了,等会还要施针,让太子妃先扶您去休息片刻,儿臣在这里陪着父皇。” 皇后不想走,盯着皇上看,太子又说: “母后,要先吃了药才施针,熬药没这么快,您先休息一会儿。” 皇后略略点头,萦苒扶着她去了偏殿休息。 一夜过去,皇上依旧没有醒,药已经灌不进去了,施了针也不见起色。皇后只睡了一个时辰便起来守在皇上身边,太子与萦苒也一直陪在一旁。 太子又出去与几个太医说话,进来的时候脸色灰败,遣退了寝殿中的宫婢,对皇后说: “母后,父皇怕是……儿臣已经调了神策军在城外待命,羽林军驻守皇城,南衙卫守在宫内。” 皇后拉着太子的手哭道: “本宫知道有这一天,可没想到这样快!” 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萦苒也站在一旁拿了帕子擦泪。 皇上终究是没撑过这一晚,二更时候宫中响了四下云板,六宫具哀,哭声一片。 32景王<萦苒(肆肆妖灵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32景王<萦苒(肆肆妖灵妖)|PO18臉紅心跳32景王 大行皇帝晏驾于甘露殿,当日移驾太极宫小敛,之后群臣跪于殿前,宰相宣读遗诏。以其“大孝通神,自天生德,累经监抚,熟达机务”,传位于太子。 太子心中哀痛,于太极宫东配殿接受群臣之贺。 第二日礼部奏请选定殡殿,太史局呈上移棺时辰。 第三日大殓,内宫外朝正式发丧,尚衣局送来赶制的丧服。 第四日开始新皇带领群臣,萦苒带领宗妇、命妇哭灵。 新皇已继位,但萦苒要等丧事完毕,守孝二十七日,新皇在正式的登基大典上一同册封皇后,所以现在众人还只是称呼萦苒“娘娘”。 哭灵持续三日,早晚各一次,第七日是停灵最后一日,然后大行皇帝的灵柩会移入殡殿,择定谥号,七个月后方可下葬。 第七日晚,萦苒带领宫婢太监守在太极宫。 大行皇帝病危那晚萦苒与青砚溜出承恩殿看雪,回来又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性事,而后梦中惊醒,又到了甘露殿侍疾,直至停灵最后一晚,已是忙碌了整整八天九夜。 萦苒自幼娇养,凡事有兄长谢睿打点,何曾这样劳累过,虽有太子派了内侍协助,终究是身心疲乏,每日只靠着参茶勉强支撑。 大行皇帝殡天,皇后也跟着病倒。大公主阿洛第三日才从东都行宫赶回来,萦苒本指望着她照顾皇后,自己好腾出手来处理六宫事务,谁知这位竟也是哭了晕,醒了又继续哭,然后也病倒了。 好在景王从哭灵开始便帮着照顾皇后,萦苒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次日要移灵柩,太子与礼部官员彻夜忙碌,萦苒独自带人跪在灵堂。开始那几晚她还会害怕,如今身体的疲乏远胜于一切,倒不觉得有什么了。 萦苒听见脚步声,转回头去看,见景王走了进来,她以为景王是想在盖棺前最后见一见大行皇帝,便起身想要避让出去。 景王却止住她道: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 萦苒见宫人都默默退了出去,便也让春菱和雪鸾去殿外等着。 景王静静看着她,此时她也是一身丧服,用一根羊脂玉簪挽了发髻,头戴素银三尾衔珠凤钗,鬓边插着雪白的宫花,腮边垂着珍珠耳坠,不似以往那么娇俏美艳,却又是另一番清丽柔婉。 她面上不施脂粉,虽略觉憔悴,却更加惹人怜爱。 景王道: “今晚守灵的人是我安排的,你不用担心。” 萦苒见他神色哀戚,面容惨白,便也缓和了态度,客气地说: “景王殿下虽伤心也当保重自己,本宫不忍打扰殿下与大行皇帝最后辞别,殿下若有话请讲。” 景王沉默少顷,突然说: “凌冽不是我派人杀的。” 萦苒惊讶,好一会才缓过来,正色说: “如今本宫已是宗妇,前尘往事何必再提。” 景王在萦苒身旁跪下,向大行皇帝磕了个头,接着说: “我以父皇的名义起誓,凌冽不是我派人杀的,皇兄不育并不是我做的手脚。我若有半点虚言,必不得好死,死后被宗室除名,永不归宗。” 萦苒惊异,他居然在亲生父亲灵前发这样重的毒誓,难道这些真的与他无关? 景王转身看着萦苒,继续说: “我若想要强娶你何须杀了凌冽,他不过是太监的侄子,身份低微,如何能与你相匹。天长日久,等我们有了孩子,你自然会忘记他。” 萦苒不说话,也静静回望着他,想从他面上神色找寻一些蛛丝马迹。 “皇兄不喜外戚,苏家的心却早就被养大了。苏家一直想推我上那个位置,让我当个傀儡,皇兄不育是他们下的手。” 萦苒想了想,问到: “凌冽难道也是苏家下的手?为了讨你喜欢?” 景王嗤笑,回答说: “苏家既然想干政,又怎么会投我所好?我的皇妃,自然是要塞一个苏家的人,像苏良娣那般。阿苒怎知不是皇兄下的手?” 萦苒惊道: “怎么可能!” 景王问: “有何不可?” 他望着萦苒,继续说到: “阿苒可知道谢侯迎娶三皇妹的一百二十抬聘礼宫中不但会查验,更会记档。在此之前,众人只当侯府是个空架子,料想这些聘礼也不过是些面上好看的东西充数罢了。谁知每一箱打开都真材实料,没有半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