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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又让她这几日整理一下要带回去的东西,这几日便要开始装病好有由头送她回去。 春菱本舍不得萦苒,听见是这样大的事便不再推脱,一口答应下来。 只是她担心装病会叫他人看出端倪,便在晚上撤了炭盆,第二日起来果然感了风寒,太医来看开了药,嘱咐好好休息。 这本是小病,几副药下去就能好,但春菱刻意为之,每晚弄熄炭盆,这病情便反反复复起来。最后太医也犹豫着建议先把春菱挪出承恩殿,过几日就要册后大典了,若萦苒过了病气可怎么好。 萦苒本想册后大典过了再送她回去,这一下不得不将计划提前。 她先向皇上请求,只说春菱自幼陪伴她,原也打算过两年就让她出宫嫁人的,如今她为了照顾自己累病了怎么好叫她挪去别的地方养病,想让她回侯府,让他哥哥嫂子好好照顾。皇上自然答应,又嘱咐让侯府再送人进来,自己也将身边得用的宫女派了两个给萦苒。 春菱由几个粗使太监抬着出宫,小虫子亲自跟在一旁,到了侧门便有侯府派车来接。 春菱回府仍是住了原来的屋子。 谢睿一早得了信便等在府里。他先跟小虫子公公寒暄几句,塞了一张银票,小虫子便知趣的说: “杂家今日起了大早,没来得及吃朝食,现下腹中饥饿,厚着脸皮问侯爷讨些茶水点心充饥。” 谢睿立刻吩咐下人去端来好酒好菜,又说: “公公请慢用,娘娘送春菱回来怕是身边缺了人手,昨日府中另挑了一个,现在我就去叫她过来。” 小虫子知道他这是要去问春菱话,好带话给萦苒,便也客气道: “侯爷只管去,千万多嘱咐几句,娘娘过几日就要册封大典了,身边的人出不得乱子。” 谢睿答应了,一路到了汐泽院内春菱的屋子。 他一推门进去,只见春菱形容憔悴地靠在引枕上,不由得心疼起来,遣退了一旁的小丫头,自己坐在她的榻边,问: “这是怎么了?如何这样不小心染了风寒?” 春菱见了他,心中高兴,面上带出笑容,轻声说: “侯爷别急,我这是故意的。” 春菱便把萦苒教她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谢睿听了也不由得皱眉头,虽是早知这朝堂后宫争斗不休,终究还是卷了进来。 春菱从床榻内侧将萦苒那一匣子西域珠宝拿了出来,交到谢睿手上,说: “这些首饰娘娘还不曾戴过,这回便让我带了出来,侯爷好生收着,等日后娘娘位置稳固了再拿出来吧。” 谢睿叹气。 “如今收起来也是晚了,罢了,你先替阿苒收着吧,她的屋子每日打扫,那些没带入宫的首饰也都锁着,放在一处吧。” 春菱答应,谢睿轻抚她的面颊,说: “你先好好养病,等国丧过了,我就给你名分。晚上你哥哥嫂嫂会来看你,等会大夫给你诊脉了就睡一会儿。” 春菱笑着答应,叫他不用担心。 这回顶替春菱的是原来伺候雪鸾的翠袖,谢睿问完春菱的话,又交代了翠袖几句,让她告诉娘娘不要担心,侯府会低调行事。翠袖一一答应,谢睿便带她去见小虫子公公,由他带领回宫。 晚上谢睿看过春菱又回了公主府。 明绮得知萦苒送春菱回来心中不免气闷,但她马上就是皇后了,自己不过是个不得宠的庶公主。即便她得宠,谢睿不是普通驸马,身上不但有侯爵还是国舅,他要纳妾,自己如何也是拦不住的。 想到这些,明绮不由得暗自哭泣。 谢睿进来的时候见她在哭,便心生不喜,问: “如今你有身子,怎么能哭?动了胎气要怎么是好?” 明绮本以为他会歇在春菱那边,没想到他回来了,面上凄色渐渐退去,说: “我以为……谢郎今晚歇在侯府。” 谢睿坐在她身旁说: “你是正妻,又是公主,谁能越过你的次序?如今你身子重,不要多想。” 明绮鼓起勇气,看着他问: “我们成婚之前,谢郎送走通房丫头,我开心了好久。这回也依了我不行吗?以后谢郎说什么我绝不会有二话,谢郎不要纳妾好吗?” 谢睿叹气,说: “我知道你身份尊贵,原是忍不得这些。只是侯府人丁单薄,当多多开枝散叶,不过是个妾,想起来就去看看,想不起来也就多养个人罢了,公主何必计较。” 明绮又哭起来,说: “我哪里是计较你多养了个人,以往的可以说送走就送走,这个却舍不得,可知是极心爱的,这叫我如何自处?” 谢睿见她又哭起来,心中不喜,赌气道: “我忙了这一整日,饭没吃一口,茶未喝一杯,只惦记着早些过来看你,你却不顾着身子,只顾拈酸吃醋。说到那两个通房,我早后悔送走了,她们好歹服侍我一场,失了贞洁又不会别的营生,又是在府里过惯了好日子,以后要怎么过活?还是接回来的好。” 说罢赌气便走。 三公主生性软弱,见他真恼了自己,又见他说忙了一日水米不沾就过来看自己,心早软了,听说要接那两个通房回来不免又慌起来,赶快追上去拉住他又是赔罪,又是吩咐送晚膳过来。 谢睿略消气,吃完饭才说萦苒让春菱回来其实是传话的,又把景王那日的话告诉明绮。明绮也是后悔不迭,便把那匣子首饰拿了出来,将戴过的几件留下,其余的还给谢睿,让他拿去卖掉,免得招人嫉妒。 谢睿却说: “如今再收起来有什么用。” 明绮劝道: “我嫁你这些日子,看府里吃穿用度,真真比宫里也不差什么,如今他们看见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剩下的自然要藏起来,否则怕是有祸了。” 谢睿听了便收起那匣子首饰,说: “那这东西我先收着,以后我们有了女儿再给她做嫁妆。” 明绮听他说到以后,便又高兴起来,试探地问: “那两个通房真要接回来吗?” 谢睿发了一通脾气,如今已经消气,便调笑道: “你既担心春菱太得我喜欢,何不接她们回来分宠?” 说完拿还手不断摩挲着明绮的肚子。 明绮委委屈屈地说: “一下子要纳三个妾也太多了吧。” 谢睿笑道: “先纳春菱,她没喝过避子汤,想来是能生的。秋芙喝了多年避子汤,若能有一男半女便升做妾,不能怀上就还在屋里做通房吧。” 明绮又问: “还有一个呢?” 谢睿答: “没了,另一个不愿伺候我,早送走了。” 明绮奇道: “谢郎不是说她们不会别的营生,没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