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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得蜷缩在角落里。 估计走了两三个时辰,他们的马车顺利进了城门。又过了会,四周声音渐渐嘈杂起来,萦苒挑开车帘子向外看,外面的街道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那老头问萦苒: “娘子要去的店铺叫什么名号?老头子先送您过去。” 萦苒道: “阿翁可听说过云霞居?” 老头子笑道: “原来是云霞居啊!自然知道,我们东家与云霞居的老板原也是相识的。” 萦苒听了略略放心。 马车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光,停在一个三层的高楼前,上面草书写了“云霞居”,正是谢睿的字。 萦苒下车,从指头上取下一个金戒指递给那老头,说: “多谢阿翁,这个您拿去买一壶酒暖暖身子吧。” 那老头知道她富贵,便也大方收下。 萦苒独自走入大堂,一个伙计迎面过来,问: “这位娘子,您要吃点什么?” 萦苒道: “我是你们东家的亲戚,想见掌柜的。” 那跑堂的一听,立刻将她让进一个包间,自己进去请掌柜的出来。 掌柜此时却不在店中,掌柜娘子听说来的是位年轻娘子便又吃上了醋,她将手上账本往桌上一扔,挽起袖子道: “不知又是哪里来的狐狸精,看我怎么收拾你。” 原来这掌柜的素来有些好色,掌柜娘子管得严,不准他往花街柳巷跑,也不准他纳妾。这掌柜的只能背地里结交几个暗娼,得了空就往相好那里跑。 掌柜娘子也听得些风声,却拿不到把柄,今日以为是姘头找上门来了,便想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些不知廉耻的贱人。 萦苒又累又渴,进了包间便摘掉面纱,自己倒了茶喝。 掌柜娘子一进来看见这样一张绝美的脸,气就不打一处来,看她穿戴不俗,更是气愤不平。 掌柜娘子也不问她是谁,自己就在萦苒对面坐下,极为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她一番,说: “有什么事找掌柜和我说也一样。” 萦苒见她无礼打量自己就不高兴,对方又是这样颐指气使地和自己说话,连对方是谁,要做什么都没问过,就这样一副样子,可见不是个稳妥的人。 萦苒又不能把自己的真实身份说出来,她自己虽是不介意什么名节,但若让人知道皇后娘娘走丢一整晚,不但皇家蒙羞,侯府也会为人诟病。 但是萦苒也不想太放低身段,这样反叫人看清,以为她是来打秋风的。 她皱眉盯着掌柜娘子说: “我是你们东家的亲戚,想让掌柜的给东家带句话。” 掌柜娘子轻蔑一笑,说: “这位姑娘穿戴这样齐整,想来也是见过点世面的,不过你那点见识也就够蒙骗一下看上你这张脸的那些臭男人,对我不好使!我们东家的亲戚非富则贵,哪里这样随随便便走进铺子叫传话的,那要是传话都是专门派人去的你知道吗?” 萦苒又是气,又被她噎得说不出话。 管事娘子以为她心虚,继续说: “我看你也就一知半解的,以为我们东家是普通富贵人家,我们小姐的身份说出来吓死你!你还冒充亲戚,告诉你吧,我们东家的亲戚,又是你这个岁数的娘子,那只有在范阳才有。” 萦苒还是第一次被人用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给威胁了,偏偏又不能反驳,她压下怒气,说: “我不姓卢,不是你东家的母亲那边的亲戚。凡事皆有例外,不合常理之事的背后定是有不寻常的缘故。我若骗你,待证实了再对付我也不迟,可我要是没骗你,你一再推脱岂不是耽误了正事?” 掌柜娘子听她那么说也略有动摇,便问: “那你总要说是什么事,否则让我们如何回话?” 萦苒想了想,摘下自己脖子上的璎珞串,把这个带给侯爷,若侯爷不在家就给春菱。 掌柜娘子虽不知道春菱是谁,见她能说出府里人的名字也不敢再推脱,便说: “这倒也不用掌柜的做主,每月我们这边要派人去尚京侯府对账,明日就会去,到时候一定给你带到。只是你住什么地方?得了消息如何让你知晓?” 萦苒想了想说: “我每日过来一次吧。” 掌柜娘子听了,点头说好。 她说完也不再停留,依旧拿了手帕覆面,出了云霞居。 来的时候,萦苒看见不远处有家当铺,如今只好先去典当些首饰才能去客栈投宿。头上的凤钗是内宫敕造,有印记的不能当;镯子里有青砚给的昏睡药,暂时也要留着;璎珞串给了那掌柜娘子;戒指给了赶车老头一个,剩下的有两个是内宫敕造,一个没印记的是凌冽给的,也不舍得当。 萦苒走进当铺,只得把一对珍珠耳坠摘下来当了。 她又累又饿,一边走一边看哪里有客栈,突然有人喊: “前面那位娘子留步!” 萦苒转身,那人冲过来,惊喜道: “真的是小姐!” 她说完又似察觉不妥,赶快压低声音,努力表现得正常,说: “小姐不如去我那坐坐,咱们许久不见,说说话可好?” 44上贼船H<萦苒(肆肆妖灵妖)|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shuise 44上贼船H 萦苒见到来人也颇为意外,跟着她回了刚才的当铺,又一路进了内堂。 待一众仆从都退下,萦苒问: “秋芙jiejie,你怎么会在此?我带着面巾居然都认出来了。” 秋芙恭敬地说: “回娘娘话,奴婢……” 萦苒赶快制止她,说: “在外面多有不便,你我还是向以前那样称呼就好。” 秋芙感慨,说: “我看见那对珍珠耳坠就怀疑是小姐,我记得这还是前年您生辰时,侯爷亲自画了花样去定做的。待我追出来一看这身形,还有您一双眼睛,就认出来了。可是您为何在此?不是应该……” 萦苒勉强笑道: “我本在东都,回尚京途中遇到刺客,不得已才来了隆州。秋芙jiejie不是在庄子上吗?为何在此?” 秋芙叹了口气,说: “想是那时候凌校尉出了事,府里人没对您说起吧。侯爷把我送给他一个生意上的朋友,如今做了姨娘,日子倒也过得去。” 萦苒也叹气,说: “女子活着诸多不易,即便我也是如此,jiejie多保重。” 秋芙给她斟茶,换了话题,说: “说来也是缘分,我这次来隆州也是为了小姐。” 萦苒端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