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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她居然如此在意江行风的感受。如果在意那就该争宠,何故消极地甘愿被囚于北香榭又何必与他见面分明是她自己也有私心。恐怕是不甘寂寞。否则,也不会传出她与江行契有染的丑闻。 外界一直以为是江行风将行歌驱赶至北香榭,却不知道是行歌自己不愿意见到江行风,负气搬至北香榭。江行云一点也不明白行歌的心思,只道是两人并不相爱,否则行歌不会私下与他见面数次,在自己面前展露美好温雅的那一面,想来对自己也有好感。 “当然太子殿下大怒,以为我不贞你害惨我了还不快去和殿下说清楚,说我们是清白的。”行歌一脸严肃地催促他。 “偏不。”江行云淡笑。 听到这句话,行歌愣住,江行风也很喜欢说这句话啊。真的是兄弟。多少还是有些脾相像吧。 “如果要说不贞与清白这件事,你要该解释的是你和江行契什幺关係”江行云看着行歌,俊脸上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彷彿在等待行歌向他解释。 行歌脸色一白,果真这造假的流言已传得人尽皆知,她气得抖着声说:“我和他没关係这是子虚无有的栽赃” “是吗”江行云看着行歌的双眼中燃着怒火,他选择相信,因为他也私心希望这件事空来风,行歌在他心中还是那幺地纯洁乾净。且,就算要与行歌有染,也不该是江行契那个猥琐的家伙。 “当然是”行歌怒道。 “别说这个了。过来,给你看一件东西。本来要送去你那儿,今日在此巧遇,那就让你拿回去吧。”江行云不在意地笑了笑,展开了木匣。 木匣中是一支通体温润透光的白玉箫。 “这是”行歌呆了一下。 江行云取出玉箫,淡笑说道:“我请尚功局按着我的玉箫再雕了支一模一样的,送你。” “我不能收。”行歌皱起眉头,摇摇头拒绝了。 “为何不能”江行云挑了眉。 “谢谢你的好意。无功不受禄,我不想太子殿下误会更深。”行歌真怕收了这玉箫,江行风不知道又要发多大的脾气。她知道江行风对这个皇兄颇为厌恶。又因为自己的关係,两人的关係更加不睦。 行歌说完,随即转身,打算先行离开。 虽然她今日到绛雪亭是为了与爹亲秦明月碰面,但看这情形,她还是先避开江行云,避免徒增枝节。 “等等”江行云站起身,快步挡在行歌面前。 “云王请您让让。”行歌望着比她高一个头的江行云,不知道江行云要干嘛。 “那次寿宴,我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身分。所以才繫了那条髮带。并非故意陷害你。”江行云不希望行歌误会自己。 “我明白了。”行歌叹了口气。“那幺你可以让开了吗” “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难道你要为了江行风就不再搭理我为何对我如此冷淡”江行云对行歌这次冷淡疏离的态度感到不甚愉快,心里还带点闷闷的心酸感。 “江行风是我的夫君。”行歌深吸一口气,清了喉咙说:“我们私下见面本来就与礼制不合。为了我们两人的名声着想,还是不要见面了。” “你当我是什幺”江行云有些诧异,有些失落,哑着声挤出这句话。难道一切都是自己自作多情 “如果以礼制来说,我当你是我的姻亲大伯。”行歌淡淡说道。已经明白江行云对自己的心思。 “那云流水呢”江行云不死心地问。明明两人曾经有如此静谧愉快的相处时光。 “廷乐师。”行歌知道江行云想要听到什幺答案,但是她不能给。她自始至终都将云流水当作自己在中唯一的朋友,可是她们一个是使君有妇,一个罗敷有夫,面对江行云的青眼有加,只能拉开距离。 “你”江行云噎着一股郁闷之气,没想到行歌回答得如此无情。 “不亏是夫妻,两人都如此无情。”江行云讽刺地笑了。不知道是笑行歌,还是笑自己。 “这就是帝王之家。”行歌想了想,硬了心肠,决意斩断这份友谊,绝了江行云的胡思乱想。她禁不起另一次的流言蜚语。她不想被废。现在的她,只想待在江行风身边。 “好连这句话你也学全了。”江行风眼中有些痛,心知行歌已决心与自己断绝往来。 看着江行云一脸郁之色,似乎伤了他的心,行歌软了声调说:“云流水,我曾当你是朋友,也仅是朋友。你明白我现在的处境,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不想节外生枝。请原谅我必须这幺做。” “我可以帮你。”江行云听到这句话更是难受,但她说得没错。只是他实在捨不得放手。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办。只要能再多相处一刻,便是一刻。 行歌以为自己听错,他愿意帮自己他能为自己洗刷清白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怎办才好。江行契这话到底是说得太超出伦常了。 “你要如何帮我”行歌小心翼翼地问。 “东里,有名侍妾名叫奉晴歌,你把这件事推给她便成。”江行云语调不缓不慢,彷彿这个找个替罪羔羊没什幺。 行歌大为震惊,没想到江行云说的解决之道是栽赃到其他人身上。 “她和你的名字只有差一个字。”江行云又说。 “不行”行歌立刻反对。“她是无辜的,怎可以嫁祸给她而且她跟着太子殿下已有六七年时间,这样会伤了殿下的心。” “你的心太软。”江行云看着行歌一脸正直无法接受这提议,淡淡地说。 “这是是非对错的问题。”行歌回道。“算了,我要离开了。” “等等”江行云见行歌侧过身,就要离去,忍不住捉住了行歌的臂膀。 行歌受惊,喝斥道:“你要做什幺快放手。” “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何江行契口中会叫出你的名字不觉得事有蹊跷吗奉侍姬十五岁便勾引江行风,秽乱廷,这事人人知道。只是江行风护着她,硬是在贤妃殿前跪了三天三夜。那你怎知道这次不是她勾引江行契江行契酒后胡言,含含糊糊,难道没有说错或婢听错的可能”江行云紧捉着行歌的手臂,在她的耳边低沉地说道。 行歌将这一字一句都听到了耳里。她并不知道江行风与奉晴歌的过往,对这番话感到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