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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其羽汲暖。” 行歌收到这封短笺时,两颊绯红,他想她,想她凤仪。他也想要枕着自己,互相汲取彼此的温热。 行歌一扫了称病后窝在未央殿的郁闷。她的眉眼舒展了开来,笑靥如花,笑颜更胜满树盛绽的樱花。她赶紧提笔写了长信,以蜡封之,就怕有人偷觑信中内容,腼腆地托了暗卫休息数日后再跑一趟。 如今日日夜夜枕着这张短笺安睡,脉象稳定了下来,周太医方有欣慰之情。 自暗卫离开东那日起,行歌又开始等待,等待行风的信笺。 约莫十数日后,又收到了行风的回信,上头的字句更少了,只有短短四字:“甚好,勿念。” 行歌有些失落,但转念想了想,自元宵至今也快一个半月,再过半个月行风就会归来,转了念头,改为等待行风回东的那日,每日兴致勃勃望着未央殿外,就盼行风穿过麒麟园,满脸笑意地出现在她眼前。 大军拔营第十一日,已远离人烟,距离犂城尚有4天行军距离,北疆开始落大雪,天寒地冻,行风令大军于草原中寻了一处背风处扎营,准备等待风雪过去后,再行出发。连着几日大雪,不能拔营。 第十七日,积雪已厚,军帐上也积满了雪,马儿们也沾上了点点白雪,让兵士们牵入了马帐。刘启站在帅帐前,忧心地望着天空,叹了口气,待太监探出头,掀帘进入太子军帐。 李春堂与三名太监正在营账中伺候着,而行风半卧在软榻上,正在兵法。见着刘启进来,放下兵书,挑眉瞧着他。 “殿下,这雪下的时机不好,臣唯恐押粮将有生变。”刘启双手拱在身前,垂眸等待太子发话。 行风侧卧于软榻上,慵懒地说:“本王倒觉得这雪下得极好。” “殿下,此话何解”刘启不解地抬起头望向行风。 “我军疾行至此已十余日,这场雪让兵将们能够休整,不好吗且在雪地中行军,多有凶险。”行风唇边勾起了一抹笑,状似不在意遭逢大雪阻断前方道路。 “但此行已延迟七日,微臣担心北越若趁此雪夺粮,我军身在军帐中难以应变。”刘启皱了眉,心里有些惊讶太子居然没想到北越截粮一事。 “刘尚书,最近几日可有点兵依据本王意思让士兵于帐中脱去外袍做搏斗练”行风坐直身子,淡问。 “臣日日让军官清点该营人数,并化整为零,让士兵于帐中进行基本练。”刘启可不会因为雪日就松弛了,依旧日日让兵士于帐中扎马步,摔角练习,避免天寒身子疏懒。 “很好。”行风满意地点点头,又说:“刘尚书可会观星探云” “臣懂兵法,但对观星探云不甚熟悉。”刘启以武状元进仕,对带兵打仗有一套,后来与建立战功后,回朝转为文职。这次能够带兵押粮,其实就像是飞出笼的鸟,但他对观星术或天象却仅止于浅程度。 “若眼下北越来攻,可有机会破阵”行风又问。在扎营时,他已注意到刘启摆了兵阵。 刘启眸中闪过异色,没想到太子注意到自己扎营时有下阵法,就像是遇见知音般,浅笑道:“除非北越懂臣的阵法。臣这阵法如双心石沪,鱼儿易进难出。” “前提是这鱼多大条,浪有多高。北越兵马数量多少。石沪并非无坚不摧。”行风淡笑,星眸中有着深沉的心思。 “这太子教训的是。”刘启心下凛然:“我这就调整阵法” “不,本王要诱敌。”行风语调森冷,彷佛算计什幺。 “传令下去,我们来排浪,浪退了,鱼还留在石沪里。”行风的微笑扩大。 “可是殿下怎知北越军定会来犯,又何时来犯”刘启疑惑地问道。行风眸中如同宇宙星辰般,令人捉不清。 “观星探云,这雪不出三日会停。北越和我们一样困在雪中,会在雪停后两日内集结来犯。” “刘尚书。”行风嘴角的弯如同上弦月,笑看刘启:“本王亲自为你赶鱼。” 在刘启眼中,太子的笑更像架在颈项上的镰刀。 第十九日,雪霁天晴。 北越太子听探子来报,楚魏太子江行风不堪天寒病倒。 “天助我也”赵岳抚掌大笑,对身边的两位跟随他多年的将士说道:“众将立功时机到了今晚,我们抢粮为我北越太子报一箭之仇斩杀楚魏太子江行风” “哥哥难道忘了在骊京的教训楚魏太子心机深沉,兵法奇诡,难道不怕中计目前我们集结各地人马也不过6000余人,和楚魏押粮军队仅有1000多人差距。我们应当从长再议。”赵倾城脚上戴着脚镣,锁炼的一头,栓在营账中柱之上。闻言出声阻止。 赵岳狠狠地瞪视自己的meimei,大步走了过去,掐住了她的下颚怒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楚魏太子怎会知道我们的行踪我又怎会受伤” 当时在骊京找到赵倾城时,他还不知道楚魏太子已知道他们的行踪,连着七日夜的暗杀,他肩上中箭,折损两名骁勇善战的将士,整队人马覆灭一半,负伤而逃。余下二十余人狼狈逃出楚魏,直到崎山府追杀才嘎然停止。一路上他提心吊胆,不敢相信楚魏太子会放弃追杀他们。想来是因为他要督军押粮,没心思在他们身上吧 但,此仇不报,他如何面对单于如何压制其他兄弟欲取代他的野心 “我并非有意我当他还是当年那个”赵倾城没想到多年后,行风对自己已不再心软。那日她见到他进入酒肆,心里居然有着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却没细想,如今的他不是当初那个会为了她的身世心软的少年。 甚至行风也耳闻她在北越那些不堪的风流韵事,才那样羞辱她,当着他的太子妃面前,让她难堪。难道他不知道她身不由己,从来也不愿意这幺做她是被逼的 “当年哪个你就这幺喜欢让他jian这幺多年还念念不忘”赵岳大怒,挥掌打向赵倾城脸颊 “殿下息怒”两名将士作势阻止,但也仅是作势。 谁不知道北越公主的角色对北越人来说,女人如男人的所有物。一旦让男人看上了,便是禁脔。只是公主是被她的父兄看上近年来行为更加放荡,几乎是人尽可夫。如此一来,更没有人当赵倾城真的是北越娇贵的公主。也因此,赵倾城今年都20岁了,还没婚嫁。但他们并不知道,北越公主之